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鸾孤月缺(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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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山大致猜到十一所思所想,忙道:“郡主担心施相从中作梗?若有变故,姬烟会传讯给三公子。话说三公子不放心,又暗暗遣了不少凤卫前来相护,一路消息畅通无阻。既然没接到讯息,想来应该没什么事。”
十一沉吟道:“忠勇军那边呢?阙”
雁山道:“也还平静。南安侯依然囤兵湖州城下,但并无出兵之意。”
“与京中应该一直有所联系吧?”
“这个……军中几乎每日都有数道消息传往京城,只是事关军机要事,这消息便不是我等所能打听到的了。”
“嗯……传讯咱们在相府的眼线,一是留意施铭远行动,二是监视聂听岚,有什么异常动静立刻告诉我。孤”
“施少夫人?”
雁山有些讶异,“她这半年似乎还安分,尽心尽力教养着两名庶子,施相对她也有所改观,据说吩咐过两次,不许下人对寡媳不敬。”
十一扶了扶额,“若她真心想这样平静度日,未必不是件幸事。可我怎么总觉得济王这件事,似乎和她有点关联?”
雁山怔了怔,“倒未听说她近日和南安侯来往。何况她和济王关系一向不错,没道理去害济王。”
十一道:“她和我关系更好呢!京中和我走得亲近的女眷并不多,她就是其中之一。”
虽算不上知己,但相识多年,至少可称得上朋友。结果回马岭之变,她九死一生,正是拜这位聂大小.姐所赐。
雁山低头一想,不由愤怒起来,“听闻先前南安侯与她闹翻,把她赶出了韩府,难不成都是做给咱们看的?如今瞧着郡主不肯回头,于是暗中又勾搭上了?真是无耻,无耻!”
窗外.阴云密布,有朦胧的月色偶乐探出些微光华,又很快掩去无踪。
这夜间的风便越发觉得冷。
十一裹紧了衣衫,说道:“不知道。便是真的在一处,也和咱们无关。只是你们切记,南安侯和他的忠勇军,早已……不是朋友。”
她的声音低而萧索,听不出一丝的悲伤遗憾,甚至听不出任何情愫。
孤单立于窗前时,她宛若一座美丽却没有生机的木雕。便是有人一刀挥过去将她砍作两截,她似乎也不会觉出丝毫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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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昀发了一.夜的汗,第二日虽还头疼,高烧却已退下去不少,便令人预备车驾回京。
十一明知如今多事之秋,宋昀久离京城十分不妥,何况齐小观派来接应的凤卫也到了,遂与他一同踏上归程。
他虽不曾暴露身份,但侍从带有禁卫军腰牌,又早预备了行文,很容易从地方官那边借到了上好的马车。虽有先前驿馆被烧之事,但一路官道,总算行得顺畅。午间到另一处驿馆歇脚时,先前已有凤卫在那边预备好汤药饮食了。
宋昀、十一都需服药,趁机都在客房里歇息片刻。十一默算着,若一切顺利,夜间再赶一程,第二日中午便可回到宫中了。
先行遣来的凤卫自然都是心思机巧可靠的,早将京中传来的讯息送过去。十一翻看时,果然有提起相府动静的。
宋昀正扶着额一口口喝药,抬眼见十一面色不对,忙问道:“怎么了?”
十一道:“没什么。姬烟说,有人看到施少夫人秘密与男子相会。”
宋昀“唔”了一声,“想改嫁?”
十一便将密信递过去,宋昀匆匆扫过,面色便也凝重起来,“和赵池密会?这赵池不是南安侯的人吗?他该在南安侯身边听命才对。”
十一不答,端过桌上那渐渐凉下去的药,一饮而尽。
下面那凤卫又道:“另有口讯传来,姬姑娘似乎很担忧济王状况,一再打听湖州消息。”
十一皱眉,“一再打听湖州消息……难道她不知道湖州发生了什么事?施相不是很宠她?”
宋昀却已笑起来,“越是宠她,只怕越不肯告诉她湖州的消息。”
她已怀了施铭远的骨肉,如今深得宠爱,但施铭远不会忘记,她原来是宋与泓的女人。就凭这一点,他都会把湖州的消息瞒得铁桶似的,再不肯让她知晓。
那凤卫迟疑着,又道:“
还有一件事,属下觉得不大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