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这个不是科幻（2 / 2）
接下来是长久的沉默，顾章不知道该对彭直说些什么，而彭直又再一次陷入沉思状。沉默了两分钟后彭直依然没有说话，这两分钟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顾章首先开口了，他没有再次去照顾彭直的心情，他只是想把他的故事讲完：
“到了3259年人类依然没有找到了适合的星球，与此同时，就在这一年他们还遭到了新物种的追击。原来这些年来新物种始终没有放弃对人类的追踪，斩草要除根，他们找到了人类的飞船，并给人类以最沉重的打击。这一仗，打得人类措手不及，损失惨重。”
“啊，人类就这样毁灭了吗？”彭直仿佛一下子从沉思中醒了过来。
“此时的人类，已经再也经不起死人。虽然科技已经让人类实现了寿命的永生，但人类依然可以被杀死。”对于彭直的问题，顾章并没有直接回答，他只是在继续讲述着他的故事：“在全人类都被阉割的大环境下，人类每少一个人，意味着距离灭亡更近了一步。而在与新物种的这一仗中，人类又就只剩下了不到一万人。这不到一万人逃出了新物种的追踪。但他们能躲一时，却不能躲一世，一个严峻的问题在困扰着最后的人类。”
“不到一万人！那人类该如何是好啊！”这时候的彭直已经完全不再为人类被阉割的事情耿耿于怀了，因为比起被阉割他更希望人类活着，毕竟活着才有未来。
“人类几乎耗尽了飞船上所有的资源，人类将面临灭亡的危机。现在唯有拼死一搏，与地球上的新物种决一死战，夺回家园。但人类还有区区不到一万人，这样做无益于送死，而人类也没有更多的资源去制造机器人帮他们作战了。确切的说人类飞船上的剩余资源，别说建造机器人，就连最基本的食物和水也仅够人类再维持不到一年的光景。一年之后，人类这个在宇宙间叱咤了百万年的高级生命体将永远从地球上消失。”
“难道人类就这样灭亡了吗？科发委也没有办法了吗？”
“科发委？哼哼。”顾章表现出不屑一顾的冷笑。“他们什么时候有过办法？你仔细想想他们的每一次选择都是把人类拉向一个万劫不复的深渊。
“那怎么办？”彭直问道。
“就在这个时候，出现了一个男人。”
“男人？全人类不都被阉割了吗？哪来的男人？”彭直感到疑惑。
“他也许是人类世界里最后一个男人了，一个真正的男人！他的身体还是人类最初时代的样子，没有被阉割！他隐姓埋名了许多年，因为他只要出现就会被抓，之后会被强行阉割。但在这一天他出现了，他觉得不需要再隐藏身份了。”
“他——他要干什么？”
“他已经不是当年的男人了，随着时间的变化，他的身体也在随着进化着。事实上他是唯一一个靠自然进化的人类。”
“自然进化？什么意思？”
“也就是说其他的人类由于人工干预了自然进化的过程，所以在3－p时代，就已经停止了自然进化。而他由于身体一直没被改造，一直保持着原始状态，他可以自然进化。”
“可是自然进化跟人工干预的进化有什么不同吗？”
“有本质的不同，因为自然进化的最终形态是神棍状态！”说道神棍的时候顾章站了起来，他的身影突然变得无比伟岸。
“神棍状态？什么意思，我不太明白，但听起来似乎很强大的样子！”
“经过这么多年的自然进化，这个男人的雄性－器官发生了明显的进化，再也不是最初那个小小的东西了。那东西可以变得无限大，大到你无法想象。而且形状也几近于完美，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比这个东西更完美的物体了！这是人类自然进化的最终形态，是大自然所赋予的力量。”
“天啊。”彭直突然感觉心跳开始加速了。
“这个男人声称：他也许可以拯救人类，给他一艘小型飞船，让他飞往地球，他是人类最后的希望。他说话间目光坚定，仿佛放着希望之光。他气场强大，那种强大的气场绽放着伟大的人格魅力，那强大的魅力在他那条几近于完美的雄性－器官的映照下让人无法拒绝。”
