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傩击鼓吹长笛(2 / 2)
重重叹了一口气,玄熠唏嘘,他身上:“那时所有的一切对于朕来说皆是过眼烟云,只有金銮殿那把交椅,坚若磐石,只有站在哪里,俯视这个世界,才能视他人为蝼蚁!朕需要那个位置,来保护修云、熵儿、博远和卿琦,保护所有人。朕只能依赖于自己,独自跋涉,即便手染鲜血,即便血战到底,朕也无怨无悔!”
“砰”一声,一个烟花在夜空中绽放,绚丽如流云翩跹,玄熠放开墨雨的手,凝视着远方,目光灼灼,帝王天威道:“五年前,朕过誓,扫清阻碍,笑对天下。”
玄熠扭头凝视着墨雨的凝眸,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道:“知道吗?朕也有过做梦的年纪,那时还年幼,比隆儿大不了多少……你是不是觉得朕很可笑?”
流连在荏苒的时光中,寻找逝去的温情。墨染的天际,不见了云岚,拂过相思的雪,篱落月色,心弦清音,离岸的歌声,随风而落,成了无法抗拒的回忆。
墨雨步履轻盈地靠近玄熠,执起他的手,认真道:“墨雨也有过做梦的年纪,不过是许久许久之前的事了,墨雨是庶出,爹眼里只有大哥,出身将门,墨雨却喜欢读书,那时候,好像要个娘,所以那日在尚书房,隆儿那几句无邪的童言,几欲让墨雨流泪……”
玄熠拥他入怀,感念道:“你对隆儿很好,连朕这个做爹都自愧不如。”
墨雨一头青丝在风中不羁的招摇着,他清婉道:“相夫教子,是墨雨应该做的。”
玄熠低头吻上他的梢,道:“**苦短,你喜欢吗?”
墨雨面色绯红如云烧,咬了咬朱唇,低声道:“皇上,今日是除夕之夜。”
玄熠不以为然道:“那又怎样?旁人怎么想是旁人的,咱俩就想咱们的罢。”
说罢,抱起墨雨飞奔回了泰和殿。
一连三日,御膳是送进泰和殿的,不用上朝不用批奏折的三日里,玄熠皆紧紧拥着墨雨在龙榻上度过。
星河灿灿光辉静倒深夜,枕畔软语,睡醒的墨雨仰头躺在龙榻上,赖赖地哼唱着《北风》:“北风其凉,雨雪其雱。惠而好我,携手同行。其虚其邪?既亟只且!北风其喈,雨雪其霏。惠而好我,携手同归……”
玄熠素来心思跳跃,突然道:“却话巴山夜雨时,你说会有多美?”
巴山夜雨,那是诗词里才有美景,墨雨浅浅一笑,靠在玄熠怀中,与他剪段了一点烛花,玄熠静静搂着他,俯身的影子与墨雨的影子重叠在一起,让墨雨在一霎间有一种要合二为一错觉,不由得脸色绯红。
玄熠坏笑着看出了端倪,又复吻上他的柔唇,反身再度把他压在身下,点燃情/欲的火海,几下就让墨雨再次沉沦在欲/海中,憋了几日的玄熠,此时正浓情蜜意,根本没打算过他。
“熠……”几次猛烈的撞击后,墨雨星眸迷离,迷醉地低昵喊着玄熠的名字,只有在这种时候,他才肯叫皇上的名讳。
“嗯?”玄熠凝视着墨雨被吻肿的柔唇,每每他叫自己名字时候,都是那样的风情万种,刚低垂的欲/望,忍不住又一次蓄意待。
“皇上,你想我在躺几日?”墨雨低低呻/吟道,一连三日,他真的已力不从心,暗暗纳闷,已过三日,皇上怎么还是那么体力充沛,连用膳的时候都不放过他。
玄熠搂过墨雨凌乱的丝,小心翼翼瞥到他身上遍布的吻痕,给他掖了掖被角,正色道:“朕还可以再来个回马枪。”
看到墨雨一脸含嗔的薄怒,玄熠随即把头埋进墨雨的丝里,任性道:“朕喜欢你嘛!所以总想要你,没有你,朕都睡不着。”
墨雨抚摸着玄熠的脊背,手到之处都是精炼的肌肉,偶尔会有硌手的伤疤,他微微叹了一口气,道:“这大年下,我是不是应该去拜见太皇太后?”
玄熠低昵地吻着墨雨半/裸在空气中的肩膀,含糊道:“你最好别去见老祖宗,你若真要去拜会,就带着隆儿,否则不要自己去。”
墨雨微微一怔,随即温婉道:“为何?你不喜欢老祖宗吗?”
玄熠意犹未尽地轻啃着墨雨的肩,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随意道:“朕还是太子的时候,最喜欢就是老祖宗,因为她可是后宫里第一聪明人,连朕都自叹不如,只是老祖宗很犀利,朕不想你受伤。”
正说话间,突然有太监尖声划破了平静的夜空,“太皇太后赐除夕之赏赐到。”</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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