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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神经病!”砚青呼吸急促,说个话有必要离这么近吗?完了完了,浑身热了。
“既然这样,我们就不要分居了,好不好?”变本加厉的诱哄,倾身刚要吻到时……
‘砰砰啪啪!’
‘唔!’
某柳一个没站稳,就被突来的一脚踹得倒向了后面的衣柜,捂着疼痛的肩膀恶狠狠的与女人对视:“你什么时候才能正常一点?”
‘啪啪!’砚青拍拍双手,整理整理警服笑道:“少跟我来这套,我警告你,再敢对我毛手毛脚,就毙了你!”
男人不信邪,豁出去一样今天非要办了她不可,但才走几步,就长叹一声,摇头道:“就没见过你这么绝情的女人!”
某女吹吹枪眼,露齿道:“对待你这种人,不需要温柔!”
“那个砚小姐,对不起,我今天有事,不能打官司了!”刘律师这时走入,万分抱歉的冲女人敬礼。
砚青收起枪,不解的问道:“为什么?不是都说好了吗?”
“真的对不起!”
“那明天你……”
刘律师满头大汗,拒绝道:“明天也没空!”
“那你什么时候有空?”砚青看了看柳啸龙,见那小子翘着嘴角就恨不得给他一拳头,怎么会这样?
“只要是您找我,我都没空!”刘律师放下话,将支票送到了女人的手里,再匆忙的扭头消失。
砚青心情瞬间铁落谷底,不就是接了个电话吗?难道真有事?还是怕了柳家的势力?没关系,她一定会找到一个不惧权贵的律师的,虎目瞅向还在得意的某人。
柳啸龙顿时一脸无辜:“这不怪我吧?我是接受了你的挑战的!还打不打官司了?不打我要去会里了!”
明知故问,非要不气死个人不罢休。
“去吧去吧!”砚青不耐烦的挥手,现在律师都跑路了,还打什么打?
某柳无所谓的走出,到了门外才冷下脸,二十天后,一切都会好起来吧?哎!
白翰宫大酒店
总经理秘书办公室内,处处布置得好似一个公主的书房,粉色蕾丝边窗帘,桃红色的书柜,粉红色地板,旖旎得有些惊人,比起往日更加成熟的女人正噼噼啪啪的敲打着键盘,一头长也全数盘起,穿的也是正统米白色小西装,戴着粉色宝石的耳坠,与那个可爱的女孩有着过大的差别。
乍眼一看,就是一个事业成功的高级白领,落落大方,蕙质兰心,温柔中不失严格,她……长大了。
“萧秘书,这是今天九号包厢的菜单,您看看满意吗?”
一同样美丽的女孩将打印出的菜单双手奉上。
萧茹云含笑接过,看了一遍点头道:“记住,今天来的人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包括云逸会的会长,这吃上面,不可有闪失,叫主厨多用点心,服务上更不能有差池,定要做到让客人宾至如归,明白吗?”
“明白了!”
“好了,下去吧!”继续盯着电脑忙碌。
“那个……”女孩想了想,还是说道:“萧秘书,西门护法已经来了,您要不去看……”听说他们关系很不一般呢,这么多年不见,萧秘书会想见吧?
萧茹云却打断:“怎么?你很闲的吗?我为什么要去看他?是不是你们没事就喜欢在背后来议论上司的私事?”
女孩吓得一阵哆嗦,摆手道:“没有没有,我这就走!”吓死她了,怎么和大伙说的不一样啊?
茹云拍了一下键盘,拿过旁边的咖啡抿了一口,回来了又如何?他是他,她是她,再也不能连在一起,况且现在她什么都不愿意去多想,这几年老天给了她证明自己的机会,原来她这么有天赋管理公司,她已经不是以前的她了。
不会再瞧不起自己,和萧大哥在一起也挺幸福的,这不,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呢,电话就来了,扬唇接起:“怎么?准备得如何了?”
‘教堂那里我已经打点好了,就等着我的新娘子来试婚纱了,什么时候有空?’
“这个嘛,最近公司这么忙,再说了,今天你又不是不知道,会长请了不少的客人来,肯定走不开,你就看着选吧,公司有我呢,不用担心!”
‘你这个工作狂啊,比我还积极,行行行,我就看着给你选一套,知道吗?咱们以后的家里,可是被我布置得犹如仙境,你一定会喜欢的!’
“噗,还仙境呢,好了,别贫嘴了,我挂了!”不等对方回话就径自挂断,抓过桌子上的小玩偶道:“你呀,都要给我惯出一身的毛病了!”
“看来你过得不错嘛!”
茹云收敛起情绪,没有抬头去看,而是隆起了眉头,这四年,她几乎没有打听过他的消息,也没去过他的微博,可以说真的有四年没有看过那张脸了,瞅着玩偶笑道:“还行吧!”
这时,眼底出现了一个长条物的锦盒,一双还是那么修长白皙的双手将盖子打开,一根透明,闪烁着光芒的仙女棒呈现,美得她这个已经快心如止水的人都要赞叹了。
“这是我花了四年时间,用上好的水晶雕刻而成,希望你以后不如意时,挥一挥它,定会给你带来好运,新婚快乐!”
第二百零九章 死而复生
“谢谢,见过护法!”萧茹云起身行礼,从始至终不曾去看过男人一眼,为了什么,她也不知道,只是随心而遇。
“看来你很不想见到我,那好,我走了!”
茹云见眼底下的双脚离开,条件反射的仰头,竟然现对方只不过是倒退了几步,还站在五步之外,正笑看着她,几年不见,仿佛沧桑了许多,我们都是大龄男女了,其实缘分挺深的,自小就在一起,至今还在来往,可悲的是我却从来不了解你。
男人穿着相当端正,黑西装永远给人一种威严四方的感觉,显得很是精锐干练,让人不敢轻易的跟他嬉皮笑脸,还是那么风流倜傥,光看外表,定能迷死不少的花样女孩吧?
墨黑的丝丝缕掩盖着头皮,没有少年的张狂,修剪得很有品味,薄薄的唇瓣微微扬着,窄窄的鼻梁,如雪般衬着幽光,拔卓挺立,细长剑眉下的眼睛虽带着很友善的光芒,也有着一股戾气,他还是他,让人感觉不到亲切。
同时,西门浩也在打量几年未见的女人,有着刹那的意外,也有着赞赏,还是那么的清秀标致,如樱花花瓣一样水嫩的唇儿正不安的紧抿着,虽然盘起的显得有些老练,看起来很简单,很高贵,很附庸风雅,很利落,也掩饰不住本生的惊艳度。
知道她不会再开口,就先打破了沉默:“你变了!”
“有吗?”茹云耸耸肩,事实她确实变了,所有人都这么说,英姿都说她现在活像个四十岁的妇女,呵呵,只能说经历的事情太多了,这辈子,有谁比她活得更精彩?酸甜苦辣,什么没尝试过?
