第127章 八拍蛮13兄妹争执(1 / 2)
戚浔没想到未曾诓骗过去,不能将那话直言相告,只好道:“您大人有大量,莫要与我们计较,我们也并非说您坏话。”
傅玦轻嗤声,的确懒得与她计较,朝偏堂之外看了眼,似乎有话要交代,戚浔眼明心快,立刻走近了,“覃大人不在衙门,其他人忙着,不会过来。”
傅玦略作沉『吟』,低声道:“戚淑此事虽暂平了,但被发配去赣州的戚家人仍然是个隐患。”
戚浔心弦顿紧,她也有这般担心,这时傅玦道:“他如今在赣州处军营管辖的铁矿场中做苦役,我会令人将他调往西边,如此戚淑不好再与他联络。”
戚浔微松了口气,这时,想到了那绸缎庄的伙计,她『露』过面,张伯也与那伙计搭过话,那人也是处隐患,此前她独人难应付,如今有傅玦在,她应当将这事坦诚相告才是。
戚浔轻声道:“有件事,我做的不够周全。”
傅玦望着她,“何事?”
戚浔朝外看了眼,将己跟着戚淑去过绸缎庄之事道来,“那时我觉得十分古怪,冒险去问了,而后才知,她当真是在等信,当时我猜到信里有证据,我当时也想着,想子将信换掉,但身边人手不足,只好让我位旧仆去做。”
傅玦下听明白,“那伙计叫什?”
戚浔不知姓名,只将那伙计相形容了遍,“他见过我,也见过我那旧仆,很容易发现破绽,我没机会去与我那旧仆交代昨夜之事,也不知他如何安排的。”
戚浔越说语声越低,仿佛做错了事,傅玦眼底颇多欣慰,“我知道了,此事我来周全。”
戚浔抬眸看他,很不好意思,傅玦笑,“你能直言相告,说明将我的话听进去了,你身份多有不,做到这步已经十分不易。”
戚浔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傅玦张伯和张婶,傅玦看明白她的心思,“你说的仆人,我应该已经知道了,可是在永康坊水儿巷?”
戚浔惊,这下轮到傅玦心虚,“有阵子我觉得你行踪古怪,怕你行差踏错,于是叫人跟了你回,知晓你去了水儿巷,当时我猜到是你之故人。”
戚浔心底惊疑傅玦既然知道水儿巷,那会否已经知道江默的身份,可傅玦并未提起,她只蹙眉道:“王爷竟做过这等事……”
跟踪监视然不妥,但傅玦用心是好的,坦然道:“知道你去的不是什古怪地,我放了心,我也只知你身边有他们相护,有无其他人我不知了。”
戚浔道:“当的旧仆剩无几,她们是唯随我入京的,南边有两处暗桩,这帮忙在外头送信找人,因被拱卫司列为在逃嫌犯,并不敢回京。”
她此言为真,隐瞒了江默和玉娘的事,傅玦见她面『露』愁容,道:“可有何处不稳妥的?”
戚浔摇头,“近来只有此事,寻常我们皆是谨慎,未出过岔子。”
傅玦看她片刻,并不再问,到底是在外头,二人并不好多言,傅玦此来也的确是要问案,很快听戚浔说到了两位死者身上的伤口,戚浔道:“那两道伤口是有古怪的,适才宋大人派了两人跑腿查问,等他们回来知我想的对不对。”
这等,等了小半个时辰,然而两个差吏带回来的消息令戚浔有意外。
廖晚秋和冯筝受伤之地,没有任何痣或者疤痕。
戚浔秀眉紧拧,时想不出别的可能,而此时停了的小雨淅淅沥沥下起来,足等了快个时辰,才将李廉等了回来。
见傅玦也在,李廉忙道:“冯筝的母亲已经知道冯筝出事了,差点口气没上得来,适才我们主要查问了冯家的两个下人,事发之时,家里的小厮出城去华严寺未回,厨娘则回了城外村子里的家,去冯筝进学的学堂走了趟,那是处转为城中富贵人家开办的女子私塾,在里面上课的学有十来个,琴棋书画四书五经皆教。”
“私塾由位老先掌管,底下有两位夫子,这几人事已高,且有不在场证明,问了负责看守私塾的两个小厮,他们和冯筝算熟稔,说冯筝平日里『性』子爽利,从不见与谁争吵结仇的,私塾里也没有男子进学,他们也不知冯筝与谁打过交道。”
傅玦道:“这两个小厮呢?”
