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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满楼示意了下对面床边的衣架子上,
“那是主人家准备的新衣服。”
盏茶的功夫,
丝毫没有介意大方地在花满楼的面前穿上了自己的衣服的墨子渊,用一种听起来十分镇定自若的声音向花满楼问道,“小棋子呢?”
花满楼想了想,随后偏头“看”向了墨子渊,
“大概……还在百花楼?”
墨子渊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片刻后才像是终于抓住了重点,
“所以……我们被绑架了。”
……为什么不把小棋子也一起绑过来?
主人家为墨子渊准备的衣服是一套淡蓝色的文士的长衫,还有一件同色系的衫子,在拿衣服的地方,墨子渊很快现了自己原本在青楼放在自己枕头边上的扇子,于是便随手的展开了翻了几转便又塞进了自己的袖管里面。一头如墨披散的长被墨子渊随手用一条带子绑上了,试图让它如同往常一样束在脑后,
然而……在几次过后终于因为绑上的带子太松而使他的长几度散开之后,墨子渊很快放弃了这项对于他来说显然有些不可能的任务,
——况且……他还差一根簪。
而正当墨子渊还在准备为他自己的头头疼的时候,
一个一身黑衣看上去一脸神色哀伤的女子……忽然,就这样对着这里的房门……推门而入了。
——江湖的女子性子都那么开放吗?
墨子渊放下了自己还在整理自己衣领的双手,随后终于一脸正色的看向了这个忽然不请而入的黑衣的女人。
“小女子上官丹凤,代表家父邀请花公子和这位公子到府一叙。礼数不周的地方……多有担待。”
那是墨子渊从昨天以来见到的第二个漂亮的来自江湖的女人,那一身黑纱的女子容貌秀美,姿容优雅,举手抬足间自有一份高贵的雅韵,然而眼目低垂,神色哀伤,自有一番令男人心动的楚楚可怜的样子。
“花公子的朋友已经在大厅久候多时了。”
墨子渊一挑眉,看向了花满楼,
“你朋友?”
神色慵懒,似笑非笑。
花满楼点头,笑道,
“……是一个很会给朋友惹麻烦的朋友。”
花满楼忽然看上去很开心的笑了,尽管其实花满楼总是在笑着的,但他现在看起来显然笑得要比平常更开心一些,
“他是一个有着两双眼睛和耳朵,三只手,长着四条眉毛的人……一个有趣的人。”
……两双眼睛和耳朵……三只手……四条眉毛……
墨子渊不由感叹,
——……江湖……真是个神奇的地方。
又半盏茶的功夫,一头披头散手把折扇的墨子渊和一脸总是温和的笑容的谦谦君子花满楼从房间慢慢信步闲庭的……在黑衣美人的带领下走向了这栋大宅子正在置办酒席的前厅。
花满楼笑道,
“子渊兄,你真的准备此番前去不必束了吗?”
墨子渊打开了自己手中的折扇,青竹在前,他嘴角微扬,眼角带笑,衣袂轻扬,一袭墨色长披于身后,竟也自然有一种落拓不羁的潇洒文人的姿态。
墨子渊道,
“你们江湖中人不是常道,行走江湖,不拘小节吗?”
“……我这般真是不拘小节一番可有何不妥?”
花满楼于是也道,
“自是无何不妥。”
但随后又很快想是想到了什么事情一样忍俊不禁地道,
“怕是小棋子不在……,子渊兄此次又不得不为束而烦恼了吧?”
墨子渊,
“……”
花满楼交好的朋友有很多,然而真正完全不涉足江湖之事,于江湖全然置身于事外的朋友却大抵只有这么一个,
——闽浙画师墨子渊。
墨子渊自诩为一方画师。</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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