多次死里逃生,这个男人几度要她活不下去,放开他后,果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现在过得多好啊?要什么有什么,靠这双手,这个头脑,赚了一个大金库,买了个大别墅,自己买了车,市中心还有套小洋房,正所谓女金刚,说的就是现在的她吧?
多少年了?没再去想过曾经走的那一段苦涩的路,为什么一看到这个男人,就不由自主的想起来?不管此刻再光鲜,再靓丽,也是个有着污点的人,往日可以自我安慰,没什么,不过是陪人喝了十年的酒,可西门浩的出现,又让她想起她的初夜给了他。
我们还是有过肌肤之亲的呢,也真真实实的爱过,维持了二十多年的贞操,却心甘情愿的给他,得到的不是相亲相爱,是万劫不复,如今他又站在了面前,带着笑容看着她,多么的讽刺?
西门浩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而是自顾自的来到办公桌旁,拿起那个巴掌大的玩偶道:“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更成熟了,像个女强人,这样好啊,最起码全世界再抛弃你,也可以自力更生了,但是你不觉得这样很累吗?从前的茹云虽然总是让人想保护,可她脸上见不到疲惫,活得也自由自在!”
“你想说什么?”她哪里展现疲惫了?
“要想让人看得起,不是要变得更强大,否则你只会一门心思的变强,继而累垮了自己,为的就是不让人看不起,值得吗?何必那么在乎外人的眼光?”仿佛能洞察到女人的心底,狭长的凤眼怔怔的凝视着女人有些窘迫的小脸。
萧茹云捏紧双拳:“护法以为自己很了解别人吗?”
西门浩没有再多说,再说下去,只会不欢而散,点头道:“我是这么认为的,我还是喜欢看到以前那个天真烂漫,可爱的萧茹云,她不是什么都不会,她会如何去照顾他人,会告诉他们不能总吃过于丰盛的餐点,要吃点粗粮,才可养胃,更会在别人伤心难过时,一言不的陪着他一起度过难关,现在的你,只让我看到了外表强装出的过于坚强!”放下玩偶,转身大步离开。
强装?有吗?摸摸脸蛋,默默的坐下,有吧,这种生活固然好,但真的很累,这也不是她想要的,曾经想要的就是嫁一个爱她的男人,然后在家里做一个最好的主妇,帮着他打理家务,但这种幻想早就破灭了,剩下的是被人们嘲笑,和不愿给出一个正眼。
逼得只能做出点样子给他们看,她不是一无是处的,当初也确实逼不得已才走上哪条众人皆知的路的,只要上天给她一个机会,一定做得比任何人都要好,四年里,没日没夜的想不断越昨日的自己,步步高升。
忽然有人问她累吗?呵呵,能不累吗?走着并不想走的路,做着并不想做的事,就算做到了所有人都为她鼓掌,也高兴不起来,许多女人说她们要有她这个造化,做梦都会笑醒,谁又知道这真不是她想要的生活呢?
连萧祈都以为她太好强,所以才这么拼命,连砚青都说她其实早就喜欢这条路,上天注定了她适合做管理,这么多年,为什么第一个现的居然是西门浩?
为什么会是他?真的这么了解她吗?
如果当初没有落红事件,我们现在是不是也早就有儿有女了?像英姿她们那样有我们自己的家,每天送孩子上学,接孩子上学?
小手按住腹部,好友们都有孩子了,连叶楠最近都老说梦到了有个男孩一直在向她招手,有可能是又怀孕了,而她又什么时候才能有自己的宝宝?和萧祈生吗?多少次那人来吻她,都自内心的想推开,会心跳加,却不是因为期待,而是因为害怕对方来脱她的衣服。
难道至今她都忘不了他吗?哦不!
拍拍脸蛋,不会的,没那么可怕的,就算是心灵上真的不喜欢萧祈,她也不会再走以前的路,会承受得住的,一定很快就会和萧大哥有孩子的。
“阿浩,你……去见她了?”
九号包厢外,皇甫离烨见好兄弟从电梯内出来就担心的问。
西门浩倒是表现得洒脱:“是啊,很奇怪吗?多年不见的老朋友,总该来打声招呼吧?”
“你……心里不难受吧?我是说,你再次看到她,又知道她要结婚了,心里不难受吧?”兄弟啊,放手吧,再去纠缠就太不是男人了。
“你想多了,对了,听说宾利马上要结婚了,他人呢?不是前天就回来了吗?”眸子到处搜寻,入眼的人有很多,整个白翰宫今日也不对外开张,都是些各大帮会的骨干人物,阿焰和阿鸿都早就到位,只等诸位核心了。
宾利为何不在?按理说他今天会来的。
巧克力见西门浩不想讨论萧茹云,只好跟着附和:“哦,他今天没来,说有点私事要办,人家最近也忙得很,筹备婚礼呢,见过他的新娘子了吗?”
“还没,看你的样子,应该很不错吧?”都笑开花了,有那么好吗?
“这主要的,不在人好不好,而是她能给我们带来什么,知道吧?宾利这小子这几年能在英国混那么好,有大部分都是仰仗她家的,如今英国那边,起码有一半被拿下了,再去交易一次,定不会有半点危险!朝廷内有人!懂吧?”
西门浩笑而不语,那么说大哥是万分赞同这门婚事了。
“不说了,大哥该来了,我们也准备准备迎接吧!”
晨阳刚刚升起,大地一片金黄,郊外一座废弃的庄园边,黄彤彤的油菜地旁,坐着一位貌若天仙的女子,穿着一袭到地洁白纱裙,两条手臂全数暴露在外,腰肢不盈一握,卷曲的长披肩,坐在半山腰中的大石上观望着下面的美景,旁边放着一杯冒着热气儿的咖啡,四周蝴蝶儿蜻蜓儿飞舞,闭目仔细凝听,还有布谷鸟报春。
远离了闹市,就是个人间天堂。
所有的不快乐都随着环境而消失,脑海里什么都不想,端起咖啡边轻抿边想着待睁开眼后,看到谁最好呢?
还没等她陷入憧憬,就听到了脚步声,天,是真的?砚青这招这么管用?真有人来?心好似要从胸腔内冲出,激动得握着白瓷杯的手都开始颤抖,继续闭着眼睛,感受着对方的身高,嗯!很有压迫感,应该不低。
听到提裤子声,更紧张了,万一来的只是个路人怎么办?
对方就只是坐着,一句话也不说,好似正在欣赏漫山遍野的油菜花,呼吸略显粗重,是个男人,美丽的睫毛缓缓睁开,忍不住好奇的偏头看去。
与东方土地格格不入的男人确实正在以一种极为享受的目光瞅着花海,察觉到女人已经看向他就轻声道:“已经不认识了吗?”
谷兰吞吞口水,摇摇头,轻轻的笑了,砚青啊砚青,你不去当神婆太屈才了,真被你说中了,真的是他,这么久不见,变得更有魅力了,少了当初让人厌恶的黏人劲,多了许多的老成,比那时候更让人心动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宾利闻言瞅向美人,还真没了当初的爱慕,仿佛是看着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朋友一样:“前天!”
