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人生弱智如初见（2 / 2）
齐阳说完就去打电话了，在电话里谈了十分多分钟，一年喜色的通知唐天辰：“章老愿意见你了！明天上午八点，在他家里。”
许天就忍不住插了一句：“是那个号称中国第一作曲大师——曲人章吗？”
齐阳点点头，看到唐天辰一脸茫然的样子，又给他科普了一下章老的生平事迹：
独自完成过上千首曲子，和世界上很多著名的音乐家合作过，由他谱曲的歌多次在人民大会堂和维也纳金色演播大厅演出过……被誉为作曲界的活化石、泰山北斗。
哇，好牛、逼的样子！唐天辰点点头，对于明天的会面，多了几分期待……
第二天一大早唐天辰开车载着齐阳向章宅赶去，真是没想到，这么一位名满天下的人物，居然住在朝阳区一个普普通通，甚至有些残破的二层小楼里。不过想想，艺术家都挺古怪的，也就不足为奇了。
两人赶到的时候，发现章宅门口有很多大人带着子女堵在门口，不过都轻声细语的，谁也没有大声喧哗。
唐天辰扫了一眼，人数还真不少，大概有四五十吧！孩子大的应该有二十七八了，小的看上去才十岁出头，而且那些那些父母从着装气质来看，显然是非富即贵，大有开头的人物。
齐阳小声对唐天辰解释：“听说章老打算再收一个关门弟子，这些都是托关系来参加考核的。”
唐天辰点点头。齐阳突然跑过去和一个五十多岁的黑脸老头有说有笑了一会，然后唐天辰在众人鄙视和妒忌的目光中，跟着黑脸老头走了进去。
唐天辰走进去的时候，一个留长发的有几分小帅的，二十岁左右的男生坐在那里一脸不爽的看着他。
“你们在这等一下，我上去去请老爷下来。”黑脸老头说完就上楼了，看样子应该是这里的佣人管家之类的。
长发男冷哼一声说：“听着，小子。我不管你是谁介绍来的，跟我争，那就是死路一条，你的下场就和门外那些被我淘汰的人一样。”
唐天辰连看都没看他一眼，这个举动让长发男能更加生气了，继续嘲讽：“哼，我告诉你，托关系走后门是没用的！你以为你站在这里，就能跟我争吗？想要真正得到章老的认可，没有真才实学，那是不行的。”
唐天辰还是一语不发，长发男以为他被吓唬住了，得意的说：“呵呵，我三岁会唱歌，四岁学乐器，五岁就获得全国少儿歌唱大赛第一名，十岁那年就在中国大剧院举办个人交响乐演奏会。”
长发男不屑的翻了个白眼又继续说：“你这辈子最大的不幸，就是碰到了我。你以为靠歪门邪道到了这里就能赢我，错！大错特错！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天才和凡人的区别，在我看来，你和外面那些被淘汰的渣渣也没什么两样。”
唉，人生弱智如初见！
长发男还想再说些什么，突然看到一个穿唐装的瘦高老头跟着黑脸老头从楼梯口走下来，他赶紧装出一副温良恭俭的模样。
唐装老头年纪大约60上下，一头浅褐色的头发打理得很整齐，只是胡子已经花白。两只深陷的眼睛深邃明亮，整个人显得神采奕奕。
唐装老头打量了两人一眼开口：“我是章丰泽，现在我问你们几个问题，都必须如实回答，不得弄虚作假。你们是真心想拜我为师，学习作曲吗？”
长发男抢先说：“是。”
拜不拜师对唐天辰来说并没有什么要紧，不过长发男刚刚的表现让他有些不爽，故意说：“是。”
章老继续问：“你们为什么要学习作曲？”
长发继续抢答：“我热爱音乐，希望有朝一日能成为像您这样杰出的音乐人。”
唐天辰回答：“就是单纯的怀着追求音乐梦想的想法。”
咦，这回答好熟悉啊！好像是刚刚听过的……
“都有基础吗？以前学过作曲吗？”章老继续问。
还是长发男抢先：“有学过，有一定的乐理基础，全面掌握和声、对位、曲式、配器知识。”
唐天辰老实说：“没有。”
章老有些惊讶的问唐天辰：“一点也没有？织体？……曲式？……编配？……速度？……节拍？”
看着唐天辰一直摇头，长发男已经不觉得扬起了一丝微笑，在他看来自己已经胜券在握。
没想到自己的对手竟然如此垃圾，害他白白浪费表情，击败如此弱小的对手，根本就没有成就感可言。
章老微微颔首：“好了，你们俩的情况我都了解了，都是非常不错的人才，借我只打算收一位关门弟子，所以我选择的是……”
长发男赶紧昂头挺胸，还不着痕迹的斜了唐天辰一眼，嘴里挂着嘲讽的笑意……
章老指着唐天辰说：“这位同学。”
长发男忍不住尖叫了起来，像是被开水烫到的鸭子：“什么？怎么可能？开什么玩笑？艹，你凭什么不选我？”
章老还是一脸笑意，拿出一盘磁带放进收音机说：“同学别这么激动嘛！听完这盘磁带你就明白了。”
播放器里传来唐天辰磁性而又深情的歌声：
今天我
寒夜里看雪飘过
怀着冷却了的心窝漂远方
风雨里追赶
雾里分不清影踪
天空海阔你与我
……
原来齐阳在唐天辰进门之前，就将提前录好歌的磁带交给管家，请他转交章老，章老刚刚在楼下已经把磁带听过好几遍了，早已是对唐天辰惊为天人，心里一百二十个满意，刚才不过想多观察一下罢了。
歌还没听完，长发男别有深意的看了唐天辰一眼，失魂落魄的默默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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