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八八六 洞虚炼神壶(1 / 2)
天妖老祖又望了一眼化血魔刀,见其魔性内敛,全无动静,沉吟道:“此刀当是真正化血魔刀所发一记刀气,斩入钧天壶中,定住中枢变化,发刀之人神通还在我之上!要驱除刀气,必会惊动那一位。”
郭纯阳道:“道友不必担忧,只求你以斩虚定魂符定住刀气变化,不令其与本尊相连,贫道自会将刀气送入太火中炼化!”
天妖老祖想了想道:“如此倒也可行。”郭纯阳道:“事不宜迟,这便动手!”伸手一指,指尖一道金光迸发,灵动如蛇,钻入钧天壶中,一气缠在魔刀之上!
化血魔刀本是安安静静,吃金光一逼,立时发作起来,魔气如潮,刀身之上刀光游走,就要爆发!天妖老祖冷哼一声,一道金光符文凭空生成,正是斩虚定魂符,旋转不定之间,已穿破钧天壶,死死印在魔刀之上!
魔刀一声哀鸣,吃玄门正宗符箓之力禁锁,一应魔气变化皆施展不出,本是黑红赤血之色,也自染上一层金芒。
郭纯阳嘿了一声,双手一转,手捏剑诀一指,喝道:“起!”金色剑气一绕一拉,竟将化血魔刀生生自波罗花中拉了出来!有斩虚定魂符闭锁刀光变化,也不虞其闹甚么幺蛾子。
化血魔刀斩在波罗花上,郭纯阳投鼠忌器,如今魔刀与波罗花分离,自然不必顾及,捏圆捏扁一任己意!郭纯阳横掌一推,化血魔刀自往太火中飞去,其势快绝!
郭纯阳是拼着损耗一缕剑气真气,推动化血魔刀入太火化去,天妖老祖可不做此想,斩虚定魂符施展一次,极耗法力,若不收回,等若白搭许多苦功。就在魔刀入太火前的一瞬,金色符光陡然褪去,依旧回归天妖老祖之身。
但少了斩虚定魂符封禁,化血魔刀登时生出异变,化为一道血影,血腥之气翻涌扑鼻,就要凌空变化,扑向最近的生灵,汲取精血、吞噬元神。
只是魔性方起,背后先天太火陡然一震,涨如潮汐,无量真火之力爆发,只一卷已将化血魔刀刀气、魔气、魔性尽数淹没,如顽石投海,连个浪花也不起!
就在化血魔刀被太火吞噬的一瞬之间,郭纯阳与天妖老祖眼前似有一双赤红如血的眸子,相隔亿万重空间,直直望来!
天妖老祖闷哼一声,身外无量玄光一转,已将血色眸子隔绝在外。郭纯阳则老神在在,似是全不在意。
化血魔刀一去,钧天壶登时一震,层层光华闪烁不停,又有仙家纶音齐奏,萧韶并起,令人洗尘忘忧。白色波罗花徐徐一转,成了纯金之色,钧天壶中洞天世界元气奔涌,天地初分,阴阳乍定,清浊自流,再不复大破灭、大破败之景象。
凌冲忽然福至心灵,想也未想,将洞虚真界祭起,凌空一吞,竟是将钧天壶整个吞下!此宝一入真界,立有无量地火水风之力涌来,冲击壶壁,灌入壶中。
与钧天壶相比,洞虚真界自要差些,但钧天壶并无元灵主持,洞虚真界却有太乙飞星符阵、先天五行精气、太阳神符种种灵异,又有阳神御使。凌冲打算将钧天壶炼入洞虚真界,与其各自为战,反不如精炼一处!
宝壶与真界,就如一大一小两个气泡,要融合一处,要费极大精力,调理元气,疏通阴阳。凌冲喝道:“晦明助我!”晦明童子忙钻入真界之中,小手一扬,打出道道符箓,帮忙稳固真气,收束地火水风。
凌冲又将太阳神符祭起,大日真火上燎下烧,煅烧异种真气。阳神则将身一扭,已出现在金色波罗花之前,手中托着一条长长物事,如茧虫般扭动,一见波罗花立刻躁动不休。
凌冲一指,那长虫一般的物事立时扑在波罗花上,竟是开口大嚼起来!长虫正是虚空种子所化,并无灵智,但灵性十足,啃食起波罗花来毫不客气,几口之下已将一片花瓣吃掉!
波罗花越来越少,落入虚空种子腹中,钧天壶躁动也自逐渐平息,被大日真火一烧,壶壁熔化,融入洞虚真界之中。
浩光道人回转极天宫,见护山大阵开启,点了点头:“长舟徒儿办事稳重,可惜资质缘法差些,不然倒可承我道统。”一步跨出,已在极天宫中,杨天琪与长舟两个正自焦躁踱步,见了浩光道人,忙即施礼。
浩光道人坐上云床,尚未开口,杨天琪已叫道:“师伯!我的钧天壶被太玄凌冲那厮强抢了去,他又一件法宝,能演化黑白之气,十分奥妙,请师伯为我做主!”
浩光道人白眉一竖,怒道:“如何这么不小心?我三番五次叮嘱,钧天壶事关重大,必要谨慎!你失了此宝,如何感应空桑仙府?真是废物!”
杨天琪前世虽是空桑上人侍奉童子,却不入流,还要靠钧天道人所炼钧天壶沟通空桑仙府,往来两界。钧天壶一丢,牵一发而动全身,令少阳剑派诸般盘算尽数落空,不由得浩光道人不怒!
杨天琪道:“师伯不必动怒,还请将伏魔金剑赐下,弟子带两柄飞剑前去,诛杀凌冲,夺回宝贝!”他始终以为凌冲是占了那件法宝的便宜,金光老祖出工不出力,自家才会一败再败,若能借了伏魔金剑去,必能旗开得胜,一雪前耻!
浩光道人冷笑:“凌冲倒还罢了,他师傅郭纯阳也来了天星界,方才便是他与天妖联手,设计了焚天魔祖,就算我亲自出手,也讨不了好去!”
杨天琪呆了一呆,急道:“郭纯阳并非纯阳老祖,师伯怎会不是对手?难道眼睁睁瞧着凌冲那厮炼化了钧天壶,再也夺不回来么?”
浩光道人问道:“你方才说凌冲手中有一件法宝,能变黑白二气?究竟有何神秘,你好生说来!”杨天琪将所见生死符种种灵异一一道来,浩光沉吟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