“你来这里是为了我吗?”见他点头,心再次停止了跳动,你还记得你的承诺吗?很想这样问,可事实是他要结婚了,这么问,会不会得到最不想听的结果?握紧咖啡杯,小声道:“我……我们还可以吗?”
男人拧起眉头,不可置信的眯眼:“你在说什么?”
“没,我开个玩笑,我说如果我还想和你在一起,你会怎么做?”尴尬的缩了缩脖子。
宾利这才放松下来,摇头道:“那我只能跟你说对不起!”
当初是你自己说那扇门永远为我打开的……谷兰变得不再慌张,心也刹那间破碎,对不起……对不起……两个男人,都给过她最美好的诺言,到最后却都跟她说对不起,难道她是天煞孤星转世吗?
生来就是惹人厌的,父母不接纳她,跟她断绝关系,一个朋友没有,爱上的男人也逐渐远离,害怕对方看出什么,强颜欢笑道:“听说你要结婚了……哦不,还给我了请帖,宾利,我祝福你!”
“我来找你,不是想听这些,你的期限真的不多了,还是准备放弃治疗吗?”为什么你不能看开一点?大哥就真的好到让你能放弃所有吗?明明可以活得比任何人都要好,却偏偏这么倔强。
谷兰很想逃离开,胸口很闷,呼吸困难,起身道:“谢谢你来看我,好了,为了不让阿龙起疑,我想我还是恪守本分一点的好,那个你……你可以多坐会,我走了!”仓惶而逃,来到无人之地时才不舍的回头望着那背影。
人心是会变的,现在她信了,一直觉得阿龙不会变心,因为她都没变,可现在她变心了,宾利也变了,她不明白为什么他们都希望她好,却没一个人肯真正给她一点幸福。
曾经的话都说那么的让人无法忘怀,几年而已,就可以把这话说给另一个人听,我到底算什么呢?
每次你们都找到幸福了,而我却只会停留在原地,难道爱情这种东西,真的不适合她吗?
不知不觉已经泪流满面,忍住一颗支离破碎的心,远离了伤心之地,砚青,你说错了,这不是美好的开始,而是无情的结局,无情的结局。
希望看到的是他又怎样?还不如不看到。
白翰宫大酒店
“柳老大,您呢,我们比不起,卧龙帮的人,我们一个也不敢要,既然您都说分文不取,那余下的,就交给我们如何?”
柳啸龙看看那十多个各色的男人,点头道:“请便!”
刀疤三第一个指着地图上的一块道:“这里有着九个堂口,我呢,恰好在这一代有点产业,野心也不大,只要这一块!”
又一个老人冷笑道:“这还叫不大?好了,我就要这四个堂口!”
“我呢,比较钟爱亚洲一代,特别是a市与澳门的主基地!”黑焱天慵懒的抽着香烟挑眉道。
大伙同时蹙眉,一中年大汉站起身道:“黑先生,澳门乃卧龙帮的根基,您怎能全数揽走?”
“就是,凭什么?”
大伙纷纷不满,个个都有足够的底气,这柳啸龙谁都不会帮,他想要的无非就是早些收服那群徒子徒孙,需要借助大伙的力量,不可能向着一个黑焱天的。
眼见两帮人吵起来,巧克力等人也不劝架,全当看好戏,然而有人开始拍案就怒吼道:“干什么?”大哥还在这里呢,居然敢在他面前拍桌子,不要命了?
果然,拍案的老人怯生生的看向一直默不吭声的柳啸龙,好似并不介意就尴尬道:“不好意思,太激动了!”
柳啸龙扬唇道:“继续!”
所谓墙倒众人推,就是这个意思吧?一个个的,全是有头有脸的上流人士,却分刮着亡故人的财产,没有一个人有愧疚,好似这种事在合理不过一样,大伙不再大吵大闹,压低声音争执,都想分割到主基地那一块。
那才是真正的宝藏,拿过来改成自家的主基地,多有面子?
澳门本就是块肥地,如今被云逸会和卧龙帮占领,谁也不敢插一脚进去,现在好了,有个机会在眼前可以在那边展了,岂能放过?
黑焱天不容拒绝道:“你们?你们有什么本事和云逸会去竞争……”
“正所谓人走茶凉,我这人还没走呢,茶就要被人端走了?”
一句突来的话,令黑焱天和大伙同时转头看向门口。
“6……6老大!”
“6老大,您……您没死啊?”
除了刀疤三和黑焱天比较镇定外,其他人都吓得接近尿裤子,这个人……哦不,是人还是鬼?柳啸龙亲口说他已经死了的,这人可是从来不说谎的。
“怎么说话呢?”罗保立刻拔枪对准了大不敬之人的脑门。
‘嗖嗖嗖!’
跟来的一百多人纷纷举起武器,一股要将里面的人全部送下黄泉的模样。
“你们的胆子不小嘛,敢公然踢馆?”
又一群云逸会的人冲入,领头者历喝:“放下枪!”
6天豪还是那么的不可一世,伸手道:“好了,都放下吧!”后来到柳啸龙身边,找了个位子坐下,掏出香烟眯着眼边抽边敲敲桌子:“别管我,你们继续分,刚才说到主基地了是吧?看来都很想要呢,柳老大,你不想要吗?那可是个好地方,我这辈子赚的所有的钱都在那里呢!”
柳啸龙并未去看过来人,也没像其他人那么惊讶,反而表现得更悠闲了,叠加着的双腿微微摇了摇,端过桌子上的茶水喝了一口,这才笑看向6天豪:“6老大真是洪福齐天啊!”
“还行吧,也就是祖上保佑!”看似在笑,而眼底的意思却是‘你们够狠的,人还没死,就开始分老子的遗产了!’
“那个……我家里还有点事,我先走了!”
“我……我也走了!”
6天豪见个个形同老鼠见了猫,还好心的劝阻:“别走啊,走什么?分得好好的,还没结果吧?”
“6老大,我真有事,再见!”
全体逃窜,最后连黑焱天和刀疤三都似笑非笑的冲柳啸龙招招手,随着其他人一同闪人,死而复生了?这下真有好戏看了,分不到想要的确实比较遗憾,但没有也不见得就活不下去,剩下的烂摊子不是他们能收拾的。
还是远离是非比较好。
“是你们自己要走的,没分到好处可别怪我这程咬金的打搅!”6天豪带着万分苦恼的表情,语毕,人也全都消失,对柳啸龙道:“你看这事整的,你说他们会不会恨我破坏了他们的好事?”
林枫焰一进屋就多看了6天豪一眼,俯身道:“大哥,门口被记者赌满了!”
“下去吧!”柳啸龙挑眉吩咐,后见6天豪还在那里自责就咬咬牙,客套道:“应该不会吧?”
够冷静的,轻笑道:“怎么?看到我坐在这里是不是很意外?”
柳啸龙轻轻放下茶杯,也回看过去:“理论上说是吧,你怎么还会坐在这里?”
6天豪丁点不拘谨的伸出四根手指,模样极度的认真:“四个字?”
