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七情苦11绝不答应(2 / 2)
一进张伯便:“小姐,江少爷已经到了。”
戚浔应是,忙往后院,待进了后堂之,果看到江默正在和张婶说,他此来带了一份薄礼,和张婶说的语气颇为和煦,见戚浔到了,便起身迎了两步,“妹妹来了。”
“兄长请坐。”戚浔开见山:“今日来是要告知兄长,那份案卷我看到了。”
江默倒茶的手一顿,“案卷?”
“不错,瑶华之『乱』的案卷。”
江默将茶水递给戚浔,张伯和张婶在旁也面『露』紧张。
戚浔:“前日帮王爷大理寺取卷宗,正好有一名正言顺的机,我便将案卷找出来看了一遍,这份案卷十分周全细致,人证物证也不少,我通篇看下来,记了个大概,也总算知他们当年是如何给我们三定得罪。”
江默没说,只寒脸听戚浔说下。
“当年案发在正月十五晚上,宫宴已经快开了,二皇子却未至,建元帝有些恼怒,便让当时的大太监总管派人找二皇子,人还没派出,先有二皇子那边的护卫来报信,说二皇子住的院阁走水了。”
“众人吓了一跳,立刻赶过,又叫行宫的人来灭火,花了一个多时辰,才将大火扑灭,众人发现,二皇子死在他己的屋子,是被活活烧死的,而现场发现了桐油,且他的院子不远处便有护卫,没有人听到他呼救。”
戚浔说完,江默立刻:“他被攻击了?”
戚浔摇头,“二皇子那几日身体不适,正在用『药』,火的时候,身边的亲随也不在院子,后来查给他熬『药』的『药』罐,发现其中被下过『药』,便推断凶手是将他『药』晕了之后放的火,而他的亲随说,当时二皇子已要准备宫宴,『药』还未送来,二皇子便将他们先遣走了,当日他有一宝物要送给建元帝,亲随们皆抬那宝物先走一步。”
“既发现了『药』汤被下『药』,当夜便搜查了整座行宫,最终在陆贵妃那发现了『药』,是一种军中常用的蒙汗『药』,陆本就是武将出身,因此而被怀疑,第一个被控制的便是陆贵妃母子和陆氏一族,后来,却在长肃侯的侍从居所中发现了桐油。”
江默冷:“是陷害,那如何又牵扯到了永信侯府?”
“二皇子每日熬的『药』都是新的,而这夜熬『药』期间,只有我母亲的婢女进过厨房,靠近过『药』罐,我父亲当初是四皇子的老师,皇后娘娘便笃定是我父亲帮杀害二皇子,后来我母亲的婢女被屈打成招认了罪。”
“当时还有许多旁证,行宫的车夫见到长肃侯的侍卫从马车上搬下来不知名之物,说像是桐油,又说一早看到长肃侯的侍从在二皇子院外徘徊过,二皇子的亲随也说离开的路上,与陆的侍从打过照面,放火之人,必定是这两带来的侍卫,后来审讯之时,的确有人没有不在场人证,也有人认了罪……”
戚浔说的手脚冰凉,指尖却在轻颤,胸膛好似有千斤钝刀在割磨,无数的愤慨无处发泄,这荒唐的泼天大罪,当初就是这样落下三头上,后来他们三被诛灭三族,死了那般多人。
她深吸口气,继续:“证人的证供我记得不够细致,不过我记得一处,火场清理完后,有人看到二皇子的尸体,尸体已经被烧的焦黑,是平躺在地上的,这不——”
“案记录之中说,『药』罐之中的蒙汗『药』『药』量不多,因此未让人发现异常,既是如此,大火烧起来的灰烟令人窒息,又或者火舌烧到身上令人疼痛,发晕之人极有能被刺激的醒过来,就算无力呼救,也下意识用力挣扎,最终尸体的形态当是蜷缩状,而非平躺,这是最大的错漏,只惜二皇子已经葬入黄陵无法验尸。”
江默此时开始庆幸戚浔是仵作,至少没有付出任何代价,便发现了案子之中的一处疑点,若有翻案的机,他们已经找到了一处破绽。
他又:“贵妃娘娘的证词呢?”
“没有。”戚浔:“宫中之人的证词少的怜,有的也都是些旁证,二皇子身边的亲随也无单独证供,只在案陈述之中提过一次,这份案卷,表面上说的通,因后续果真在宁的马车上发现了桐油的痕迹,又查到陆的『药』库之中本就有这种蒙汗『药』,诸如此类的细节不少,叫人以为我们三是真的罪大恶极。”
室内静的落针闻,因此戚浔和江默压抑的呼吸格外明显,江默胸膛起伏,半晌才克制的:“你此番涉险,留下隐患?”
戚浔亦平复了一番心绪,“不,我是打王爷的名头的。”
再度提到傅玦,戚浔忽心底微,她有了那念头,此事是三人的事,她不能己做主告诉傅玦,必定要征得江默的同意为好。
纵知江默傅玦的态度,这不失为一个法子,若有人洞察到瑶华之『乱』是冤案,且愿意帮他们一把,那他们或许不用等五年十年便有翻案的机。
“兄长——”
戚浔下定了决心,“我有一念,不知兄长是否赞同。”
江默和缓:“你说。”
戚浔沉『吟』打好腹稿,郑重:“我们三人,我和姐姐身份低微,兄长虽在巡防营,却未有足够的语权,我在想,当初这案子分明疑点重重,只因案子太大,又牵扯皇室,这些年来才成了禁忌,如今建章帝当政第六年,势已有所变化,若有人发现了这些疑点,否帮我们查当年的旧案?”
既说至此处,戚浔便说到底,“若有人能帮我们重审此案,不说别的,我有技艺在身,一定能找到足够的破绽证明我们三是被冤枉。”
“你想找临江王帮忙?”
江默比戚浔想的更为敏锐,接下来,他面『色』一沉,不等戚浔答,便斩钉截铁的:“我绝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