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连环计(二)(2 / 2)
景帝仪回了一句,“随便你。”便上马离开了。
这样容易就赖了下来,不用过刀山闯火海,也没任何条件,平乐反而傻了,问阳春道,“你说她是不是吃错药了,还是良心发现了?”可是景帝仪有良心么?
阳春摇摇头,她也觉得自家小姐很反常。
平乐结论,“果真是吃错药了。”
景帝仪骑马去了郊外,她到河边去扔石头,还在南蛮时,那里可不似这四季分明,而是一年里好似都活在温暖的春季,她最喜欢和阿爹去河边扔石子,看谁扔得远,看谁的石头荡起的涟漪大。
她没想到有一日这样的涟漪也会在心里荡起,还久久恢复不得平静。
她是喜欢凤靡初的,毋庸置疑,总觉得情爱之事就是享一日的欢愉就享一日欢愉,花开折时,就不要辜负了,及时行乐。
可是她突然发现好像比原来想的喜欢还要更喜欢他些。她要是能冷静的想,如何看不出是个局,可昨日,关心多过冷静。
她是不是也该检讨一下了,她可不想做兔子。
景帝仪生了火,抓了鱼烤了吃,就这么悠闲的看着白云飘飘,流水潺潺,待到了黄昏,赏了夕阳西下才骑马回城。
她并没有回凤府,而是去了湛王府讨玉白露。陈牧笙见到她松了口气,“娘你去哪了?为了找你,凤府的人几乎都要把帝都翻过来了。”
找什么,她又不是小孩子,景帝仪朝他摆手,嫌陈牧笙烦人,“我记得留了两坛酒在王府没有带走的。我想一个人喝两杯,你去处理公事吧,不必陪我。”
景帝仪扔下陈牧笙进了酒窖,她是单纯想喝酒,有的事一直想不通时就暂且放下,别想了,干别的事,或许反倒自己通明了。
景帝仪喝了一坛,今日没午睡,倦意泛起,她想着眯一会儿再起来喝一坛,便抱着酒坛靠着墙睡了。
没过多久,景帝仪便感觉被人背起,不用睁眼,光是闻到干爽的皂角味就知是谁,那皂角中她加了一味茶籽,香味特别。
凤靡初背着她走出大门,正要上马车,景帝仪趴在他背上,闭着眼嘟囔道,“我不要坐马车,闷。”
凤靡初知她没喝醉,顺着她的意背着她走,马车则跟在他们后边。
凤靡初道,“牧笙和清芩的事对不起。”她没反应,他又道,“伍崇焕的事事先瞒着你,对不起。”
“谣言是你命人传的?”她问。
他诚实的答,“不是。”有心人要借刀杀人,他顺水推舟而已,“小姐也说许多人不想我走出大理丞,没有伍崇焕也有其他人。”他只是需要一个火引子,这个火印谁做都得。
“不是你你道什么歉?”
凤靡初笑道,“牧笙说不管如何先道歉总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