“哦?哪四个字?”某柳表现出认真的凝听,嘴角的笑意不曾消失,可谓是处事不惊。
“关……你……屁……事!”说完也不去看对方的表情,起身带着大部队浩浩荡荡而去,气焰高傲达到了顶端,让人忍不住猜测,这个世界上真有他害怕的人和事吗?
笑容凝结,眼角接近抽风,等人一走,顿时恢复了阴暗,瞪向巧克力恶狠狠道:“这就是你办的好事?”
“大哥,我……我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死里逃生的,我真的不知道!”黑皮擦擦汗水,这根本不可能的,那屋子并没能逃过他法眼的出口,怎么会又出现了?这人还真是命大,怎么死都死不了。
“大哥,事已至此,我们还是想想该怎么做吧,他这一回来,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是啊,离烨做事向来谨慎,不会打诳语的,只能说这6天豪的生命力太顽强了!”
纷纷为哥们儿说话,深怕大哥一气之下将离烨赶走。
柳啸龙头疼欲裂一样,愁容满面,记者……门外全是记者……:“呵呵!”苦涩的笑了两声才头也不回的离去。
“大哥笑什么?”
“你管他笑什么?现在最关键的不是6天豪要怎么搞我们,而是……”巧克力手心冒汗,没有再说下去。
西门浩却摇头道:“外面全是记者,恐怕现在各大电视栏目都在播放他回来的消息了吧?”
林枫焰也摇摇头长叹道:“看吧,大嫂肯定会去找他,以前6天豪还顾忌点东西,现在他是恨不得喝大哥的血,非得把大嫂拐跑不可,你们说大哥的感情路怎么就坎坷成这样了?”
“不会吧?大嫂是喜欢大哥的,英姿跟我说的!”
“不会什么?”离烨冷冷的打断:“早上,就在今天早上,大嫂都请律师来要跟大哥离婚了,那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了,阿鸿,你回去跟英姿好好说说,让她劝劝砚青,如果真离婚了,大哥一定会……会伤心的,还是嫁给6天豪!”那更是雪上加霜。
苏俊鸿明白道:“放心,大哥的事就是我的事,晚上我会和英姿谈一谈!”何止是伤心?这还没分,都去买醉过了,真分了,还不知道成啥样了。
大哥爱大嫂,所有人都知道了,为何大嫂就是不知道?如果他们去告诉她的话,她一定不会相信,会说让大伙不要再搀和,大哥也真是的,为什么就不能让大嫂知道他的心意呢?
第二百一十章 他失忆了
“观众们,你们没有看错,这位当真是卧龙集团席总裁6天豪,哇!还是那么的能俘获女人的芳心啊,更胜从前了……”
“本台消息,众人皆知,卧龙集团总裁6天豪四年前无辜身亡,今日却重现人间,气势不减当年,而卧龙集团的股票一夜飙升,看来许多商场该面临着金融危机的仅略……”
“哇哇哇哇好帅啊,6天豪,我们喜欢你!”
白翰宫大门口,被围堵得不留缝隙,女孩居多,纷纷试图冲出人海,与那高傲的男人面对面,只为让他可看自己一眼。
但六百多名面无表情的黑衣男人残忍的把大伙阻隔在外,令记者们无法近观,只得调好焦距,放大男人的脸,确保不会看错人。
手下们为6天豪开出了一条风雨无阻的康庄大道,在二十多名得力手下的拥护下,畅通的走到轿车前弯腰坐进,戴着紫红色大号墨镜,修长的风衣,无论穿着打扮,都和往日那个人如出一辙,走路的姿势,眼高于顶的态度,种种联合在一起,根本无人会猜测这到底是不是本人。
就是他!
直到车子开走,保镖们才跟着撤离,留下一堆伤透了心的女孩们尖叫连连。
第一次,这个男人这么高调的在人前露面,闻名不如见面,真的好帅。
南门警局,缉毒组办公室。
砚青还在费力的侦查庇佑组织,同时也不忘查找一些知名度的律师,纵使柳啸龙再厉害,再能翻天,可法律不畏惧这些,只要一上法庭,就是面子上,法官也不敢徇私,好的律师,定能将白的说成黑的,黑的说成白的,找着所有法律的漏洞,她相信她可以抛掉这段让人心力交瘁的婚姻的。
俗话说,只要功夫下得深,铁杵磨成绣花针,只要她坚决不倒,就定能做到。
忙律师?文律师?都是一些比较厉害的角色,就文律师吧,一辈子打过几百场官司,输的概率是百分之五,拿出是文律师吗?”
‘恩,您请讲!’
“是这样的,我想请您帮我打一场官司,具体的,我们可以约个时间出来详谈吗?”
‘这个……没问题!’
挂断后,心里很是没底,这次这个人,会不会还是惧怕柳家的势力呢?听声音是个比较傲慢的男人,也是个年轻人,就是那股热血外加不服输的劲,也会答应吧?皇天保佑。
解决了后,开始专注案子,打开电脑,百度查找,可不管怎么查,都毫无庇佑教的信息,倒是弹出了不少的广告,什么邀请加入某款游戏,和卖护肤品,什么减肥产品……刚要全数关掉时,三个醒目的小字落入眼帘。
‘6天豪神秘出现……’
6天豪?小小的视频框框里,男人确实穿着和那人一模一样,后面跟着许多的小弟,只是脸上都打满了马赛克,不过一想到世界上叫6天豪的人也多,所以心情并没太大的起伏,也还是点开来查看,在广告在继续时,尽然见到才出了半小时的视频居然有了上万条的评论。
谁这么大的魅力?不会是有人冒充那王八蛋吧?本以为会看到骂声一片,谁知道居然全是追捧的话语,这一下,无法在心平气和了,握着鼠标的手紧了紧,广告也结束,紧紧盯着电脑瞬也不瞬。
‘各位观众,你们没有看错,今日北京时间七点二十分,卧龙集团6天豪回来了,这太让人意外了……’
砚青并没听女记者说的是什么,只是屏住呼吸,目睹着那个打了马赛克的人正一步一步靠近黑色轿车,虽然看不到脸,但是那身材,那走姿,还有他后面罗保和钟飞云的身段,化成灰她也认得,瞳孔越瞪越大,等视频播放完才垂头瞪着桌面而吞口水。
不信邪的再重播一次,视频已经不存在,这么快?这才几分钟就不在了?能如此欲盖弥彰,能这么快阻止各大网站行的,定要有相当大的实力,如果不是真的,又何必要删除呢?紧紧按着心脏,这怎么可能?
这怎么可能啊?
扔下鼠标,起身拿过警帽戴好,急匆匆的打开门命令道:“我现在有点特别情况,要出去一趟,你们继续,记住,倘若王涛打电话找我,就让他打我手机,我去了!”完全不给人询问的机会,就这么冲向了大门外。
一定是他,绝对是他,那身影,真的再熟悉不过,她不会看错的,越这么想,心里就越是欢喜,6天豪,我就说你不会死的,你自己说的,老天都不敢收你的,你个混蛋没说谎,老天爷,不要来和我开玩笑了,求你了。
卧龙帮
还是那间不曾改变的别墅,男人目空一切的坐在真皮沙里,一手叼着雪茄,一手拿着账本翻阅,四周几位阎罗和长老毕恭毕敬的弯着腰等待,四张庞大的沙,却无一人敢前去歇息,罗保见6天豪蹙眉就苦恼道:“大哥,怎么办?”
