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柳暗花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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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照理说,梁祐焕的人品,杜迷津是信得过的。不说别的,就看在同门的份上,杜迷津就笃定的知道,诬陷别人的事儿,他干不出来。要知道,上清教可是杜迷津引以为傲的地方,门下几百号人,还没听说过哪个弟子品行不端呢。梁祐焕的话明显是在引导杜迷津怀疑蒋佳轩,人家怎么说也是为了救自己受伤在身,要仅仅是因为吃醋,梁祐焕最多也就是阴阳怪气的点自己几句,不至于诟病别人吧。难道真的是有什么隐情?可是当时发生的一切,自己就在旁边亲眼所见,难道梁祐焕看到了自己忽略掉的地方?那他为什么不和自己直说呢?杜迷津百思不得其解,正当她陷入到一篇思索当中时,殷明镜也在此时推开了公司的大门,成为了今天第一个迟到的员工。
所谓“多事之秋”说的就是杜迷津现在的境遇,一堆烂摊子,想解决都不知道应该从哪里入手才好,也只能赶上哪件就先解决哪件了。这么想着,杜迷津趁现在公司里只有她和殷明镜两个人的时候,主动抬头跟殷明镜拉近乎道:“来的挺早啊,虽然也是迟到,不过已经碾压其他人了,估计大家现在都刚起,正往公司赶呢。怎么样?昨天回去之后睡得好吗?没因为昨晚的事后怕的睡不着吧?”
殷明镜闻言看了眼时间,见自己紧赶慢赶还是晚了10分钟,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道:“昨天我和保诚在四楼的时候听到了好几次枪响的声音。我俩一直记得杜姐叮嘱的话,又顾及昏迷着的司机师傅,所以就一直都没有出来看看。光担心了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昨天回去之后我缠着卓年跟我把三楼发生的情况又详细说了一遍,才知道杜姐你为了保护我们,差点自己受伤。我心里很是过意不去,这一晚上也没怎么睡,天都亮了才眯了一会,也就来晚了,不好意思说啊。杜姐,虽说大恩不言谢,但我也没什么别的能表达我的心情的。还是谢谢你了。”
杜迷津看着殷明镜脸上真情流露的歉意,知道他是真的对自己很感恩,于是微笑着伸出手招呼殷明镜道:“你看你,咱们是一个公司的。朝夕相对也三个月了。哪能没点感情呢?有了危难当然是一起扛了,我可不是光为了你才充英雄的,不是还有其他人的安危呢嘛,要是我有可能带着大家脱离险境,怎么着都要拼一把不是?再说我问你睡没睡好,就是单纯的关心你,可没有非让你感谢我的意思,咱们平时好的跟一家人似的。说谢多外道啊!过来坐会,咱们聊聊天。反正其他人也没到呢,咱俩就当偷个懒吧。”
从杜迷津嘴里说出“偷懒”这个词可是太不容易了,平时公司里出了名的“拼命三郎”,现在居然拉着自己公然在上班时间闲聊!殷明镜有些意外的坐到了离杜迷津最近的椅子上,不解的说道:“呃…杜姐,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是不是我有什么地方工作没做好啊?”
杜迷津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自己想表现的亲善一点就这么让人吃惊吗?她看着殷明镜一栏忐忑的模样,笑容又加深了几分,用轻松的口气随意的说道:“放轻松一点,别这么拘谨,真的就只是闲聊而已,不是工作上的事儿。你看看你这么紧张,还让我怎么说话啊?”
殷明镜听了,心里多少有了些底,他嘿嘿笑着挠了挠头嘀咕道:“杜姐你平时都是一本正经的跟我们说这个必须做完,那个不能再拖了,好像除了工作,你也不怎么和我们聊天的,这突然说要闲聊,我可不是不适应嘛。”
杜迷津看殷明镜神色放松后,装作委屈的现世替自己辩解了一句:“这话让你说的,我就不能有八卦的时候了?平时督促你们工作,那是真的都着急的事情马虎不得,再说你还不知道咱们公司这帮人啊,不催谁给你认真干活啊?要是都不干,公司还开不开了?我这不也是被逼无奈才总唱黑脸的嘛。”说完见殷明镜理解的点点头,才又循循善诱的问道:“我看你和涟漪关系好像不错的样子,平时也没见你俩有什么私交啊,怎么就突然间感觉好像关系比和别人都近一些呢?你不是看上涟漪了吧?”
