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胎传闻(2 / 2)
“他不叫。只要他说话,我总是在他面前的。所以他想对我讲什么话,只要说‘你’就够了,不用叫名字。”
她胸闷,今天汤毅凡似乎执拗的想跟她谈哥哥。
“一直是这样?”
她忍不下去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们两个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他也只说‘你’?我觉得,汪敬哲不是这么没情趣的人”。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把打火机给掏出来了,夹在修长的手指间噌噌的冒火苗。这收起掏出、掏出收起的动作让她想起小学语文课本中的一课,叫做《套中人》。当那个装模作样的人不停重复穿脱外套这个动作,你就知道他在掩饰内心极度的焦虑和恐慌。
而他掩饰了这一整晚的焦灼,到现在她才看出来。
她咬紧了嘴唇,站起身,疾步走进酒店大堂。那里只有飞快吐着法语单词、不停比划手脚的安东尼。
根本不见哥哥的影子。
“不用找,他已经走了。五分钟前停在我们旁边那辆就是。”
她噔噔的走回来,瞪视着他。“他跟你说什么了?”
“我不知道,取决于你没跟我说什么。”
“因为那些事都跟你无关!”
“好,‘那些事’跟我无关,好多年前的事了有关也没用了。那你在巴黎的事呢?上个月的事呢?你堕过一胎这事呢?”
“这就跟你有关了?反正不是你的!”
那一瞬间,易微婉为毫不顾忌后果的爆出这句没头没脑的话而悔的心拔凉拔凉。
她敢发誓,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忍住没搧她。
其实也没区别,因为她的两只耳朵已经被自己震的嗡嗡响了。真的,什么都听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