“我这才刚归位,你们就给我整这事是吧?”6天豪一把将账本扔到了玻璃桌上,虎目冒凶光。
钟飞云擦擦额头上的汗珠,将自己的委屈倒出:“刚才我家里来电话,月儿也被抓去了,想用她来威胁我,可我一心系大哥您,没有中计!”
“啊?你老婆被抓了?你……你怎么不着急?”罗保不敢相信好友居然还这么冷静的来接大哥,都不去想办法救人吗?
“他们要的是我投奔那邪教,我能去吗?”
“那也不能……”罗保见好兄弟过于坚持,就没再说下去,不管怎么说,就算不爱,那也是你老婆吧?结婚四年了,一直让人家独守空闺,没有一次的慰问,就那么放在家里不闻不问,人家也没说要出轨,更没说提出过离婚,于情于理,也算是个好女人,哎!
没有感情的婚姻,这么的不堪,可他知道,那个陈月儿,相当的爱慕飞云,只怪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6天豪挑眉问:“你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她?”
“我说过,她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完全不来电,再说了,怪不得他,结婚时就说好了,以后谁也不能干涉谁的私生活,而且,他不去救也好,让那些人知道,那个女人威胁不了他,自然会放人。
“呵呵,如果他们不想再招惹到三条,应当会放了她!”6天豪见手下这态度,不再担心会出叛徒,总算有点满足了。
罗保有些替陈月儿感到惋惜了,或许和蓝子在一起久了,比较同情那些弱势者,陈月儿也没有错,只是逼不得已嫁给了一个不爱她的男人,曾经她私下找过他两次,都是诉苦的话,什么一开始不在乎他在外拈花惹草,渐渐的,开始在乎了,多少次将女人带到家里,住进他们的新房,而她只能给他腾出地方,为了这个兄弟,那女人是受尽委屈,却从来不跟外人抱怨,更没和三条说过一次。
多好的女人?为何不知道珍惜呢?
也记得她说过,她会等到他爱上她的一天,不会再去找别的女人,可现在,你有危险了,他却丁点不着急,这次以后,你还会那么执着吗?
“大哥,郝堂主他们已经非完人了,彻彻底底的瘾君子,且有的四肢不全,庇佑教利用了他们的家人威胁他们,他们也没如那些邪教半点意,个个家破人亡,自己也弄得人不人,鬼不鬼,我知道您很想立刻去救他们出来,可您要想清楚,现在还没摸清他们的实力,绝不可轻举妄动,郝堂主他们牺牲了那么多,为的就是相信您能再度让帮会站起来,绝不希望您为了他们而牺牲什么,就让他们去吧!”罗保知道这样做大哥很难接受,可事已至此,只能这么做了。
他相信郝堂主他们也是这么想的,他们的忠心,让他很有触感,也心痛他们被天天折磨,何尝不想立刻去救人?但真的不能。
钟飞云也赞同的点头:“先不说他们敢公然和我们对抗,根据我这两天的调查,柳啸龙也被牵扯了进去,坑了他三千个亿,以那人的性格,也绝不会放纵,这个耶稣能同时和两个帮会为敌,想必有他自己厉害的地方!”
“钱什么时候被坑的?”
“有几天了!”
“一分还没要回来?”
“回大哥,一分都没有!”
6天豪这下开始认真了,庇佑……耶稣,他还上帝呢,再次看向那账本:“郝立委他们行啊,居然挪用了这么多钱去赌,我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了?赌博不能沾,这才多久不在,居然有三个堂主染上赌瘾,现在好了,碰鼻子了,搞得家破人亡,你们就是这样给我打理的吗?”
“大哥,我们真的无暇分身过于密切的关注下面的人,是我们的错!”
大伙羞愧的低头,这是他们管理上出了问题,如果天天派人监督着,定不会生这种事,好在那三个人够仗义,没有出卖大家,否则蓝子现在已经被抓了,罗保最庆幸的就是和蓝子的关系没有公开,身边无亲无故,完全给人找不到弱点。
这就是上天的保佑吧?一开始就料到会有今天了,所以和蓝子这样过了四五年,他真的很感激这种特意的安排。
“好了,飞云,你立刻带人去给我仔仔细细的查这个庇佑教是怎么回事,背后到底有谁给他们撑腰……”
没等6天豪说完,外面就开始喧闹了。
“小姐,你真不能进去,真的不能!”
“滚开!”
砚青持枪抵着一小弟的太阳穴闯入正门,当看清6天豪的脸时,‘啪’枪支落地,不知道该用什么来描绘此刻的心情,眼睁睁的张大小嘴,激动道:“你……你没死啊?”
罗保快抬头查看自家老大的表情,啧啧啧,这次该百分百确定他是真的把砚青给忘了,瞧那狐疑的模样,是在想这女人怎么可以这么胆大包天吧?居然单枪匹马就来挑衅。
确实,6天豪抖烟灰的动作都顿住了,这种事,百年不遇,即便是找茬,也不会来他的地盘,而且……她认识他?
“天啊,6天豪,你真的没死!”砚青眼泪哗哗的流,兴奋的冲过去蹲在男人的面前,伸手捧着那张狂的俊脸左右查看,后再开始翻看他的身躯,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没有缺胳膊少腿儿吧?摸摸双腿,不是假腿,是真的,哭笑道:“你他妈的是神仙投胎啊?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去还好玩无损,你奶奶的,没有死为什么不告诉我?啊?”知不知道她有多难过?多懊悔?多伤心?
6天豪一头雾水,平时这种陌生人接近他,还说什么‘你还没死’的话,手下们都会直接给撵走,抬眼看看周围的所有人,却现大伙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这更让人好奇了,再次将女人打量了一遍,恍然大悟,这……不是柳啸龙的女人吗?
为何对他这么热情?莫非这女人水性杨花,也喜欢他?吃锅望盆?见又要来捏自己的脸就嫌恶的打开:“柳啸龙的品味真是让我越来越佩服了!”
砚青摔倒在地,不解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呵呵,砚……砚青对吧?你不觉得你这样做,太对不起你丈夫了吗?”6天豪都不屑再去多看一眼,长得不错,怎么就这么……可惜了,几年不见,这柳啸龙居然连个女人都拿不下了,这倒是有意思。
心里有点点幸灾乐祸了。
罗保等人这才回过神来,怎么把这事给忘了?现在今非昔比,大哥不记得她,哪里还能任由她这么胡来,立刻拉起坐在地上呆的女人扯到了一旁,碍于蓝子还是她的手下,所以手劲并不大,口气也不是很恶劣:“砚小姐,你是个聪明人,我想你懂的!”
