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淮州瘟疫(2 / 2)
越是嘀咕着这两个字,他的表情越是奇怪,仿佛陷入到一片沼泽中,无法自拔。
“萧司锦!”花不语拍了拍他,企图将他从沼泽中拉出。
“出去!”他低声一吼,瞪了她一眼。
花不语一惊,她从未见过他如此狠戾的一面,即便被人指着鼻子痛骂狼心狗肺,他也能一笑而过,现下突然发怒,可见是什么让他再也压制不住心底的野兽。
她不再多言,出去时乖乖给他带上了门。
等到她出去后,萧司锦颓废地坐在椅子上,双手抱着脑袋,痛苦不堪。
“公子的床可以躺下任何女人,可为什么就容不下我一个人,我只求***愉,公子就不能将我当做一个普通女子吗?”
那日她脱光了衣服,躺在他的床上,他面不改色地将地上的衣服甩在她的身上,将她赶了出去。
她裹着衣服,从后面抱着他,含着泪问道:“公子,为什么只有我不可以?我究竟哪里不如她们了?!”
“虽未行拜礼,你依然是我恩师。”
“可我从未教过你什么,你也从未在我的身上学到半点东西。”
“可你却给了你师门的秘籍,而我受益匪浅。”
最后,他选择推开了她,保全了彼此最后的颜面。
逆天改命的反噬岂是一般人能替换?他早有赴死之心,却为何要她人来代替,问他为什么知道知道皇宫大院外形轮廓?那是因为……
百年前若非筑城玄术士为自保,她又怎会从堂堂金枝玉叶变成一介民女,若非有一身龙裔之血又怎替得了他受死?
他肮脏得没有一寸干净的地方,而她却是他心里最后一片的净土,本可清白行世道,又为何要自甘堕落与他为伍?
世人可以容忍男子左拥右抱,三心二意,可对女子却是极为苛刻,清白等同于性命,他又怎忍心毁了她?
他此生不亏欠任何人,因为欠了,他一定会去偿还,可唯独对她,再也还不了了……
他紧紧盯着面前的瓶子,脑海浮现出了一双手,将泛着年代感的书籍一页页地翻过去……
沐休了许久后,官吏涣散,早已无人早起准备进宫上朝,亥时,一道敲门声打破了韩府清晨的安静。
得知宫里来了圣旨,韩卓涛匆匆穿上衣服前往前厅接旨,当听到圣旨上的内容时,顿时惊愕不已。
“韩大人,你快准备一下,随行的御医和军队已经在外面候着了,淮州岌岌可危,你们必须马上出发。”
韩卓涛当场戴玉冠束发,脑子完全转不过来,他看着圣旨,心中十分疑惑,便问道:“怎么会这么急?”
“陛下得知了淮州之灾后,连夜安排事宜,韩大人在宫外,进宫不便,便让奴才一早来宣旨。”
他抓住了敏锐词,随即问道:“陛下龙体安好了?”
“这个奴才不知,反正这圣旨是真的,绝无虚假。”
韩卓涛也看了上面的字迹和章印,确认真实无疑,心中还是抱有疑惑,可不等他参透,便被人催促着启程。
“韩大人,还愣着做什么,大伙儿都等着你呢。”
为了尽快遏止解决淮州的疫情,朝廷大约派遣出了半数官员,韩卓涛仅是其中一员,过于大的排场,让京城的百姓生出了危机,误以为疫情十分严重,甚至有可能传播到本地,顿时人心惶惶。
叶非仍被记录处于失踪的状态,从而逃过一劫,留在了京城。
淮州的事情来的太巧合,花不语不免产生怀疑,衡越将大部分人赶出京城,等于已经给自己垒了一层台阶,属于他的高楼即将拔地起。
这时,殊颜正从外面回来时,面色凝重,“阿姐!全城的孩子都被抓走了。”
“御庭局做的?”除此之外,她想不到还有哪个部门能光明正大地满街抓孩子。
殊颜点点头,道:“我已经去过御庭局查过,那些孩子就被关在那里,现在朝中能用的臣子都被派去了淮州,剩下的官员看在眼里,也不敢发声,这一次没有人能再阻止他了。”
花不语凝眉深思,恍然道:“御庭局受皇帝直接管辖,我们一直以为衡越挟天子以令诸侯,或许我们想错了方向,晋丰帝心思深沉可怕不亚于衡越,背后操纵一切的未必只是衡越一人。”
殊颜仔细一想,也发觉了端倪,他们只听说晋丰帝病重,却从没有人见过他病重的模样,若他真与衡越达成了某种共识,那么就能说通为何衡越能在最短的时间里掌控整个皇宫。
如果真是如此,目前这种情况同样也给他们带来了更多的麻烦。
“若晋丰帝出面站在衡越一方,那我们强攻进宫就会处于不利的局面,而我们已经打草惊蛇,想要将衡越引出皇宫已然不可能,所以阿姐,接下来我们该从何下手?”
前方遍地荆棘,后方早已没有了退路,而停留原地只要死路一条。
花不语将最后的希望放到了那一扇门后,在没有得到答案前,不曾离开过半步,在面对殊颜的询问,她只答道:“那要看萧司锦何时打开这扇门了。”
如果真如她所想,晋丰帝并非完全受控于衡越,那么言笙的处境暂时不会有危险,而这个却是对他们唯一有利的一面。
“花不语!”忽然,有人喊起了这个名字,掷地有声。
伴随着一道喝声,那扇门从里面被打开,只见萧司锦站在门槛里侧,抬着头看着头顶的阳光,柔光照射在他凌乱的头发上,化去了他的疲惫。
花不语在见着他时,立即向前走了两步,紧追着问道:“可是想出法子了?”
“有突破口!”
闻言,她双目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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