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三十二、杀害师父的凶手(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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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箭猛然飞回弓弦,更是让双煞的老大胸口撕裂出一个并不小的口子,鲜血不断涓涓涌出,似无休止。
“大哥——!大哥你怎么样了!”双煞的老二因为隔得距离较远,不免落后了楚云霄一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楚云霄一剑重创其兄,却来不及相救;而楚云霄收回长剑闪身退后之时,老二方才扑到老大跟前。此时老二面露惊惶地呼喊道,语气透出说不尽的悲痛与忿恨。
霎时寒光一闪,璀璨犹若星芒,却是楚云霄手中长剑一转,剑尖吞吐银华似霜,径直刺向老二的面门。
双煞的老二不得不立刻回身举刀一挡,利刃相击,迸出一点火花以及刺耳的尖响。
楚云霄却并不容双煞的老二有喘息的余地,剑影连绵,疾若骤雨闪电,不断攻向老二的要害部位,逼得老二无暇顾及其兄,只能专心闪避抵挡。
而双煞的老大躺倒在地上,手捂着胸口,痛得整个人都在不断颤抖着,显然战斗力已经从满满一条降为负值了,不再有威胁人身安全的能力。
陈瑜看得不禁感到些微咋舌,没想到楚云霄剑法如此之快而狠,一剑便能折了狂风双煞其中的一人。
而老大似乎恰好正是狂风双煞的主心骨,这一下倒地不起,老二显然有些不知所措,反应已是不如之前灵敏,而且更是频频意图回头看向老大,仿佛是在等老大的指示才好行动。
但是,就凭楚云霄的身手,又岂是能让人在跟他交手之时还三心两意的。
楚云霄一开始落了下风,多半是因为以一敌二的缘故,而狂风双煞既为兄弟,向来同进同出,甚有默契,配合极佳,楚云霄一时孤身作战,未能适应,却并不是他自身武功如何低弱到敌不过狂风双煞。
所以当陈瑜刚准备第二次引弓射箭、再助楚云霄一臂之力的时候,却见不远之处剑光一闪,寒芒映月,同时响起了“嗤”的一声,是利刃刺入血肉的声音。
瞬息之间,但见楚云霄缓缓抽回长剑,剑身犹若一泓秋水,只是沾染上星星点点的赤红,映着淡淡月光,仿佛披上了一层朦胧的薄纱。
而站在楚云霄身前的双煞老二,兀自满脸狠,保持着举刀劈向楚云霄脸颈的姿势,胸口却已被划裂出一道又深又长的伤痕,从左肩一直蔓延到右腰,鲜血喷涌如泉,自那裂缝中簌簌流下。
瞬间又是“扑通”一声,只见老二轰然跌倒于地,手中大刀也“叮当”一声随之落于泥土中。
双煞的老大虽然血流了一地,痛得浑身抽搐不已,但显然意识仍未失去,见状嘶声喊道:“二弟!屠雨!”
“大哥……我们……杀了那么多人……却杀不了他……怎么办……”老二亦是浑身裹在一片如霞赤红之中,气若游丝地道。
楚云霄上前一步,对着已经重伤濒死的兄弟两人,面色冰冷凛冽,沉声道:“你们为什么要杀我师父?还让……师父受尽折磨,流干鲜血而死!”
问话之时,楚云霄握着长剑的手不禁一紧,五指用力攥紧了剑柄,指尖泛着青白。而楚云霄声调也不若平时的冷静,透出一丝压抑不住的激愤情绪。
“为什么……你这小子居然会问这么可笑的问题……自然是想杀人,便杀了……”双煞的老二虽然呼吸急促,气色虚弱,语气仍是透出嘲弄之意。“他阮长青技不如人,要是乖乖听我们的吩咐献出那柄宝剑……我们说不定还会让他混个全尸……呵,谁叫他偏要抵御不从……活该……死得那么痛苦……”
老二喘了口气,又恨恨不已道:“早知道……大哥,我们应该在当时……便把丹霞派上下都杀个干净……”
楚云霄闻言,眼中杀气愈盛,浑身也愈散出冰冷彻骨的寒意。
“既然如此——”楚云霄语调冰冷、一字一句地说道,缓缓抬手举起长剑——霎时细长寒光闪耀于空中,耀眼如琉璃水晶,而剑光落下之际,只见双煞老二的头颅蓦然跟身体分了家,仿佛皮球似的直往后抛空一飞,再重重落下,陷入泥石之中。
余下颈中的鲜血霍然喷涌如瀑,洒射向四面八方,也淋透了楚云霄大半个身体。
“二弟!”双煞老大嘶声一叫,猛然挺身想要扑上前去,却因伤势沉重而后继无力,复又轰然倒下。浑身伤口因这一番挣扎,更是涌出不少鲜血,将身底下的方丈之地尽是染成赤色。
楚云霄持剑而立,白玉似的脸颊上亦沾上几抹殷红,半边衣袍皆被鲜血染得透红,面上神色冰寒森冷,愈显得整个人犹如修罗煞神重降于世一般,令人望而却步。
而楚云霄一双眼瞳更是冷得如同终年不化的长白积雪,流露出一缕漠然无情的意味,森然可畏。
陈瑜还是初次见到楚云霄露出这样的表情,不由心弦一颤,他此时正踏步朝楚云霄走去,不觉脚步一滞。一呆之后,却反而加快了移动度,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楚云霄身侧,把手里拿着的一条干净纱布递上前去,道:“你的伤口还在流血……包扎一下吧。”
陈瑜的话声仿佛魔咒一般,打破了瞬间的死寂,让楚云霄猛然从暗沉的负面情绪中惊醒,杀气顿时敛去大半。
楚云霄伸手接过纱布,凝目看着陈瑜,星眸中慢慢流动着一丝暖气,语调不再是方才那般的凌冽刺骨,道:“穆兄……对不起。”
陈瑜一愣,不由脱口道:“你道什么歉?”
楚云霄微一沉默,低声道:“我……不该让穆兄看到如此血腥的场面。”
陈瑜霎时颇有些无语,也不知道是该感念还是该生气,顿了顿才道:“……我还没有这么脆弱。你也说了,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善恶有报,天道轮回。他们不过是咎由自取。”
“嗯。”楚云霄应了一声,神情已经完全恢复正常。
楚云霄微微垂下头,飞快地撕开左臂衣袖,开始给自己包扎。
陈瑜见那伤口看似细小,实则颇深,血肉模糊中几乎隐隐可见森森白骨,不禁皱起眉头,有些心惊肉跳,又赶紧取出一瓶金疮药,拧开盖子,小心地在伤口处洒上少许药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