砚青将罗保的这句话左思右想,后再次愣愣的看向皱着眉头的6天豪,是啊,她怎么没看出来呢?他哪里用过轻蔑的表情看过她?还是相当厌恶的那种,不同,很不同,但他真的是6天豪,为何却觉得这么陌生呢?连当初第一次见面时都不如。
“6天豪……你不要闹了……你知道我现在真的没有心情开玩笑的!我知道我不对,不该说那些话,可都这么多年了,我也知道错了,你怎么能记仇记这么久呢……”伸手捂住嘴,阻止哭出声,现在最开不起的就是玩笑,为什么你们全都这样?
罗保这样,钟飞云这样,都装作不认识她了吗?
6天豪摸摸下颚,更糊涂了,她在说什么?
“哎呀,这不是砚姐姐吗?你怎么来了?6大哥,我跟你说,她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好心的砚姐姐,唔……怎么哭了?生什么事了吗?”仙儿说完,人已经笑呵呵坐在了6天豪的怀里,男人也顺势亲密的搂抱着,俊男美女,多么合拍的一幕?
砚青狠狠拧了一把大腿,是痛的,这不是在做梦,是啊,她不傻,已经看出什么来了,天变了,这里她现在成多余的了,傻子一样,6天豪不认识她了,而且他也不再是从前的他,深吸一口气,还要说什么时,已经被罗保强行拉了出去。
“你放开我,罗保,你们到底在搞什么?”知不知道这样一点都不好玩?
罗保为难道:“你也看到了,大哥他忘记你了,这对我们来说,真的是上天的恩赐,而且你要真为他好,就不要再来了,不要进入他的世界里,现在大哥很快乐,仙儿小姐和他为伴四年,虽然婚礼搞砸了,但大哥说过,迟早会再补给她一个,你不希望他有个家庭吗?”
“你们一直就知道他没死是不是?”
“恩,但我们不能说,我想你明白的!”
是啊,不能说,最不能说的就是她,就因为她是柳啸龙的妻子,忘了,忘得好,忘得好啊,大大的吸了一口空气,点头道:“我怎么能不明白呢?而且我又有什么理由不祝福他有个家呢?我今天就是太开心了,来看看,没有别的意思,看到他真的还活得好好的,我就知足了,不打搅了,我走了!”
默默的转身,手儿扶上警服下的佛牌,做错事了,不是一句对不起就可以解决的,事情往往没有想象的好,也罢,不是一直就希望他有个家吗?他可以好好看看别的女人吗?现在愿望成真了,为何心里却这么难受?
或许他说得对,她和柳啸龙的结合,最吃亏的是他,不是她。
“6大哥,你怎么可以这样对砚姐姐?她人很好的!”仙儿有些生气,为人处事的道理她懂,怎么说,人家也是个女人,一个大男人,哪能将一个女人搞哭?这样是不对的。
6天豪鄙夷道:“如果她是来想和我搞点暧昧的,怎么?仙儿还是会这么说吗?”
仙儿微愣,后笑着摇头:“不可能,砚姐姐的老公可不比你差,再说了,她都有孩子了,哪能是你想的那样?一定是你误会了,6大哥,你不可以这么不讲理的!”
“你呀,想法总是这么的单纯,好了,我这里还有事,先回房去吧!”
“哦!”仙儿小跑回房,但没有休息,而是来到窗口望着远处孤零零的背影而伤神,想了想,又悄悄的跑了出去。
砚青正拼命擦干眼泪,劝解着自己不能哭,没理由去哭,不过是被一个男人忘了,有什么好哭的?他又不是你的谁,你又是有夫之妇,即便不是,也是有孩子的女人,为一个男人哭,说出去多丢人?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真的爱上他了呢,只能说那人给她的回忆都太美好了,突然拿走,一时之间接受不了吧?所以才这么的难受。
“砚姐姐,你没事吧?”
停下脚,挤出笑容转身道:“是仙儿啊,我没事!”
仙儿烂漫的笑弯了眼,和砚青并肩边走边道:“他就是这样一个人,你不要跟他一般计较,可能是最近出了点事,所以心浮气躁吧,是不是说了很难听的话?”砚姐姐是来找祈儿的吧?结果6大哥不让她见吗?所以就哭了?
砚青长叹一声,仰头望着天边道:“我知道,不会在意的,只是你是他的女朋友让我很意外,你很喜欢他吗?”
“呵呵!”仙儿又红了脸,点头道:“是啊,很喜欢!”但她不喜欢现在的生活,虽然住着电视里才可以看到的房子,也锦衣玉食,有人伺候,像格格一样,但是她适应不了,好想回村子,哪怕那里已经一个人都没了,可没有这么复杂,每天简简单单的,晨阳起,就去地里种庄稼,日落,就回家坐在屋顶数星星。
有许多青蛙陪伴着,鸟语花香,哪里像这里这么枯燥?
6大哥给她介绍过几个官家小姐,现她们和她相差太大,都说她是土包子,什么都不懂,而她也不喜欢她们,说话太难听,好像她们高她一等一样,在村子里,就不会这样,谁都是平等的,好姐妹们也很多,每天在一起绣花,一起放牛,一起割草……
晚上爷爷奶奶早就把饭做好,一出门就会很多乡里乡亲的跟她打招呼,那种日子,才是她最想要的,可是……
砚青见女孩眼泪扑闪扑闪的,赶紧道歉道:“我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这女人,怎么这么多愁善感的?刚才还在笑,怎么说哭就哭了?
“没有,就是想到了爷爷奶奶,和姐妹们有些难受,他们……都在一夜之间死了!”
永远也忘不了那些子弹穿透亲朋好友身躯时的惨叫,到现在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招来这种横祸,是谁杀了爷爷奶奶,也不知道,6大哥说跟着他,这种寻仇的事经常会有。
“都死了?为什么?”瘟疫还是……
“6大哥说是道上寻仇的!”
原来如此,无奈道:“他本来就是黑社会,我家里也是这样,你都不知道我自从嫁给他之后,多少次死里逃生,经常会面临危险,有时候被害了,连仇家是谁都不知道!”见女孩也垂下头,就知道她也不知道是谁,苦涩道:“你会报仇吗?”
一旦心里有了仇恨,就会像变了个人,不再像现在这么纯良了。
仙儿摇摇头:“我没想过报仇,他们那么厉害,我去也是送死,爷爷奶奶一定不希望我有事,再说了,那些人真正要杀的不是我们村里的人,他们的目标是6大哥,来到这里,我看清了很多,6大哥也杀了很多人,他说,他不杀他们,他们就会杀他,我就不想去找那个仇人了!我相信,他们不杀6大哥,6大哥也会去杀他们,都是逼不得已吧,杀了村里人,也是非他们所愿。”
哎呀呀,这姑娘,真是人生的?就是她砚青,也做不到这一点的,要是谁为了杀柳啸龙把干爹给杀了,她是会和他拼命的,不再觉得这只是个没见过市面的农村丫头,这是个世外高人,长得清丽脱俗,想法更是纯洁无垢,秉性过于善良了。
这样在市区生活是很容易吃亏的,6天豪真是好福气,这么好的女人都被他给找到了。
“仙儿,我真是个好女孩!”
