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三足之势(1 / 2)
笔趣阁 最快更新天启风云 !
李逍遥站立在远处,并没有受到那道耀眼的光芒的影响。
他清楚的看到那道光彩夺目的光华卷着一条身影从那棺柩中直射而出,那耀眼夺目的凌厉光芒直向那中年文士的前胸刺去。
这一切都发生的太过突然了,以至于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
却见那坐在马车前辕之上的那张家之主张澜之暴喝一声,身子猎豹般跃起,卷着一股强大的劲风直向那中年文士的后背扑去。
此时的张澜之哪里还是那个懦弱得被人欺凌到头上不敢吭声的人,原来他将所有的憋屈都隐藏着,承担了所有的耻辱。就是在等待这一刻,等待那躲藏在那棺木之中的人,那致命的一击。
那中年文士微微的一怔,前方那股凌厉的气息已经带着刺耳的破空之声向自己的前胸激射而来。
而他的身后则是一股如猛虎下山般的气势,快若惊鸿般夹带着雷霆万钧般的呼啸之声向他的后背袭去。
好一个绝妙的安排,好一场完美的刺杀行动。
没有想到的是,一开始张澜之就示弱,并没有做出什么强硬的反抗,毕竟对方实在是太强大了。以至于对方将那乌篷马车给毁了他们还是表现出愤懑的神色,却依然没有任何的行动,至到这一刻,当中年文士拍开了那棺柩的棺盖时,他们这才暴起偷袭。
李逍遥不禁的对那张家隐藏的实力而感到吃惊,他很清楚的感觉到那从棺木中射出的身影全身如死水般寂静,但这并不代表对方毫无修为,相反那是一种返璞归真的表现。而那张家之主张澜之却也是被他看走眼了,他以为对方也只不是普通的世家老爷而已。
没有想到今日他却是大开了眼界,他还是小看了这天下间的奇人异士。
那中年文士也是只是一怔之即,便立刻恢复了过来。
那道刺眼的光芒瞬间即至,却是一柄锋利极至的长剑,那长剑带着嗜血的狞意将剑身之外的气息划破,带着尖锐的嗞嗞的声响。
就在这电闪石光之即,那中年文士衣袖一拂,右手伸出,修长五指化作大爪向那锋利的长剑抓去。
紧接着他头也不回,左手化掌迎向那张澜之攻来的双拳,仿佛他身后长了眼睛般。
那撑剑之人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意,对方的血肉之手掌怎么能与他那吹毛断发的宝剑相比。
如一泓春水般的长剑没有丝毫的停顿直向前刺去,此时那中年文士的右手已经紧紧的抓住了那长剑。
一阵刺耳的尖锐之声从这剑这手相接触的那一刻时,骤然间响起。
那血肉之之躯的手掌竟然与那精钢而制的锋利宝剑擦出了一阵星点火花,那嗞嗞的声音久久不息。
“砰,砰”两声,那中年文士的一左掌挡住了张澜之的双拳,他只是一掌便将攻向他身后的双拳给挡了回去。
张澜之蹬蹬蹬后退了几步,身子一阵晃动,这才稳住了身子,只需再后退一步,自己便要跌落下去。
之后,他胸前一阵血气翻腾,一股热血直冲他咽喉而去,他再也压制不住。
“噗”的一声,一口鲜血直喷而出,同时他一阵头晕脑眩,自己与那中年文士的差距太多了,对方也只是仓促间一掌,就给他造成了不轻的内伤。
就在那中年文士刚击退了那张澜之后,那撑剑之人的长剑在对方手中激起了一阵电光火花,依然还是没有阻止那长剑刺向前方的去势。
中年文士也没有想到那剑居然如此的坚韧和锋利,自己的右手一抓之下居然没有挡住那剑刺来的去势,反而将自己的右掌划破。
那刺来的长剑去势不减,自己右手中一道血红的痕印,几欲滴血而出。
那中年文士只能后退,否则他必将被那长剑刺穿前胸,虽然他还有其它的办法逃开那刺来的长剑,但他的身后还有一名正欲再次扑来的张澜之。
只见他一个诡异的飘身,身子已然落地,正好落在了那破烂的马车之外三丈开外。
这一切都发生在几息之间,待众人睁开了双眼,发现那四分五裂的马车之上立着两人。
这两人几乎长得一模一样,只是多出来的那人身着一黑衣,手中握着一柄寒光四射的三尺长的宝剑,那剑发出嗜血的光芒,直接众人的眼睛晃得好一阵眩晕。
他们坐下的骏马感受到那股嗜血的气息,不由得一阵乱动,几乎就要迈开前蹄直向前冲将出去。
他们一边紧紧的勒紧了手中的缰绳,一边打量着这多出来的那人。他们心里也在疑惑,这多出来的那人竟然与他们的家主长的一模一样。只是一人神色冷峻,手持长剑全身散发出寒冷刺骨的冷意,仿佛如一杀神般傲立于那寒风之中。
张澜之与那人并肩而立,冷冷的望着立在他们三丈之外的那中年文士,双方的目光顿时交织在了一起,在这灰蒙的天空之下迸出几点耀眼的光芒。
“你们先回去,呆在这里也是添乱。”张家之主张澜之立在马车前辕处大手一挥,向那些惊呆如木鸡的张家之人沉声喝道,说完他还解开了那栓在马车前方两匹骏马的缰绳。
那两匹骏马一声长嘶,迈开前蹄直向前奔驰而去,瞬间便没有了踪影。
而呆在那马车之后张府之人,个个相互看了一眼,也是纷纷的调转头,朝张府方向行驶而去。
就这一刹那的时间,该走的人都走光了,只剩下立在山坡之上的小胖子道士,还有那冷冷的盯住张澜之二人的中年文士。
“没有想到,你们张家倒是隐藏的极深啊,终日打鹰没有想到今日反被鹰啄了眼去。如果某家没有猜错的话,这位就是张家那位隐藏的不世高手张瀚之,‘刺天盟’里的天阶金牌杀手。”
那中年文士的语气越发的寒冷起来,却丝毫没有任何的惧意,只是冷冷的望着那再次并肩而立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