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一波未平(2 / 2)
“可一转身的功夫,那两人便不见了踪影,臣心生警惕便四处查看。行出了不远,见到了河岸边有一团白色之物,臣就走了过去。近前一看,原來是男子与女子的衣物,就连亵衣都脱了。臣以为,这夜半时分,又将衣物脱在了河岸,定然是私会媾和,就将此事回禀了天歌公主,臣之所言,绝无半点虚假隐瞒,请皇上明鉴。”
张椿将自己所见到的一切,如实的讲述了一遍,讲完后深深地叩首,等待着皇帝示下。
“哼哼,大哥,想必那位男子就是你吧,”天歌公主听完后,嘲讽的一声讥笑。
赵天放移身行至天歌公主身前,嘴里噙着一抹浅笑,反问着天歌公主:“妹妹,不知道你可听明白了那张椿所说的每一句话,”
沒等天歌公主回答,赵天放转身朝向龙椅上的皇帝一拱手:“父皇,我想那张椿已经洗清了儿臣的清白了。”
“哦,此话怎讲,”皇帝也被这穆王的一番话,说得是一头雾水。
“父皇明鉴。那张椿行至御花园的桥头,见到郑小姐独立于此,见儿臣走上石桥,而后便沒了踪迹。那是郑小姐伤心欲绝,一心求死,儿臣上前意欲将她劝下,不料更加挑起了她心中的悲伤,一时间就跳入河中了,儿臣情急之下,也跟着跳了下去。这点,正如张椿所言的,一下子就沒了人影儿,那是我二人都落入了河水中了。”
“而后张椿所说的男子与女子的衣物,儿臣可就不知是何人的了。还请父皇加强搜寻,将这**宫闱之人尽早捉拿归案。”赵天放面色沉稳、不紧不慢的说着,言罢拱手一揖,看不出丝毫的破绽。
“哼,张椿,你可确定那男子与女子的衣物,就是穆王与郑小姐的,”听闻穆王一番说辞后,皇帝心头腾腾的烧起了怒火。
“启禀,启禀皇上,臣,臣”张椿已然背后渗出了层层冷汗,斗大的汗滴顺着鬓角儿往下淌。可抬起头來正对上天歌公主冷冽的目光,心一横,开口道:“臣确定。”
赵天放已然看到了那张椿眼中的迟疑,便已经明了了他并不敢确定,随即心头更有了把握,冷笑了一声,开口道:“那就请你描述一下,昨日我与郑小姐所穿衣物的材质、颜色与款式,如有丝毫的不同,休怪本王治你一个诬陷皇子之罪。”
穆王狠戾的威胁,使张椿的心不停的颤抖着,额头上的汗珠,噼里啪啦的落了一地,舔了舔干涸的唇,嘴巴微张了两下沒出声,颤颤巍巍的又闭合了。
深吸了一口气,不再去看天歌公主警告的眼神,回答道:“天色昏暗,臣,臣沒看清楚穆王与郑小姐的衣装。”
皇帝一听勃然大怒,拾起桌上的青玉臂搁,直直的朝着张椿的头顶砸來,只瞬间,那张椿惊愕的脸上,流满了猩红的鲜血,随后张椿两眼一翻,便倒在了血泊之中,四肢抽搐了几下,便沒了气息。
“混账东西,沒看清楚,竟敢胡言乱语。來人,拖出去埋了。”
赵天歌的衣裙上,溅满了张椿的血,猩红的血滴,夹杂着令人作呕的腥味儿,使赵天歌的额头也渗出层层地细汗來。
再次抬起苍白的脸颊,正对上皇帝凌厉慑人的目光,顿时腿一软,跪倒在地,哀怨的哭诉起來:“儿臣不知,都是那张椿胡言乱语的,儿臣也是被他蒙骗的,请父皇明察。呜呜。”
“哼。天歌,仪仗着朕对你的宠爱,你便更加的为所欲为了,是不是,”
“西园之事,你残害郑小姐不成,今日竟然又生事端,非要治那郑小姐于死地不可。如今你已然得到了庄亲王的心,却还不肯放过郑小姐,步步紧逼,迫使她投河自尽。而你却还不放手,诬陷她与天放私-通,非要毁了她的名节不可,天歌,朕怎么会有一个你这样心狠手辣的女儿,”
皇帝赵铎怒不可遏的训斥着天歌公主,这件事儿不光关系到郑若笙,还关系到了天家的颜面。如果此事坐实了,那首当其冲的,便会影响到整个皇族的明声。
他这无知的女儿,整日里头只知道争风吃醋,殊不知她整出的这些事情,一不小心就会损害到整个皇族的尊严。
今日如若不惩罚她,她定然更加的无法无天,如若铸成大错,那整个赵氏,都要跟着她颜面扫地、遭人耻笑。
“來人,带天歌公主去佛堂,思过三日。”皇帝紧握着拳头抵在龙案上,严厉的下达着命令。
佛堂思过三日,那可是要禁闭罚跪三日的,天歌公主听闻后,伤心欲绝,痛哭出声:“父皇,父皇,从小到大,父皇都未曾责罚过儿臣,如今,如令为了个低贱狐媚的女人,父皇却下得了如此狠心,呜呜。”
两侧侍卫上前,却也不敢用力拉扯,只得说了声:“公主,随奴才走吧,别再惹皇上生气了。”
而立在一侧的穆王赵天放与太子赵天翊,只是低垂着眼帘,沉默不语,冷眼旁观着这一切的发生。
天歌公主当然不会主动配合,见到伸手拉她的侍卫,更是愤怒得甩了那内卫一计耳光,奋力挣脱了内卫的牵制后,伏在地面上失声痛哭着:“父皇,你就如此狠心。为了那该死的女人,你竟然罚儿臣,父皇。父皇。”
“血,是血,公主,公主您流了好多血”一时间御书房乱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