仙儿抹去眼角的水花,不好意思的摸摸后颈:“你不要夸我了!”
这就脸红了?哎,6天豪和这个女人在一起,她突然不难受了,挺好的,甚至觉得真是一朵鲜花插牛粪上了,因为你,她的家园没了,她最亲最爱的人也没了,却还是不惧生死的跟着你,是一个让人怎么也讨厌不起来的人儿。
“你就像是童话故事里的白雪公主,虽然生活在与世隔绝的农村里,但你的心却比所有人都要干净,真的!”
“砚姐姐,你不难受就好了,你是我来这里后认识的第一个朋友,我希望你快乐一点,眼泪不适合你!”
如果可以回到从前,我一定会拉着你天天聊个没完没了,只是现在,真的没什么心情,先不说村子没了,就是目前面临的困扰就很大,不知道要怎样劝6大哥跟她回去,待得越久,就越觉得不可能,爱情,真的要做到舍得才可以吗?
如果舍不得呢?即便村子里就只有她一个人,她也想回去,那里才是她的家,他会为了她放弃这些荣誉吗?
砚青保证道:“觉不对不会再有,你回去吧,外面凉!”
“好!你慢走,有空我请你喝茶!”
就这样,欢欢喜喜的分散,砚青突然有一些敬仰这个小了她几岁的女人了,一个比叶楠还要单纯的女孩,哦不,叶楠要单纯了,世界上就没单纯的女人了,看林枫焰那妻管严的模样就知道,云仙,真是人如其名,一个不论怎样,心底都不会有仇恨的人。
她是怎么做到的?不光是看得开就可以,她相信她是他们村子里的仙子,是天使。
在这么难过的情况下,还来安慰她,不是神仙是什么?
钟飞云见6天豪总是带着嘲讽的笑容,就知道其心中的想法,别有深意道:“想不到这柳啸龙的女人对大哥如此热心,必定是暗恋了您多年,如今您回来了,就想来表白,既然如此,大哥何不将计就计,顺了她的意,然后从她这里弄倒柳啸龙?”
好吧,等着被教训吧,只要不让他起疑就好,定要相信大伙真和她不熟才行。
果然,6天豪冷冷的看向钟飞云:“我6天豪什么时候沦落到需要去利用一个女人了?”
“小的知罪!”
“别成天跟那小子学阴险,准备一下,开会!”
“是!”
不再去看大伙,扔掉烟头,起身走向卧室,刚到楼梯口时,又忍不住斜睨向门外,砚青……奇了怪了,和仙儿在一起搂搂抱抱的次数也不少,这心怎么就没跳过呢?刚才不过是被摸了摸,居然会到现在还没平复下来。
该不会以前真和这女人有个什么事吧?不可能,柳啸龙的女人,他岂会感兴趣?一双破鞋,还是那人穿过的,应该只是偶然。
云逸会会长办公室
“会长,大嫂确实去了卧龙帮!”
捏住笔的手骨节霎那间泛白,可见内心相当的愤怒,可脸上却是若无其事:“嗯!”
咦,某手下奇怪了,大哥不生气吗?大嫂去找别的男人了,以大哥这么好面子的性格,此刻该大雷霆吧?居然跟什么都没说一样,继续道:“但是!”
“但是什么?”柳啸龙带着不耐,也带着催促,似乎想一个人静一静了,明显的赶人。
“经过我百般打探,6天豪好像失忆了,并不记得大嫂,大嫂是哭着离开的!”
“当真?”
“是真的,而且6天豪目前还有了个女友,准备着结婚呢!”
这下,男人不再若无其事了,顿时扬唇,逐笑颜开,挑眉道:“下去吧!”
“是!”
待人一离开,扔下手里的笔,眼里的笑意无法压制,甚至有些阴险,好似在说‘失忆好啊,有比这更值得开心的事吗?’
呵呵……
更是不自觉散出了一声富有磁性的低笑。
第二百一十二章 难得的恭维
“这里是南门警署缉毒组……”
“叮铃铃!”
“英子,快把这段闽南语翻译一下……”
大厅里,大伙忙得不可分身,都相当认真的处理着手里的分内事,李隆成最为头疼,王涛去了那个什么王国,他的工作就大部分压在了他的身上,最近紫嫣也怀孕了,都没时间好好陪陪,很是愧疚。
该死的庇佑教,咋就这么烦人呢?
抓到了非得揍一顿不可,害他结婚这么久,难得有了孩子,尽然都无法尽到做丈夫的职责,起早贪黑的,有时候还得老婆来接,越想越可恶。
砚青失魂落魄的坐在基督教内,与叶楠安安静静的谈心,每当最不快乐的时候,她都会想起这个女人,只有她次次都会给她带来快乐,对方也总是不厌其烦,亲爱的,我们真是生死之交了。
桌子边放着一篮子对孕妇有益的瓜果,外带一些补品,英姿和甄美丽怀孕时,她都没这么积极过,可以说,叶楠目前的这个孩子是所有人最最珍视的,上一个因为她而没了,接着五年都不曾有动静,现在好了,真的怀孕了,虽然才一个月而已,但大伙都像对一个快临盆的孕妇一样对待她。
茹云是天天都过来问候一遍,深怕出点什么意外,谁叫医生说如果这个再掉了,就永远都会失去拥有小孩的可能,且这辈子,叶楠只能生这一个,自身身体虚弱,加上上一个在水里流掉的,更加……
她相信老天爷不会夺走的,柳啸龙也是时常跟她说要她多陪陪这个女人,哼,这还用他来说吗?即便当初叶楠没有救她,她也会掏心挖肺吧?
叶楠伸手整理整理黑色袍子,一头青丝依旧被头纱包裹,不管世界再怎么改变,她的笑容不会变,带着和蔼可亲,像一个最最会疼爱人的老婆婆,看谁都像看待自己的孩子,蓝眸汇聚了整片海洋的宽广,心似无边无际的浩瀚苍穹,只要有烦心事,她都会竭尽所能的开导。
“你能来找我,我很欣慰,这件事,你确实只能来找我,任何人都不合适!”叶楠伸手拍拍砚青搁在桌面的小手,为何这么惆怅呢?
“我知道!”
砚青也回以一笑,苦涩的点头,要是告诉英姿了,她还不得大喇叭一样到处宣传?不管怎么说,为了另一个男人忘记自己而伤神,都太过于丢颜面了,是已婚妇女的大忌,在古代是要浸猪笼的。
有伤风化了,可她也不是因为爱情吧?对6天豪,真的只是一种越了友谊的感情,爱还算不上,打听了许多,他什么都记得,唯独把她忘得个一干二净,人是回来了,心里却好像缺了点什么,过于压抑。
叶楠将一杯热茶递过去,柔声道:“其实这事你不必烦恼,比起他的死亡,和忘记你,哪个好?”