“是老先家里的家仆,专门放在私塾做事,二人是二十来岁,家中已娶了妻室,前天晚上,二人在私塾留守,互相可作证,不过他们说,私塾里的人大知道冯家的事,也知道冯筝要照顾母亲,每天下午课业结束会立刻归家。”
戚浔忍不住道:“适才王爷说,廖晚秋也是喜好识文断字之人,她二人在这点上十分相似,只是廖晚秋并未去私塾念书,但廖晚秋喜好去书局书斋之地,私塾也常和书局打交道,李捕头可查到什?”
李廉摇头,“冯家有家底在,藏书本就不少,冯筝去书局,也只去周围几家,至于私塾和哪书局常来往,我们未问到。”
“倒是问了私塾的夫子,夫子说冯筝的课业不输男子,只是开蒙的晚,因此学得慢。私塾里的姑娘纪不等,般是学到成亲嫁人之后断了,大部分姑娘并不会十分刻苦,但冯筝很是用功,尤其明经明算学得好,夫子说她算的手好账,后重振家业绝不是问题。”
李廉的话让傅玦和戚浔面『露』不忍,这样好的姑娘,纵然家中了大变故,凭着这股子精气神,也有大半辈子的好日子等着她,可这切,被凶手毁了。
戚浔道:“冯家在平坊,廖晚秋在永昌坊,距离有远,也没听说廖晚秋常去平坊的书局,这会儿宋大人在查学堂和书局会否有何关联,不知能否找到线索。”
此时天『色』已晚,宋怀瑾无回来的迹象,戚浔想着今夜去见张伯和张婶,想早下值,等片刻,覃文州从户部议事归来。
见傅玦在此,覃文州忙与他论起了议和之事,近来宫中正在遴选与西凉联姻之人选,此人要被册封公主,嫁去西凉为后,可谓牵涉重大,而旦被选上,无论是王公宗亲,是寻常朝官,皆是无上荣耀,朝中不少暗流涌动。
覃文州膝下有女,但说要女儿嫁去西凉,他是不忍,“如今递折子的多,可真正有希望的,是几家亲王郡王府中的小姐,再不济,也是最有资历的几家公侯世家府上的姑娘,我家的孩子,来是舍不得嫁去那般远,二来也知道争不过,何必呢。”
覃文州时放低了声音,和傅玦说起了哪家府上用了什手段,戚浔心道已无吩咐,与林巍交代了声,提前离了衙门。
此刻未天黑,也无安危之忧,等戚浔出了衙门大门,林巍才进去对傅玦低声禀告,傅玦听戚浔这样早溜了,知她必有私事,他在覃文州面前不显分毫,摆了摆手作罢。
戚浔直奔永康坊水儿巷,此时阴雨连绵,天穹晦暗,临街的铺子大没什客人,已有铺子准备打烊关门,戚浔撑着伞到张记点心铺子,见铺门也是关着的,她上前叫门,不多时,铺门吱呀声打了开。
看清门内之人,戚浔愣,“兄?”
等在屋内的正是江默,他将戚浔让进来,“张伯和张婶在后面。”
戚浔边往后走边问:“兄知道昨夜之事了?”
江默道:“我从巡防营到京畿衙门,知道你被韩越带走,猜到可能会出事,随后立刻来见张伯,张伯已经告诉我了。”
戚浔明白过来,江默今日等在此处,也是想知道昨夜到底发了什。
走到后院,张伯和张婶眼巴巴的在后堂檐下候着,见她来,立刻面『露』喜『色』,张伯迎上来道:“今天早少爷过来,说小姐你没大碍,我们不信,看来小姐没有被孙家为难。”
戚浔拿不准改如何说昨夜之事,待进门落座后道:“我在戚淑跟前『露』了破绽,昨日她要被送走,情急之下直接说我是当逃走的陆家小姐,可惜那封信里面,并没有实质的证据,因此昨夜我躲过了劫——”
莫说江默,是张伯和张婶也紧张的看着她,张伯急道:“小姐是如何应付过去的?那孙律是拱卫司指挥使,不是好糊弄的。”
戚浔唇角微抿,犹豫之『色』明显,见她如此,张伯和张婶更为急迫,江默的神情更是复杂难看,他终是忍不住的道:“昨夜临江王也在忠国公府,可对?我彼时担心妹妹身陷囹圄,曾去国公府外探看过,当时,正看到妹妹上临江王的马车。”
戚浔惊,没想到那个时候江默就在附近,她的神『色』更令江默出不详的预感,江默问:“昨夜国公府到底发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