“科发委同意了？”
“是的，否则还有什么办法呢？唯有一试了。男人自己驾驶着飞船飞向了地球，没有人知道他要去干什么，但人们知道他担负着全人类最后的希望。”
此时彭直的心情已经紧张到了极点，他双手紧握着沙发的坐垫，坐垫被他抓出一个个深深地皱褶。
“这个时期的人类，通过卫星技术就可以监视到宇宙的任何一个角落，而这一刻所有的卫星都对着地球的方向。这时全人类都围绕在飞船内硕大的广场屏幕前，目睹着成败在此一举！屏幕里呈现出那个男人的身影，此时他仿佛像一个神！虽然没人知道他要干什么，但全人类依然屏住呼吸，为他祈祷加油。”
“男人冲破了地球的大气层，他没有被新物种发现，全人类长长出了一口气。男人驾驶着飞船飞向了日本富士山的山顶！这时他脱下了衣服，露出那条大自然所赋的几近完美的雄性－器官。全人类注视的大屏幕，人们都看傻了！”
彭直也听傻了。
“这时男人的那条几近完美的雄性－器官越变越大，他把器官对准富士山的火山口，器官变得更大，而且更长了，五分钟内便将整个火山口填满，并以每秒钟一百公里的速度，无限变长，他的雄性－器官直接捅向了地心的最深处！”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难道！”彭直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抑制不住激动的他发出连连大叫，此时他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是的。没有错，他在干地球！”
“什么！”这次彭直直接从沙发上跳了起来，虽然他在前一秒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心里准备来迎接这一伟大的时刻。但是当他听到顾章说出来的时候，依然宛如晴天霹雳。这个时候，彭直已经被这个男人彻底征服了！
看到彭直如此反映，顾章不免有些兴奋，带着这种兴奋感他继续说：“确切的说他是在用生命干整个地球！能干全世界，原来这才是人类的最终进化形态！”
这时彭直已经没了一丝力气，他整个人瘫坐在地上，背靠着沙发，任由顾章讲述着接下来的故事。
“那是一场毁天灭地的性－爱，在他抽动身躯的时候，整个地球都在震动，瞬时间海啸，地震，火山爆发，龙卷风，泥石流，各种自然灾害一齐发生，宛如末日，他让整个地球都高－潮了！这时候驻扎在这颗星球上的新物种开始恐慌，千百年来他们从未见识过如此的恐怖的异象，纷纷抱头鼠窜，但已为时已晚，他们已经无法改变自己被灭亡的命运了。”
“人类得救了？”瘫坐在地上的彭直仿佛跟全人类一起见证了世界末日，或者说是世界重生。
“可以这么说吧。”这时候顾章又点上了今天的最后一根烟，他长出了一口气。“这场毁天灭地的性－爱，持续了七天七夜，最后男人跟地球一起达到了最高－潮，他将毕生的精の子都注入到了地球土壤之中。七天七夜的大灾难，足以毁灭掉地球上的一切生物了。”
“太伟大了，太伟大了。”彭直连连惊呼道。
顾章无视彭直的称赞，重重地吸了一口烟，继续说道：“新物种遭受到了最沉重的打击，几乎灭绝，只有极少数的新物种存活了下来。人类乘胜追击，一举将其剿灭，迎来了人类历史上最悲壮的胜利，重新夺回了地球。然而……”突然间，顾章说不出话来了，他嘴角在抽泣，言语匮乏。
“然而怎么啦？快说啊？”本来已经瘫坐在地上的彭直不知道又哪里来的力量，对着顾章咆哮道。
“然而，那个拯救世界的男人，却已经没有了气息。”说话间顾章泪如雨下。
“啊？！”彭直也愣住了。
“他耗尽了自己最后一丝精力，与地球大战七天七夜之后，终于精尽人亡与世长辞了。在他临死之前，最后一句话是：本来我们都可以成为神，本来我可以不这么累的。”
“也就是说，若人类一开始就不人工干预进化，我们每一个人的最终形态都可以像这个男人一样对吗？”
“是的，本来我们每个人都可以成为神棍的！”
“不！我不愿意接受这就是结局，我希望我也可以像他一样！”