杜迷津故意把话说的玩笑些,以打消殷明镜的警惕心理。她想先打探出东方涟漪在殷明镜心里的定位轻重,再研究怎么告诫殷明镜提防东方涟漪才合适。而殷明镜平时也是几乎不开玩笑的主儿,这会儿听到杜迷津这么说,连忙摆着手解释道:“没有没有,杜姐,你误会了,我对涟漪绝没有半点非分之想。是这样的,之前跟涟漪闲聊过几句,她问我是不是很想家,问我我处在的那个朝代有什么好玩的,我一时思乡情切,就和她说过几句。我告诉她想家是一定的,也不知道我爹现在怎么样了。其实其他的都还好,来了这里这么久了,也都慢慢适应了,最想念的也就数我爹偶尔会在我难过的时候给我吹埙听了。埙是我们那个时代特有的一种乐器,其实就是土陶烧制的一个肚子有点大的罐子,它身体的部位打了几个小孔,人会从不同的孔发出不同的音阶,就跟你们的吉他、钢琴差不多,只是声音会有些发闷,没那么清亮,但是吹出来的曲子在夜里听起来很悠远,很能抚慰人心。以前在府上,爹爹怜悯我自幼变没了娘亲,有时候遇到事情伤心难过,爹爹就会抽出时间,给我吹埙听。爹爹每次都只吹同一首曲子,我听得多了有时也会觉得厌烦,可爹爹说他吹的曲子是娘年轻的时候最喜欢听的,我也就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忍着耐心认真的听着。可是没想到,现在离开家那么久,最想念的竟然是爹爹的埙声。只是这东西在我们那个时代寻常的满大街都是。可你们这里却非常不好买,我曾经和卓年逛过几次古玩市场,想淘一个来以慰思乡之情,但都一无所获。公司自从接了沈小枝的单子之后也是越来越忙了,我也就再没有刻意去找过。本来只是简单的闲聊而已,谁知道过了没两天,涟漪就把她家里她哥哥私藏的埙拿来送给我了。还说她哥哥也只是收藏着玩玩,并不会演奏,送给我才算是物尽其用。我看得出。涟漪哪来的埙有年头了,应该是我那个时代烧制出的。我虽然是个古人,但来这么久也并非一点事儿都不懂。你们现在讲究古董,就算这个埙在我那个时代费不了几文钱。可是毕竟经过了这么长的时间。在你们这里,它应该说价值连城都不算夸张。我与涟漪虽说是同事,但平时也没什么私交,贸然收她这么贵重的礼物,心里怎么过意的去呢?只是几分推辞都被她挡了回来,我也就勉为其难的收下了,可是心里却总像是欠了她好大的情分,这才慢慢与她熟络起来。杜姐。你千万不要误会,我和涟漪真的不是你想的样子。”
杜迷津听了殷明镜这么长篇大论的解释他和东方涟漪之间的所有过码。再看他脸上真切的表情,也知道他应该没有隐瞒。心里放心了不少,看来事情还不是太难控制,于是她继续温和的笑笑说道:“没有就没有嘛,我不过就是好奇八卦一下,你要不要这么认真啊。不过,明镜你有没有想过,你所在的那个朝代距我们现在也差不多一千五百年了吧?我前两天看中央电视台的《鉴宝》栏目,一个清朝民窑的花盆留到现在都值个二三十万呢,那才几百年啊?要是这么算的话,涟漪送给你的哪里是个乐器这么简单,这简直就是送了你一套高档住宅的房子啊!唉,真羡慕她,家里这么有钱,几百万出手跟玩似的,你可能不知道,你爹的官职就相当于我们现在的国家总理,总理的年薪都没有几百万那么多,也就是说,涟漪送你的,可是你爹一年的俸禄啊,你说吓不吓人!真是个人不可貌相的小富婆啊,我要是有那么多钱,早就不在这儿待着了,哪还用天天费尽心机的研究沈小枝这个糟心的单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