“当然是活着好了!”说完就穷词了,低头道:“也希望他能记得!”
“砚青,如果你想的事情,都能实现的话,那么你还能好好的坐在这里跟我谈话吗?”
某女心虚的抓抓头:“该上科学家的手术台了!”
“这不就对了?其实啊,酸甜苦辣全部齐全,才叫人生,活着,定不可贪心,你也说了,希望他活着,他回来了,老天爷对你还不够好吗?”
砚青将这番话仔细的想想,是啊,她难过什么呢?不就是被忘了吗?人还在,如果有缘,还会是朋友,还有机会,如果死了,就什么机会都没了,现在她应该开心才对,老天对她真的已经很好了,如果要二选一,她选他不记得她的活着。
第一次见面的争锋相对,后来千方百计的逗她开心,直到同生共死,患难之交,每当难过时,他总会一直带着笑脸逗她乐,开心时,他会比她更开心,她知道他喜欢她,却从来没有说过什么过分的话,一直保持着朋友的关系在一起。
从来不抱怨,搞得她以为他就是个快乐之神转世,不会哭,不会痛,结果却是只会在背后独自舔着伤口,真不知道自己哪一点值得他这么付出了。
这些回忆是难以忘却的,最起码对她来说是的,现在他忘了,不是也挺好的吗?只要还能听到他的消息,就该够了。
叶楠轻抿一口白开水,继续道:“相信缘分吗?”
“你信吗?”
“我信,倘若上天注定你和他有缘,不管遇到什么挫折,你们依旧会是最好的朋友,倘若无缘,他的失忆,或许就是上天的安排,你们注定这一生无法有交际,不说这个了,说说你和柳啸龙吧,还是决定要离婚吗?”
砚青坚定的点头:“嗯!”
“你也别瞒我,告诉我理由,只是因为谷兰吗?”如果是这样,那说明你们还有救。
“不全是,但也差不多吧!”不再怕丢人,或许是压在心里太久了,第一次勇于承认。
谷兰轻叹:“除了她,还有什么呢?”夫妻本是同林鸟,要互相扶持,互相照顾,互相理解,互相忍让,那才能融为一体,从此他就是你,你就是他。
某女喝了一口茶水,烦闷道:“你知道吗?他到现在都没跟我说过一句好听的话,最最简单的,我永远不会辜负你,都没说过,我心里没有底,在他眼里,我和孩子无法平起平坐,不知道他把我放在了第几位,或许连离烨他们都不如!”
“你觉得他不爱你是吗?”可阿焰说的不是这样吧?虽然柳啸龙也没和大伙说过爱砚青,但那男人不会委屈的和一个不爱的女人的过一生,想和他在一起的女人太多了,他不都没多看一眼吗?
“或许是我真的心眼太小了吧,要求得太多,完全不给我去适应他的机会,我怕……如果哪天我真的离不开他了,却被一把推开,那时候,我不知道自己会如何,叶楠,你不知道我和他在一起真的好累!”
“那在你心里,他对你好吗?”
现在放开,你心里就不难受了吗?
砚青抿抿唇,后点点头:“有时候很好,有时候很坏,你也知道,我脾气不是很好,在许多人眼里,我很粗俗,很没品味,也没女人该有的贤惠,但他没有嫌弃过,这让我很想知道是因为不想孩子们难过而迁就我,还是因为喜欢,我问过很多次了,他都不会正面回答,我想他是觉得内疚吧,因为在他心里,确实是这么想的!”
“其实很多男人不喜欢将情爱挂在嘴边的,你们警察讲究的是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这次怎么这么执着呢?”从来不知道这个好友这么敏感,是为了什么?
“可……可他跟谷兰就说过,为什么我就不能?我不明白我哪里比那女人差了,我要的不多,可我要的那些,这么多年,他没给过我,人生还有几十年,还很长,我不想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走完一段婚姻!”
叶楠了解道:“其实既然他对你不错,那这样过一辈子不也挺好的吗?”
砚青冷笑:“那能一样吗?如果我知道他爱我,那么我可以毫不避讳的告诉他不可以扔下我去找别的女人,可以要求他许多事情,可现在不一样,有些要求我不能提,既然他不爱我,我又凭什么要求他?对吧?”
“对!你说得没错!”真不知道要怎么劝了,只能顺着她的意走了,就是不知道这柳啸龙想的是不是和她一样,如果他也这么想,这两个人分开了就太可惜了,但她没那本事能让那男人开口,一个过于不爱将心事坦率的人。
不过她知道了砚青是真的爱上了那人了,现在该不该把这事告诉阿焰?让阿焰去和柳啸龙谈谈?好像不行,万一柳啸龙真不爱砚青,知道这样就能挽留就挽留住了,那自己算帮倒忙吗?还是选择相信缘分吧。
“我真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弄离婚来玩,经过了四年的深思熟虑,这不是玩笑,我真的受够了,还有,你都不知道那人有多死心眼,他认定的事,那真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当初就说什么谷兰一定会和宾利在一起,说她爱的是宾利,现在好了,宾利要结婚了,他咋不承认错误?”什么不能在一起就将那女人送到她父母身边,现在怎么不送呢?全是胡扯。
一而再的欺骗,再上当就该割腕自杀了,她对他难道就不好吗?利用她多少回了,哪次有一直揪着不放过?每次受了委屈,有哄过她吗?可有抱怨吗?一个完全不知好歹的人,她就不信还有女人能比她做得更好。
一点不计较的跟着他,那她一定给她磕头,道一句‘姐妹,你绝对是圣斗士,外加奥特曼转世!佩服!佩服!’
“呵呵!”叶楠想了想,忍俊不禁,她再次的明白砚青到底在气什么了,真的搞懂了,用了五年时间,这一刻才恍然大悟,活生生一个妒妇,是啊,她要的不多,只是要柳啸龙对谷兰做过的事再加倍的做给她,觉得心里不平衡吧?也对,情敌嘛,要被情敌比下去,心里自然不好受。
只能怪柳啸龙曾经对谷兰太好了,才会让她觉得那男人不爱她,否则就会像对谷兰那样来对她,挑眉道:“听阿焰说,他为谷兰唱过不少歌,还为她守了很久的小树林,还……”
果然,某女瞪起眼:“你故意来气我?”一听到谷兰两字,脑袋都要炸了。
“没有,这人啊,是会成长的,比如你曾经喜欢和一堆三教九流在一起,现在不喜欢了,他也是会长大的!”哪能还像年少时那样?你咋不说他对你做的很多事是谷兰没有拥有过的呢?
看来要让她消火,唯一的办法就是要柳啸龙在重生一次,像小男生追小女生那样追她,阿焰说得对,他们是该离婚,离了后再复婚,否则砚青心里的疙瘩永远解不开,咋这么爱钻牛角尖?不就是唱歌和守小树林吗?
大事上也没见她这么幼稚过,爱情本就是个幼稚的东西,随你们去吧。
只要互相爱着,就是大罗神仙也拆不开,一切就看你们的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