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2 / 2)
“就是……”厢易沉支吾了一会:“就是本王昨天晚上有没有说什么……”厢易沉想问有没有趁机对你表白之类的。何向晚却突然明白了:“哦——,你是要问你昨天晚上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对吧!”
“.…..”
“让我想想……哦,对了,你说你年少时长得不如陛下高,是不是真的?”何向晚趴在床沿上,视线与他齐平:“看不出来啊,你原来真的很矮?”
厢易沉无奈的点点头,曾几何时“矮”一直是厢易沉的硬伤。厢易沉看着她一脸“我想听故事”的表情,无奈地妥协了,怎么办,自己先起的头,还能不讲咋滴。
“也没什么,我母妃是当年最后一批入宫的秀女,那时候我父王已经快不行了。你大约也知道,我父皇苛政,当时盛传没有侍寝过的秀女要殉葬。我母亲不想殉葬,使了千方百计让父皇看到她,结果就有了我。后来我父皇又病危了一次,我母亲被吓到了,因为当时有宫人说我血脉存疑。然后她就早产了,血崩而死。还不如不使手段,我父皇又半死不活的撑了三年呢。”
“……”
“我早产嘛,又没有人管,要不是我父皇死得早,我就被饿死了。”
“嗯?”何向晚想这是什么逻辑。
“是我皇兄,继位之后把我带在身边养。小时候又瘦又弱,生病的时候比好着的时候都多,每天就要拿药灌着。以至于我后来竟比阿婴还要显得瘦小许多,阿婴当时就让我唤他大哥,他照着我,我就日日跟在他屁股后面……”
何向晚想象了一下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一边吸溜鼻涕,一边拽着自己侄子的衣摆叫大哥的样子。再看看厢易沉,不受控制地笑出泪来。
厢易沉看了她一眼,确定她笑够了,接着讲:“后来我皇兄不乐意了,虎着脸训阿婴:‘臭小子,老子才是他大哥,你叫皇叔!’然后本王就平白长了一辈。”厢易沉一脸苦相,自从变成了长辈,他突然有了一种责任感,总觉得不应该和小孩子一样的,于是日日板着一张脸,狐假虎威的“教育”阿婴。时间久了,居然真的成熟了挺多。
何向晚真的没有想到宣衡帝居然还有这样的一面,跟自己的儿子抢兄弟。要知道,史书里描述的宣衡帝可是凭一己之力把摇摇欲坠的大安支颤颤巍巍撑了十几年的人啊。如果不是因为他即位太晚,死的又太早,或许就不用厢易沉这么辛苦地力挽狂澜了。
“我当时年幼,耍赖皮不肯喝药,皇兄和阿婴就一边一个端着药碗堵我。”厢易沉回忆起那一段,嘴角就止不住上翘:“后来我皇兄就请了教头,教我习武,以强身健体。我果然强健了许多,也终于长高了。从那以后,我对战场,对大漠的向往就一发不可收拾。”
这自当是的,当年厢易沉广为流传的一句话就是:“愿挽大厦之将倾,还阿婴太平盛世。”从来口气狂野,也从来没有不臣之心。
何向晚感叹:“宣衡帝真的是把你当儿子养了。”何其有幸,因为这一份养护之情,厢易沉活的和其他大多数孩子一样快活。
“大约是吧。”厢易沉觉得也像,小时候他还不服气得很,为什么阿婴可以叫父亲,他必须得叫兄长。“你怎么不像旁的人一样问我为什么要担这份罪责?”
“总得要有人负责的不是吗?”何向晚看着他的眼睛:“你不贪功名,不贪富贵,不贪黄皇权,你贪的不就是河清海晏,国泰民安吗。如果用你一人去换盛世清明,你自然毫不犹疑。何况这样,你还能护着陛下,护住你皇兄的传承。”
“.…..”良久,二人相顾无言。
“晚晚!”厢易沉开口。
“嗯?”
“你当真是本王的杨修啊……”厢易沉坏笑。
“.…..”杨修咋死的?话多!何向晚都要哭了,剧情走向不太对啊,他不应该是大为感动,觉得自己遇到了知音,然后深深爱上她一发不可收拾吗?为什么,为什么是这样?假人,厢易沉一定是一个假人……
------题外话------
沉沉的脑回路和俺一样跳跃(&gt,&l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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