“我也不希望，但这就是事实。大灾难后的地球，一切都没了，人类开始重建自己的家园。为了纪念这位伟大的男人，人类为他修建了巨大的塑像，并尊称他为盘古。
“大约十个月后，奇迹发生了，盘古虽然死去，但他与大地孕育的孩子却出生了。成千上万的生物，从泥土中破土而出，它们出生时都是泥塑的模样，但渐渐地它们长出了毛发，有的变成了人的模样，有的变成了动物。但无论是人还是动物都是大自然所赋予他们的最初形态——人类是两性生殖时代的人类，有男人也有女人。动物也不再是人兽的结合体，而是最初时代动物的雏形。地球仿佛又回到了百万年前最原始最自然的状态。一切欣欣向荣的景象都标志着这个世界将重新开始。
“科发委会做出了一个重要决定，他们带领着大灾难前不到一万的无性人类离开这座星球。他们要在远离地球的地方，去太阳系之外建立一个人造星球，在那里默默注视着地球，观察着新人类发展的过程。
“人类最终离开了地球。百万年来人类过分地干预地球的发展酿成了最终的悲剧，最后连人类自己也没有完成最终的进化，人类不希望再干涉新人类的进化，他们是盘古与大自然的孩子，那么就让他们顺其自然的发展吧，只有这样经过百万年后的人类才能够真正成为神棍，到那时候人类才能够真正无所畏惧傲立于宇宙之间，开启最终属于神的时代。”
第八章真相大白
一下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整个下午彭直一直沉浸在顾章所打造的这个未来世界里，不能自拔。一下午的时间对于他来说就仿佛经历了数千年一样长久。在这数千年的时光里，他与人类一起经历了这些事情，比他一生经历的都要沉重。他早已经忘记了自己最初的来意，今天他接受的信息量太过庞大，他需要让自己安静下来。顾章似乎还有没说完的话，但他已经听不进去了。他知道，若果他再听下去，他会疯的。他向顾章告别，说改日再约，顾章留给彭直一个电话，说有事联系。
彭直已经完全记不得他是如何把电话存在自己的手机里了，他只是记得自己几乎是扶着墙离开了顾章的家，身体虚脱，仿佛被人狠狠的干了一炮。
彭直足足在家思考了两天两夜，他什么都没干，只是在思考。突然，他仿佛想明白了什么，顿时间精神百倍，他拿起手机拨出了一个他本应该在两天前就播出的电话：“顾章，我想明白了。”
“你想明白什么了？”电话另一头传来顾章支支吾吾的声音，仿佛没睡醒的样子。事实上顾章接电话前，确实在睡觉。当时的时间是半夜两点，正是人们休息的时候，但彭直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在百般纠结之后他拨通了顾章的电话。
“我想明白你给我讲的那个故事了，那个故事其实根本不是人类的未来对吗？那其实是我们上一代人类的故事，而我们其实是盘古与大自然的结合生出来的泥人！”
“你终于想明白了。我以为你当时就明白了。”电话那头的顾章揉了揉眼睛，努力让自己变得更清醒一些。
“我当时已经完全沉浸在你讲述的故事之中无法自拔了，没有时间去思考。”
“事实上，上一代人类在离开地球之前给我们编造了一个完整的神话体系，以掩盖人兽时代还残留在地球上的诸多痕迹，来解释人兽时代的那些新物种，人兽大战以及盘古救世的许多细节。但神话是根据真实的故事改编的，虽然神话故事已经极力进行改编，但我们还是能在神话中找到与历史惊人的共同点。你也许还没发现一个事情。盘古的故事，不就是盘古开天辟地和女娲造人故事的结合体吗？你又可曾注意到，那些人兽杂交的新物种，又与世界各国的神话故事中传说的妖兽形态如出一辙吗？”
顾章的解释彻底点醒了彭直，也让他一瞬间想明白了太多事情。
“那么也就是说，我们还有希望？”
“你所说的希望是指什么？”
“人类进化的希望啊？如果那些故事都是上一代人类的故事，也就是说我们还有进化成神棍的可能？”
