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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月仪笑着答应,她觉得葛玉城的为人真是好极了,转头就要同杜莺说话,谁料发现她不在身边,一时惊讶的瞪圆了眼睛。
“杜二姑娘是去那里了。”葛玉城看到的,指一指对面。
是不是她只顾着跟葛玉城说话,让杜莺觉得尴尬了?谢月仪想到刚才,她是忘了杜莺的存在,一下脸色通红,连忙告辞而去。
葛玉城笑起来。
他沿着甬道走回外殿,在门口看到葛石经,怔了一怔问:“父亲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呢?儿子还以为您在同杜大人他们说话呢。”
一旦有隔阂,可是说不高兴的,葛石经看着儿子笑:“早前我说起你的终身大事,你说无心考虑,而今圣上一统天下,我们大齐已无后顾之忧,你是不是也已经有看上的姑娘了?”他试探的问,“莫非是谢姑娘吗,我是第一次看到你同一位姑娘说那么久的话的。”
除了葛玉真这个亲妹妹,就是林慧,他这儿子也不熟稔。
没想到父亲看到了,葛玉城脸色有点红,他轻咳一声:“父亲您说到哪里去了,我只是碰巧见到谢姑娘说上几句话罢了。”
“是吗?”葛石经淡淡道,“那就当我没有问罢。”
他走入殿内。
葛玉城却是踌躇了会儿,回眸朝刚才谢月仪在的地方看得一眼方才跟随而入。
等到杜若出得月子,都已经快要是端午了,可即便如此,亲戚们仍喜欢往宫里送各种东西,要么是给昶儿的小玩意儿,要么是各色吃食,葛家甚至比杜家送得还要多。杜若难得能吹风,能到处走了,这日抱着昶儿去文德殿看贺玄,听说大臣们才走,他应该是有些空闲的。
昶儿而今也不比以前那样弱不禁风,他长得胖了,胳膊明显都粗壮了起来,嬷嬷们说很快就会抓东西的,她要给贺玄多看看儿子!
将将到得殿门口,杜若瞧见元贞从里面走了出来。
发现是皇后来了,元贞连忙停下脚步行礼。
杜若打量他一眼,有些生气,贺玄不在的时候元贞听命于她,也算是尽心尽力的,可贺玄一回来,元贞人影儿便不见了,可他分明是答应过自己一桩事情的,她挑眉道:“元贞,你还没有告诉我答案呢。”
元贞知道她在说什么,不好装糊涂,只得道:“娘娘,皇上吩咐微臣不要打搅娘娘。”
贺玄归来之后,自然就不要杜若管事儿了,可杜若还是觉得受到了轻慢的待遇,她不再理会元贞,径直朝殿内走了进去。
“去看爹爹了!”她一边与儿子说话。
认识父亲,昶儿看到他就伸出了白胖的小手。
这性子,只怕是像杜若,贺玄不觉得自己小时候会那么主动要求抱抱的,但他心里还是很高兴,一只手就把昶儿搂在怀里了,儿子的屁股搁在他手臂上软软的,他忍不住一笑。
自从当上父亲之后,他的笑容好像极为的好看,不像对着她的那种迷人,是有着些许宽厚,杜若看得目不转睛,但她还没有忘记元贞的事情呢,挨着他道:“玄哥哥,我上回让元贞查一件事,可他一直没有禀告于我,是不是你不准许?”
她一个人在长安果然是不同了,还会去怀疑葛石经,贺玄原先是希望她谨慎些,但现在不一样,他道:“你不要为难他,是我下令的。”
“为何?”她低声道,“难道舅父真的不对头吗?你瞒着我不少事情!”
贺玄拿手指逗弄儿子,笑道:“你怎么突然操心起来了?我记得我走之前,你还说你不喜欢这等日子呢,只是嫁给我没有办法,是不是?”
他挑眉看着她。
杜若哼一声:“可不是,尽是烦心事儿,要不是因为你……”
她是不肯做的!
这骄傲的劲儿,贺玄轻声一笑,看着她如画的眉目,双手发痒不想抱儿子想抱她了,将昶儿交与嬷嬷们道:“先抱着下去罢,瞧着好像是要睡了。”
孩子这等年纪的时候很嗜睡,嬷嬷们连忙抱着走了出去。
贺玄搂住杜若的腰:“我以前查过舅父,他原来是被杨昊抓过的,杨昊这种人,轻易不会放虎归山,毕竟我那时候已经是敌国的王爷,可舅父后来竟然还能走到澜天关去,他要不是做了什么事情,绝不会能平安的来到长安。”
杜若一惊,睁大了眼睛:“还有这回事儿?”
“是,我现在告诉你了。”他捏捏她的脸,“满意吗?”
杜若咬一咬嘴唇:“满意什么,都把我吓到了,舅父竟然藏着这种秘密。”她反抱住他,仰头问,“你可会有危险?”
“不会。”他摇摇头,“我既然知道,就不会。”
他没有丝毫的惊慌,杜若心想,贺玄能将赵坚杀了报仇雪恨,别提是葛石经了,而今他又是皇帝,要风得风的,应当是不会有什么的,她得了答案,心里一下子也明了了,稍稍松出一口气,不过葛石经这种人,她肯定是不会给他机会接近的!
她怕打搅贺玄,并没有要多待:“玄哥哥,你是不是很忙……”她离开他怀抱,朝御案看一眼,只见其上摊着舆图,在金陵两个字上,他用朱笔勾住了,她扬眉道,“是了,金陵那里是不是也安定了?祖母上次还说,而今统一了,她想去金陵看一看呢!我们家祖坟都在那里,我,”她期待的看着贺玄,“玄哥哥,要是我得空,能不能给祖母一起回去一趟呢?”
真的是很想念长大的地方了!
贺玄笑一笑:“可以。”
“真的吗?”杜若没想到他那么快答应,欣喜若狂,踮起脚就在他脸上亲了下,“玄哥哥,你太好了!”
“就这一下吗?”
他不满足,眸中流露出了一种渴求,看得她脸红心跳,又有些说不出的躁动,过得会儿,她仰起头朝他唇上亲去。
男人的唇形生得很漂亮,不薄不厚,唇角微微勾着,带着笑意很是诱惑,她越近心跳得越快,等到吻上去时,自己先是发晕了,没等他吻回来,身子已经无力的滑落。他扶住她时,她发出了几不可辨的吟声,好像点燃了火苗,他一下就将她压在御案上。
“出去。”他朝外轻喝。
不远处的侍从忙忙的退出去将门带上。
“是不是可以了。”他站在她腿之间,弯下腰道,“休息了两个月了罢,我本是想等晚上……你自己偏送上来。”他已是不知道憋了许久,眼下看着自己的娇妻,恨不得将她立时揉到身体里。
杜若也是有些心猿意马的,毕竟两人数月没有亲近,但见他的眼神,又害怕太过猛烈,犹豫道:“玄哥哥,万一有官员要来呢。”
“便是天皇老子来也没用。”
贺玄附身下来,好像一条饿狼。
杜若忍不住微微的发抖,怕自己会疼,然而他却并没有像想象中那样的不管不顾,却是克制的,温柔的汹涌。
御桌上渐渐一片狼藉,那舆图原是垫在杜若的身下,被推进,被揉捏,被碾压,硬生生得扯成了三四片,散落在了桌角旁边。
门外等着的宫人听见里头状况,暗想自家娘娘恐怕是要很久才能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