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信封(2 / 2)
这就说明,制作这章八个字的白纸的人,和杀死这个男人的人,肯定是同一个组织,甚至有可能是同一个人,并且这个可能性相当巨大。
仅仅一眼,这个死人可怕的样子就难以在脑子里被抹去。由于心里害怕,我就将目光从照片上迅速地移开,转而看着杨洪军。而此刻杨洪军也在看着我,和早前几次找我求助的时候不同,之前他渴望着我给他一些信息,所以眼神里充满了期待,而这一次,他的眼神当中,也有不解和恐惧。
我俩就这么对视了半晌,谁也没说话。直到我终于忍不住了,开口问道:“杨警官,你说我好好地来探望你,你给我看这东西是什么意思,也不提前说一下里头是死人,存心吓唬我对吗?我可还没答应你要跟着你一起做事呢。”
我有些生气,觉得自己好像又被耍了。杨洪军摇摇头说道:“凯子你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单纯地拿出来给你看看罢了。”他顿了顿说:“当天我撞了车,伤的比较重,倒地后支撑了几秒钟,也就失去了意识。而我苏醒过来的时候发现我自己依旧躺在原地,身上的血迹很新鲜,疼痛感也非常剧烈,这表明我中途失去意识的时间,可能只有短短十几秒,最多也就几分钟。”
杨洪军接着说道:“但是当我醒过来的时候,衣服里就出现了这封信,并且这封信是藏在我衣服里面,扎在我的皮带上的。这就表明开车撞我的那个人是看到我昏厥之后,专程下车来,把这东西塞到我衣服里的。”他苦笑道说:“这大概就是那通电话里提到要我去取的那个“包裹”吧。”
我对杨洪军说道:“可是昨天马天才跟我说,你之所以被车撞伤,一方面是对方本身是在对先前那个案子的报复,一方面是故意留下你这个活口,还给了你这信封里的东西,可那八个字用在这里是什么意思呢?还有这张照片。”
我抬起手来扬了扬手上的照片,然后说道:“这难道是在向你示威?表明要在你眼皮子底下杀人犯法?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这“除暴安良”显然和对方的行为毫无关系,更不要提什么“罪恶剋星”了!”
这是我此刻最为不解之处,因为这八个字,两个词,都是在对英雄的歌颂。可照片上的内容却截然相反。然而两个看似完全相反的东西,却有一枚共同的印章,表面它们之间存在着一种必然的联系。
杨洪军摇摇头说他也想不透这一点,不过他却对我说:“凯子,你能不能按照你此刻的想法,告诉我这个人你觉得会是什么人?”说完他用还能动换的左手指了指我手上的相片。
此事事关重大,杨洪军认真的表情已经在说明这一点了,只是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问。于是我再次忍住心中的恐惧,重新看了一下那张照片。
结合先前我看到的那些这个死者的种种特征,对照摸骨术里的一些说法,于是我告诉杨洪军:“此人头型头顶圆弧比较小,骨相当中,称之为“笋头”,因为看上去好像是刚刚冒芽的竹笋。一般拥有这种头型的人,若非智力非常低下,那就是善于察言观色,把握时机的人,换句话说,是典型的投机主义者。”
我接着说道:“此人虽然表情凶悍,在他露出这样的表情的似乎,双眼的内眼睑是朝鼻梁的方向下坠的,此刻的双眼是一个倒八字状。内眼睑的部分,骨相里称之为“泪堂”,本身没有什么太多值得考究的地方,不过当泪堂和别的骨相结合起来,就能够产生含义,这个地方,就是他的鼻梁。”
“他的鼻梁很低陷,你察觉到了吗?”我问杨洪军道。杨洪军点点头,我接着说道:“鼻梁顶端,也就是两眼之间的这个区域,称之为“山根”。这一个区域通常是在反应一个人的内脏健康和心情情绪等,本身也很少单独列入考虑,不过当山根和泪堂在一起,以此人为例,是典型的“山根低、泪堂深,总有六亲不相认。”那意思吧,大概是说此人虽然能够成功,赢得很多人的尊重,但是却在六亲之中,并不是被人喜欢的那个。”
我接着说:“然而他眉心之间的这三道褶,这就有说头了,此处叫做“川字纹”,而所在区域,正是我们常说的“印堂”。”
一般来说,形容一个人“印堂发红”,就是说这人要走好运,相反如果是“印堂发黑”,则有灾祸发生。当川字纹出现在印堂处,骨相上也有一种解读,叫做“斩子剑”。顾名思义,就是杀死儿子的剑,一个人若是连自己的儿子都能杀,说明心肠很硬,下得去手,这样的人大多没什么子孙缘,且多为心胸狭隘,易生嫉恨报复之心的人。
我告诉杨洪军:“加上此人耳垂很大,腮帮有肉,这是营养过剩,说明条件不错,能吃能喝能玩乐,懂得把握机会,又是铁石心肠,所以我认为此人必定为官。如果我所料不错,这个死者,应该就是前阵子第一个男性死者的那位上司,对吗?”
杨洪军看着我,眼神闪烁不定,除了还是有些踌躇,此刻却多了一分欣喜,一分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