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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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
蒋祺躺在床上,窗外的光线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他透过门缝看到自己的的儿子在屋外玩的正开心,自从母亲教了他一个方法之后,轩儿的身体果真就渐渐好了起来,他曾经问过,知道那是她教给自己母亲的方法,听到消息的一霎那,他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寂寞?苦涩?或许都有,或许也都没有。
他的父亲是大夏有名的重臣,虽然有些被先皇忌惮,可外人到底是不敢给他父亲脸色看的,所以,他从小也可谓是活的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因为兴趣的关系,跟孟子戎也成为了关系比较好的朋友,他们一起聊天,一起饮酒,原本他们关系是那么的好,可是这一切,都在遇到那个人的时候发生了变化。
他曾经以为,自己绝对会是被选上的那个,因为那个时候的他,信心爆棚,自信非凡,以为全天下所有的人都没有一个比得上自己的,他就是那么想的,他知道,或许你会说很蠢,可是,又有哪个人年轻的时候没有做下几件愚蠢的事情呢?
他做了,而且是蠢不可及,他以为那个人会牵着自己的手,就跟父亲母亲一样,能白头到老,可是等待他的,除了她即将要嫁给自己最好的朋友的消息,还有他要娶三公主,做大夏的驸马的消息,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的前途仿佛是一片黑暗,看不到未来,看不到希望,他开始恨,恨所有的人,最恨的却是那个明明他自己没有见过几次面,却非要嫁给他的那个公主。
蒋祺用手掩盖住双眼,苦涩的想,他那时候是想的多么简单啊?以为他要是能摆脱这个女人,获得高位,到时候,她就会对自己另眼相看,可是,等来的却是她再也没有登门的消息,他开始变的愤慨,或者说,更多的是对自己的愤恨,因为,比起所有他恨着的人,他更恨的是自己的无能为力。
那天,他因为三公主的事情正在生气,虽然娘跟妹妹都来了,可他却希望能来的还有另外一个人,他悄悄的期盼着,结果,她果真来了,只不过蒋祺见到的却是她那样一副吃惊的表情,而平日里还算是安静贤淑的三公主竟然举起花瓶就朝着她砸去,他吓坏了,几乎是想也不想的就挡了过去,结果,却让屋子里的人更加吃惊的看着他。
蒋祺跪在地上,对着母亲磕了头,一脸悲恸的表情,他没想过会变成今天这样,为什么?他明明希望她能幸福的,可最后的结果却是他自己变的不幸了呢?
他儿子出生的时候,她没有来,他以前的好兄弟来了,只是,他们之间却仿佛隔了一条鸿沟,两个人之间再也回不到过去,是啊,蒋祺不由得感叹道,他们各自都有了自己的家庭,有了自己要保护的人,虽然,开始的时候并不怎么愉快,不过,在街上偶然看到慕容雅的那一霎那,他突然明白了,他陷入了自己给自己织的网里,现在,他想走出来,想好好的跟自己的妻子开始新的生活。
只是,新生活的开始却不是那么令人感到愉悦的,三公主是皇家贵胄,本能就是頣气指使,虽然在他面前已经尽量改变了,可是,他还是找不到让他们两个继续下去的话题,他尤其不能容忍的就是三公主对孩子的忽略,就连轩儿高烧,她也是第二天才知道,她竟然是这么一个不称职的母亲,蒋祺再一次意识到这个事实,却也只是让他更加心灰意冷起来。
“我不是故意的,你原谅我好不好?”站在他面前的三公主战战兢兢的,有些哀求的看着他,却仿佛让他看到了某人的影子,甩甩头,挥去脑海中的那个影子,他头一次认真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妻子,以往有些幼稚的脸庞已经变的富有魅力起来,他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对自己的感情,可是,还不行,让那么小的孩子就承受高烧的折磨,他要让她认识到自己的问题,他们现在已经是夫妻了,不出意外的话,他们也是会过一辈子的人,所以,让各自都意识到自己的问题,然后互相改进,他们才有继续下去的可能。
接下来的一切,就变的顺理成章起来,他们互相倾诉,说着之前从来没有聊过的话题,他会说起他的以前,她也会告诉他她的缺点,一切都在渐渐变的好起来,蒋祺看着她跟自己说话时候兴高采烈的侧脸,心中想着,或许他们真的能好好的过一辈子。
可是在这个时候,老皇上竟然去世了,看着三公主哭的死去活来的,蒋祺一滴眼泪都没有留,虽然他现在跟三公主已经可以很友好的相处,可这并不代表他会喜欢当初那个把他跟她绑在一起的人,但是,看到三公主的泪脸,他轻轻按了按胸口,那里,似乎有些微微的刺痛。
原来的太子顺利的继承了皇位,只是,蒋祺觉得这皇位他坐不稳多久,要说为什么的话,他觉得他更看好那位一直都不是很起眼的五皇子,只是,这话他只是心中想想罢了;还有就是新皇对于国家,显然更注重于他自己的个人享受,就像是他让孟子戎去找寻传说中的宝藏一样。
蒋祺以前也听说过这个说法,只是他并不怎么相信,要真是有那么多的钱,孟子戎早就拿出来为己所用了,怎么可能会留到现在,蒋祺沿着皇宫中的御花园跟三公主一起转了一圈,却发现这个季节,大部分的花因为无人打理的缘故,竟然都有渐渐衰败的迹象,要知道,在先皇统治期间是绝对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的。
“咱们回去吧,这里已经没什么看的了。”三公主有些缅怀的说道,这里是她从小长到大的地方,虽然现在皇上换了人做,可是宫中还是留了她的住所,只不过,她看新上任的这位皇兄很不顺眼,连带着也不愿意同他亲近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