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好粗鲁(18)(2 / 2)
“爹,您心情到底为什么这样失落?”凤涵不解地看着凤无涯,从刚才开始他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凤无涯语塞,他能说他对那个项纯越来越有种莫名的心思了吗?总是会不由自主地把她想象成楚若,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没事,只是身体有些虚弱,只要休息一下就好了。”凤无涯轻拍了拍凤涵的肩膀,温声说道。
“唔……也对哦,您跟姑姑在山洞里面折腾了大半宿,指不定多累呢。快点儿回去休息吧,我给您老捶捶腰。”凤涵捂着嘴咯咯咯地笑着,打趣地说道。
“……”凤无涯嘴角一抽,无语地看向凤涵他这话是不是有别的意思?
话说他只是一个小孩子啊,莫非是自己太邪恶了吗?
不过,在山洞里时,他摸到的细滑肌肤,确实让他感觉到有些悸动。而且,项纯依偎在他怀里的动作,竟然跟楚若有惊人的相似。
只是凤无涯有一点儿不明白的是,她口里说的那个别离开她的人,会是谁呢?莫非是她心目中昔日的爱人?
房间内,项蓝脱下衣服以后,呲牙咧嘴的站在镜子前,看着后背的伤势。
他背过手去一摸,就能摸到一片红肿的部位,很疼痛……
“项蓝,我来给你上药了!”忽然,吴巧薇的声音闯了进来,随着她的大嗓门,门口也被她推开了。
“喂!你进来以后怎么也不敲敲门呢!”项蓝连忙用衣服盖住胸前,向后退去。
吴巧薇关上门以后,诧异地看向他,失笑地说道:“你挡什么挡?你夏天时总是光着膀子操练,我又不是没看见过。再说了,我是为你送药来的,你前脚进来,我后脚就跟着来了,还能全脱光了不成?”
“啧啧,还挡住胸部,你又不是我们女人。”
说着,吴巧薇走上前,一把拽下项蓝的衣服,摇晃了一下手中的药瓶,“喏,这是纯儿给的金疮药,让我过来给你涂。”
“……”项蓝嘴角一抽,他就是下意识地那么一遮挡,管他胸部腹部的,被吴巧薇一说,他确实有点儿太小题大做了……
“给我就好了,我自己可以涂抹。”项蓝伸出手去想要把金疮药取过来,淡淡地说道。
“不行,在你后背呢,我刚才一进门就看到了,你碰不到的地方。还是我来吧,上完药我就走。”吴巧薇坚持地说道,不肯放开手里的金疮药。
她嘟着嘴看向项蓝,低声嘟囔道,“虽然我没有纯儿那样精深的医术,但是我自诩对你的心思有增无减,难道连给你上药的机会都没有吗?”
字里行间都透露着淡淡地忧伤,项蓝心里也有些揪痛。
吴巧薇以前对他太过热情,总是让他有种想要逃离的冲动。但是现如今她好像已经对洛松感兴趣了,怎么还说是对自己的心思有增无减呢?
“你……你不是……”
“哎呀,你说你啰嗦个什么劲儿啊,赶紧趴好了,我给你上药!”吴巧薇快速打断了他的话,把他按在床上,打开金疮药的盖子给他涂抹。
这是楚若调制的金疮药和跌打酒配合在一起的愈疮露,里面添加了薄荷和冰片,涂在灼痛的伤口处,会有种凉凉的感觉,也能够起到缓解疼痛迅速愈合伤口的功效。
项蓝趴在床上,没有再说话。
他其实也有些害怕,如果今天他没有跟吴巧薇滚落下去的话,恐怕他也不知道自己竟然把吴巧薇放在这样重的一个位置上。
吴巧薇小心翼翼地为他涂抹着伤口,心里越来越紧张。
楚若让她抓住机会,可是她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机会,前方的路一片黑暗,甚至都找不到可以攀岩或者抓握的东西来支撑。
她轻轻地盖上瓶盖,项蓝竟然就真的一句话都不说了,难道是太讨厌她吗?
“项蓝,我想问一问你,你……你真的不肯给我机会吗?”
犹豫了许久,在项蓝拄着床要起身时,吴巧薇忽然搂住她的腰际,贴在她刚刚为项蓝涂好伤口的地方。
碰触到他肌肤的脸颊冰冰凉凉的,刚好可以把脸上堆起的酡红缓缓化开。
“你不是……你不是喜欢洛松了吗?我……我是一个大老粗,不太适合你。”
项蓝错愕地睁大眼睛,身体也不敢动了。
他低下头看着紧紧把自己圈起来的手,那双手在微微颤抖,他能够感知得到。
吴巧薇“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哽咽地说道:“你这个笨蛋!我喜欢了你那么久那么久,怎么可能会真的变心?人家洛大哥只是照顾我而已,我跟他没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我从头到尾喜欢的人只有你,都只有你啊!”
“你别哭,别哭!”项蓝蹙眉,回过身去试图把她推开一些。
可是吴巧薇死死地搂住他的腰侧,哽咽地说道,“我不想离开你,也不希望你有朝一日跟别的女人成婚。我要一辈子都赖着你,好不好……好不好?”
项蓝的心防在那一瞬间突然就土崩瓦解,再也没有任何的束缚,他迟疑的双手一点点靠近吴巧薇的头部,缓缓地抚着她的秀发,“如果我突然之间死在战场上,你岂不是要守一辈子寡了?我……我其实没打算娶妻生子的……”
“你撒谎!”吴巧薇仰起头来,泪眼婆娑地看着项蓝,呜咽着说道,“你每次看纯儿的时候,眼神里都弥漫着那种爱慕之意,想要跟她一起到老!对不对?”
“这样的爱是乱-伦的,你们不可能会在一起,所以你才打定主意要孤独一生?可是在认识纯儿之前,我们就已经认识了啊,为什么就不能考虑考虑我?”
“你怎么会知道?!”项蓝震惊得看向吴巧薇,被她的话着实吓到了。
他闪躲着吴巧薇的目光,别扭地看向别处。
纯儿居然知道他的心思,他隐隐能够感觉到,但是没想到纯儿竟然会真的全部了解他的想法!
他的心口有些疼痛,心底的位置曾经被纯儿占据了一段时间,没办法在短时间内疚抹去。
吴巧薇搂着他的身子站起来,抽泣着说道:“你当纯儿不知道?你当我不知道?或许你自己都没有发现而已。纯儿一直都想要让你跟我在一起,我也那么想跟你在一起,难道你还不明白是为什么?”
“为什么?”项蓝蹙眉看向她,他一直不敢面对这个问题。
他可以跟人英勇地比武赢许多次,唯独面对情感时,他不知道要如何面对,更找不到赢的方式。
“她不想伤害你,也十分关心你。正如我不想伤害你,却无法抑制住爱慕你的心思。”
“项蓝,我的青春很短暂,你的青春也不长,为什么一定要让光阴虚度,等到无法挽回时才后悔?”
吴巧薇一向最不爱说这些煽情的话,可情到浓时,她也不晓得自己是如何说出来的。
顿了顿,吴巧薇继续说道:“你敢说今天在山上时,你没有吃洛大哥的醋?当时奋不顾身的救我时,你脑海里、心里都没有一点点害怕失去我?”
吴巧薇的心口处像是被什么东西一直在撕咬着,她难过得就要窒息,不住地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才勉强能偶得到缓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