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时间再次倒退——旧爱离去,新缘上线。(2 / 2)
闻言,何幼霖滞了滞,脑海里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豁然挣开他的双手,吼道,“你休想叫我叫我像你妈妈一样当人小三!”
江淮面色一白,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原来,在你心里也是看不起我的,是不是?”
何幼霖突然想起从前经常被人嬉笑是私生子而偷哭的敏感少年,心一下软了下来,红着眼道,“你少贼喊捉贼,明明是你对不起我!你凭良心讲一句,我们认识的十九年里,我对你怎么样?我有轻视过你半分吗?”
江淮沉思片刻,轻轻叹道,“好,是我的错。我们讲和,好不好?如同我信你般,你也信我。我只喜欢你一个,对沈月珊不过是逢场作戏。就这一次,你听我的。你先出国留学几年,等你回来后,我一定会把沈月珊的事情处理好。好不好?”
他会夺得他想要的一切,成为谭氏名副其实的掌权人。
到时候,便再也没人能阻止他娶她!
“我拒绝!”何幼霖摇了摇头,倔强地咬着唇,忍受心底的酸苦,幽幽道,“江淮,我们分手吧。你不亏欠我什么,我也不怨恨你。咱们就好聚好散。”
“真能散?你真狠得了心?”
“江淮,请你公平点!你已经是别人的未婚夫了!”何幼霖毅然起身,俯视着蹲在跟前自己爱慕了多年的男人,目光坚定,“无论是什么理由,无论是什么样的感情,都不能作为插足别人婚姻的借口!从前,我敬你母亲的不易,一人把你拉扯到大。而现在,我被你你置身于与她同境之处,才知道什么叫自作自受!你就是再出色优秀,也抹杀不了她对你的畸形影响!而我,不要重蹈覆辙!”
“住口!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江淮怒瞪双眼,一反往日的从容温和。此刻的他似被握住软肋的猛兽,竖毛敌对眼前伤害自己的人,“不许你说我母亲……我父亲是爱我母亲的,是那个女人毁了原本属于我的家庭。”
何幼霖笑了笑,似在笑他的自欺欺人,“听说,你那个了不起的父亲还有一个比你大了六岁的儿子!到底是谁插足谁的家庭?”
“如果不是他们用权势逼迫,我父亲怎么会娶那个女人?如果不是他们,我母亲也不死!是他们,都是他们的错!”江淮恨恨道,“我要报仇,我要夺回属于我的一切!”
何幼霖知道,仅凭一个自己是劝不动他的。他的固执,她比谁都清楚。她摘下他前不久送自己的项链。
江淮看着她的举动,浑身战栗,却没有勇气阻止她的决定。
“江淮,我祝你,功名成就!”
“咚——”
项链被扔进了酒杯中。轻小的项坠击不起任何涟漪,直直沉入杯底。
何幼霖拉着硕大的行李箱,稳稳地离开了。她的酒量,真的该死的好!连心口的痛都不曾减少一分。
江淮没有追过去,痴痴地凝视着杯中的项链。
这是一条简单的项链,项坠上连一个水钻都没有镶嵌,在黄澄澄的啤酒里,折射不出任何光芒。
他颤抖地取出项链,把它放在掌心里。
才发现,它是那么的单薄。这是他毕业后,用第一个月的薪水买来送她的圣诞礼物。
他记得,那时的他发誓,不出三年,他要买全世界最大最闪的钻戒向她求婚。
他深深地吻了吻项坠,只觉金属的冰凉感,从他的唇,蔓延到他的心口。
突然,夜风骤起,把何幼霖遗留在桌上的护照碎片吹得四处飞扬。
那印着少女笑脸的半页纸,在空中飘得忽上忽下。
最后,落在一辆黑色限量款迈巴赫的车门前。
这辆车,与江淮的银白色跑车一前一后的开来,却迟迟不见人下车。
此刻,车窗被人缓缓摇下。
驾驶座位的男子穿着黑色真丝衬衫,领口上松了两颗纽扣,露出性感的锁骨。那张英俊深邃的脸上,眉目清冷如雪,全身透着一股淡漠疏离气息。唯有他指间燃着的一支烟,给他添了丝人间烟火的味道。
他盯着盯着地上的彩色证件照良久,才缓过神来。
将差点烧到手上的烟屁股掐灭,他大步从车上跨下,弯腰拾起地上的纸。
落在少女脸上的手指骨节分明,有说不出的养眼。
他来回摩挲着她眼角下的那颗泪痣,轻念着上面陌生的名字——
何幼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