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冕庄之行(2 / 2)
东方玉庭抬起头來,将后脑抵在了紫檀雕芙蓉的靠椅上,高高的扬起肖尖的下颌,深深的闭合了双眸,沉寂了片刻后,才徐徐的道了一句:“因为只有这样,她心中才会有我的存在。只要我强行的多走出一步,她都会恨我。”
对于东方玉庭的回答,丰展翔十分不解,随即问道:“可这是为什么,”
东方玉庭抬起修长的玉指,按揉着自己的风池穴,片刻后说道:“因为在若笙的心里,虽然也有我的位置,但远不及那庄亲王。所以,我只要强行的多走出一步,强硬的占有了她,只会让她怨恨我。到最后,就连那存于她心间,原本就为数不多的爱与感激,也会随之消失的。”
“而如今,我虽然得不到她的人,但在她的心底,却始终都有我的位置存在。而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丰展翔轻轻的点了点头,说道:“原來如此,离开,却是为了那一份真心的保留。”
东方玉庭望着描金贴花的屋顶,眼神却透向了远方,脑海中浮现了若笙那温柔的笑靥,一抹柔软从他那如同朗星般俊逸的眼角儿晕开。“如果真的将她娶回來,与这一群妻妾相处,我还真是想像不出來,她会是什么样子。只是觉得,她不应该是这样的,而那原本的应该,我却无法给她。”
丰展翔不以为然,轻哼了一声说道:“你给不她的,那庄亲王同样也无法给予她。”
东方玉庭轻轻的摇了摇头,无力的说道:“我不知道,但就是不忍心委屈着她,让她这样的跟着我。”
丰展翔无奈的摇了摇头,轻叹一声,却不知道怎么去劝说他了
冕庄庄主的大婚,整整热闹了三日,虽说并未邀请很多外來的客人,但是原本冕庄之中的族人,就已经多得难以应付了。
晚宴过后,回到屋中的白暮幽,望着桌前腾腾燃烧的红烛。伸出玉手拾起笸箩中的银剪儿,将那如同她烦乱的心绪一般的,‘突突’乱窜的灯芯儿,毫无迟疑地剪了去。
她终于如愿以偿的嫁给了他,那个使他怦然心动的男子。可是大婚已经第三日了,每晚当他略带着微醺,进入新房后,却只是与她稍作交谈,便倒头睡去。也使得她那原本羞涩紧张的心,一次又一次的陷入了深深的失望。
也许是因为他太累了,也许是因为他们还不算熟悉,她可以等待,也可以与他培养感情。
白暮幽身穿着一袭妃色的罗裙,趁着那满屋桃红的旖旎,有些心神不安的望着那铜镜之中的自己。
原本垂在额前的流海儿,被高高的拢起,露出了光滑洁白的前额,与一双形同柳叶般的黛眉。明亮的眼眸,小巧的俏鼻,温润的红唇,肖尖的下巴。
映在那铜镜中的,是一张娇柔美丽的脸庞,却多了淡淡的愁思,少了新婚女子原本该有的,喜悦与幸福。
毛茸茸的小雪狐,翘着它那如同云朵般洁白轻盈,又柔软蓬松的毛尾,肚子吃得溜溜圆的,歪歪扭扭的來到了白暮幽的身边,在她的石榴百褶裙上,一下一下的磨蹭着。
白暮幽伸出玉手,柔柔地将它抱起,双手掐着它的前腿,架在了自己面前,对着小雪狐那双圆溜溜的漆黑双眸,轻声的问道:“球球呀球球,你说他娶我,是不是因为喜欢我,”
小雪狐一双乌黑的眼睛,无辜的睁着,对于主人的问话,它一句也沒听懂,只是瞪着一双莹莹闪闪的眸子,回以白暮幽,呆呆的注视。
白暮幽无奈的将小雪狐抱在怀中,一下一下的轻抚着它柔软的皮毛,静静地等待着东方玉庭的到來。
不知何时,已经趴在梳妆台前沉沉睡去的白暮幽,被窗外凌乱的脚步声,惊醒了。
白暮幽随即警觉的站起身來,略显紧张地注视着雕花木门。片刻后,只见到一身酒气的东方玉庭,被丰展翔与他的堂弟东方玉湖二人,架着双臂,送到了新房中。
将东方玉庭安置在了喜床上,那两位不再停留,连忙向着白暮幽告退。
白暮幽将这二人送至门口儿,轻轻的道了一声:“有劳两位兄弟了。”见这二人渐行渐远了,方伸出纤纤玉手,将雕花木门关紧了。
白暮幽轻盈的身姿,移到床前,伸出微凉的玉指,轻轻的解着东方玉庭衣襟上的金丝盘扣儿,轻柔地将他的外袍褪了去。
东方玉庭感觉到有人轻轻的移动着自己的身体,微微的眯起那双,如同陈酿般俊美醉人的眼眸,尽量的聚拢着眼神,想要将面前的人儿,看个清楚。
一抹妃红映入了眼帘,是一道柔美的女子身影儿。
初见她时,她就穿着一身那样的妃色罗裙,娇艳得如同寒冬腊月,大雪纷飞,毅然吐蕊怒放,清傲绝尘的红梅一般。
东方玉庭伸出白皙修长的大手,轻柔的抚上了,女子细腻柔滑的脸庞,用力的将她拉向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