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三侯(2 / 2)
原随云已经变了颜色,他道:“薛大先生?可是薛冠人?”
龙五点头,“不错,正是薛冠人。”
原随云道:“据家父所言,薛冠人是和剑帅帅一帆并列的绝世剑客,没有任何人可以想象得出这位可怕的剑客竟然败给了柳轻侯的手中。”
龙五淡淡道:“世间许多事情都是如此,正如决战当时没有人可以想象得出薛冠人竟然会败给一个才初出茅庐的青年剑客手中。”
原随云点头:“至少财神没有想出。”
龙五同意,因为财神没有想出,因此财神输了五十万两黄金。
江湖上可以输得起五十万两黄金的人没有几位,不过财神可以算得上其中一位,财神吃亏上当的次数屈指可数,这绝对可以算得上其中一次。
原随云知道这件事,也知道那个叫柳轻侯的剑客每年三四月的时候都会寻一名成名剑客试剑,至今他已经找了三名剑客,三次全胜。他有些好奇柳轻侯这个人,只不过他这一次并不是来问柳轻侯的,因此他没有问。
他望着龙五道:“还有两人是谁?”
“丁宁。”
“近两年锋芒初露,异军崛起,大小一十三战,战无不胜,令江湖中人人侧目的丁宁?”
“不错,就是丁宁。”
原随云道:“他也是侯?”
龙五道:“他的父亲据说是朝廷高官,地位至高,普天之下没有几人可以比得上,因此江湖上下都称他为侯。”
“什么侯?”
“长胜侯。”
原随云也不得不同意这个观点,丁宁崛起江湖虽不过区区两年,大小也不过出手十三战,但每次交手的人都可以算得上江湖上一流高手,而常胜不败,因此固然可谓长胜侯。
原随云沉默了一下,又道:“我知道无论是柳轻侯还是丁宁都算得上极其可怕的人,但你口中那个告诉你这件事情的人并不是这两个人,而是第三个人。”
龙五点头:“不错,正是第三个人,这个人叫狄青麟,现在正在长安做客。”
狄青麟,听到这三个字,所有人脑海中都闪出一行字:狄青麟,世袭一等候,风流潇洒、武艺奇高。
任何人都不能不承认狄青麟可以算得上新任三侯中名气最大武功也最为深不可测的三侯之一了,现在狄青麟在长安,他在长安喝酒听曲,身边还有一个美人,一个非常美丽妖娆的美人,美人温顺如羊,美如白玉,笑靥如花贴着狄青麟,任何人都看得出这位红衣美人绝对不舍得离开狄青麟。
狄青麟的身边不仅仅只有美人,而且还有男人。他的四周有七八个男人,年纪或大或小,他们这群人都在看一场舞蹈,一场可以算得上当今世上舞姿天下无双的舞女舞蹈。
狄青麟是一个妙人,任何见过狄青麟的人都不得不承认这绝对是一个妙人,这个妙人曾做出过许多令江湖上为之一谈妙事,譬如去年他曾不远千里迢迢前往西北的落日牧场,将在拍马盛会上拍卖下来的名马送给了河朔大侠万君武。又譬如他曾不远万里携带价值连城的珠宝美玉前往碧玉谷求见美貌冠绝天下的孔雀妃子,孔雀妃子不见,他则当着众人面将价值连城的美玉珠宝付之一炬,旁人问他其中缘故,狄青麟面不改色,轻叹道:“我知道梅吟雪是因为我带来的这些礼物配不上她,因此不肯见我,既然如此,那我又何必再留下这些俗物呢?”
论容貌,玉郎江枫是公认的天下第一美男子。
但若论风度与潇洒,玉郎江枫和世袭一等候的拥护者即使争论个三天三夜也难以得出结论,有一点两派人都不得不承认,无论是玉郎江枫还是狄青麟都可以算得上极其有魅力的男人,无论对于男人还是女人,都是如此。
一袭雪白的衣裳,一张苍白清秀的脸上,总是显得冷冷淡淡,带着总似笑非笑的表情,他右手抱着一个美人,一个堪称绝代佳人的女人,只不过眼睛却望着宴会中央那名舞姬,他的眼睛直勾勾盯着那名丝毫不逊色他身侧美女的舞姬,只不过眼神中没有舞姬从其他人面上看出的欲望,唯有冷静与理智,舞姬见过不少男人,但从未见过如狄青麟这样奇怪的男人这种理智冷静得如同一头隐匿在黑暗中的洪荒巨兽,随时等待嗜血一击。
她身体依旧在起舞,可心已经飞到狄青麟的身上,尽管她已经看出来狄青麟是一个非常可怕的人,但她还是忍不住飞了过去。
有些女人天生就会对男人充斥着非常致命的吸引力,有些男人何尝又不是如此呢?狄青麟就是这种男人,他的一举一动都能吸引人的目光,无论什么人。
此时狄青麟已经端起了酒杯,他对着身边那位全身上下都是一袭紫色外衣的中年男人,说道:“我见识过不少美人起舞,无论是皇宫宴会上的舞者还是江湖之上传有声誉的舞人,而这些舞者加起来都比不上我今天看蝶舞姑娘的一舞,我至今都无法相信世间竟然有这样的舞者美人,但我不得不相信,因此我也不得不承认蝶舞姑娘的舞姿****可以算得上举世无双。”
紫衣男人优雅一笑,和狄青麟一样一饮杯中之酒,轻声道:“好马需伯乐,舞者需知己,当今世上有缘目睹蝶舞一舞的人并不少,但知己似乎只有狄公子一人而已。”
狄青麟面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他指了指身侧那位坐在正座上的男人,微笑道:“真仅仅只有我一人?”
紫衣男人慢慢放下酒杯,微笑望着坐在最尊贵座位上的男人,轻声叹道:“我虽知上官帮主文武兼备,琴棋书画皆是精通,只是可惜我却只能说蝶舞的知己只有狄公子一人而已。”
狄青麟面上没有了笑意,他望着紫衣男人呆了一下,一张似笑非笑的表情上流露出一抹罕见的诧异,他慢慢为自己添上一杯酒,安安静静坐着,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只不过在他眼中事情没有发生,但在有些人眼中事情已经发生了。
有一个人站起身,一个女人站起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