“可以这么说，只要我们不再犯上一代人类所犯的错误，就可以。其实绑架我的并不是外星人，他们是上一代人类，他们每隔一百年就会抓一批地球人来研究，目的就是为了看我们进化到哪一步了。他们只是看，但绝不会干涉我们的进化过程，因为人类必须完全遵循自然进化，才可以最终成为神棍。上一代人类也期望我们可以早日进化成神棍，这样他们也可以按照我们进化的足迹去改变他们自己的身体，使得自己也能进化成神棍。”
“但是你不是说，只有自然进化才可以成为神棍吗？”
“是的。上一代人类也明白这个道理，他们只是给自己一个希望罢了，也许到最后只有我们进化了，而他们根本无法复制这种进化。只是人这种动物总是要找点什么理由活下去吧，这样活着才有意义。”
“你是说，观察我们进化，是他们现在活着的意义？”
“可以这么说吧。”
“哎，他们太可悲了。我们不能像他们一样。我们要活得像自己！”
“那我们就必须完成自然进化。”
“那我们还能进化吗？”
“听上一代人类告诉我们，我们随时有可能进化。说不定明天，也说不定一千年后，总之我们需要时刻准备着。现在我就是担心人类会走上一代人类的老路，现在中性－风－潮席卷全球，大家对中性的热爱空前的高涨。”
“中性－风－潮？我不明白这有什么关系？”
“你想想看，这是世界在往双性恋和同性恋社会发展的前兆啊！若一旦社会发展到那个地步，历史岂不是还要重演？”
顾章的话点醒了彭直，突然一种前所未有的使命感弥漫着身体的每一处细胞。
“彭直，拯救世界的重任就靠你了。”顾章语重心长地说道。
“靠——靠我？为什么？”彭直感到十分疑惑。
“你不是《环球时报》的记者吗？你把对我的专访发表出去，必将震撼世界！到时候世界就有救了。”
突然间一种深深地惭愧之情深深地笼罩着彭直的全身，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根本不是什么《环球时报》的记者，他只是一个小小的精神病医生。
随后彭直的人生轨迹发生了变化，一种强烈的使命感驱使他，必须要让全世界警惕人类的未来。他真的联系上了着名的《环球时报》，并要求以大标题头版刊登关于顾章的那段专访，甚至以生命作为要挟，结果连他自己也被送进了精神病院。他不知道的是之前的的六位精神病人也都跟他一样进了精神病院，至于原因为何便不得而知了。
尾声
经过五年的治疗，他终于出院了，这五年他的的确确被精神病院“治”好了。出院后的他世界观恢复了正常，回想起这五年的经历，不堪回首，简直是自作孽。他不明白为何当初会相信顾章的那个愚蠢的故事。出院后，彭直恢复了正常人的生活，他重新找了一份新的工作，一家超市的收银员，虽然工资不高，但是他也不要再继续精神病医生的职业。那工作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奇怪的人，也许下一次他会遇到一个比顾章还恐怖的人，给他讲述了一些更加离奇的故事，他会再次疯掉。
后来他结婚了，还生了个大胖小子，只是那孩子一出生，生－殖－器官就特别的大。他以为是出了什么毛病，但经过医院检查后发现一切正常，甚至比正常的还要好。
他对医生这样的答复表示奇怪，医生告诉他：“你的孩子，刚出生就显示出超凡人的身体素质，他的生－殖－器官雄起的时候仿佛成年人一般，这是他这辈子都没见过的奇迹！”
彭直只顾跟医生说话，没注意自己的儿子已经顺着婴儿室的门爬出了医院。等到彭直发现的时候，孩子已经不见了。
情急之下，彭直四下寻找。突然他透过医院14楼婴儿室的窗户远远地看到了自己的儿子。小婴儿果然异于常人，这么一小会的工夫，已经爬到了对面的大街。
大街上车来车往，随时都有可能被过路的车辆轧成肉饼！彭直和医院的医生拼命的喊着小婴儿的名字。但婴儿根本不可能听到。
就在这时，小婴儿不在继续爬行了，他身体紧紧贴在马路中央，仿佛身体中的一部分器官已经与马路融为一体了，远远地依稀可见身体还在扭动着。
“天哪！他在干什么？”一个医生惊呼道。
突然间，大地震动，一切宛如末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