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3章 萧延(1 / 2)
“我刚进城内这些人顿时就围上来了!”
“前后全都是甲士啊都手持强弩我一抬头好嘛前后数千架强弩都对着我呢!”
“我能害怕嘛?当即大吼了一声滇国太尉在此速速让开!”
“他们吓坏了几个甲士的强弩当即吓得落在了地上我直接冲了出去就是要见到陛下北军就来拦着我了那夏侯灶周亚夫卢他之樊伉都纷纷来阻拦可他们哪里是我的对手呢?又有夏侯婴周勃赵佗等人来围攻…我是丝毫不惧啊这么一路打到了厚德殿内最后是陛下出来了说我打伤了他的猛将但是他并不怪罪非要留下我来吃酒…还有个主父偃的非要跟我结交为兄弟说是仰慕我的名声…”
柴奇吃了些酒醉醺醺的说起了自己在长安里所做下的大事。
周围的那些大臣们咬牙切齿的听着他的话强忍着起身殴打他的想法。
而国相萧延就坐在他的面前很是认真的听着他的话得知他跟那么多高手动手的时候他甚至有些担忧的询问道:“跟如此多人动手?您不曾受伤吧?灶在我诸多好友里武艺最猛他之的马战更是一绝那伉力气颇大像夏侯婴将军当初是斩杀了英布的猛将赵佗虽然年迈却也勇武难挡…”
柴奇顿时咧嘴笑了起来忍不住说道:“他们哪里是我的对手呢?普天之下也就陛下高我一头而已!”
萧延笑了起来“有您这样的猛将在国内我们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那陛下对哀牢国是怎么说的呢?”
随着年纪的增加萧延的模样越来越像萧何同样的胡须同样的温和就是如玉石般的君子只是言语依旧有些迟钝缺乏灵气眼神也略微呆滞看起来就不是很聪明的样子。
柴奇回答道:“陛下说了这点小事不必在意只要我们治理好哀牢郡就可以了对了陛下还给与了赏赐…赏赐不久后就能来到都是些我们所需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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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群臣有些不开心觉得我们私自出兵…但是我也解释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群臣还是不愿意我就与他们辩论那什么晁错张不疑贾谊张苍之类的轮番与我辩论却都不是我的对手…
最后还是太子出面我给了他些面子故意败给了他…”
柴奇继续开始了自己的吹嘘群臣再一次咬紧了牙齿生生忍耐。
萧延笑了起来“如此最好如此最好。”
“今日是给将军的接风宴请您再多吃些…”
宴会继续萧延目光呆滞的看着远处也不知在想着什么就在众人纷纷饮酒吃肉的时候有大臣坐在了他的身边有些愤怒的说道:“柴将军吃了些酒就胡说八道对朝中公卿不敬信口雌黄您为什么不治他的罪呢?”
萧延一愣随即看向了他笑着说道:“哀牢对我们无礼柴将军冒着风险出兵随即又独自前往长安请罪…我们这些人什么都没做如今却要接受因为他冒死而换来的功勋若是因为酒后说了几句话就要治他的罪这还能算是有道德的行为嘛?”
大臣一愣脸色通红支支吾吾的萧延又拉住他的手“但是您提醒的也很对柴将军面对我们这些人将我们当作亲近的人说了什么话都不要紧可若是不提醒他他往后在其他人面前如此说话岂不是要给自己招来祸患嘛?您作为好友来提醒他的过错我也不曾想到这一点我不如您啊我们等到他酒醒之后再提醒他这些您觉得如何?”
“我自然是听从国相的。”
大臣毕恭毕敬的行了礼随即退到了一旁。
在座有十余位大臣而他们看向萧延的眼神里都很是尊敬这位国相跟柴奇真的是截然不同两人的阿父都是彻侯而萧延的阿父还更厉害些大汉第一侯可跟柴奇的狂妄不同萧延对人却很…宽厚他会听取众人的建议从不批评那些敢提出意见的人每次发生事情都要召集众人充分听取他们的建议有人错怪了他他不会急着去解释有人想要为他请功却都被他所拒绝国内的功劳都让给自己的麾下必要的时候还为他们来背黑锅就柴奇这件事最先上书请罪的人其实是萧延他将这一切都归到自己的身上。
这就导致他在滇国的地位极高名望无二滇王都不如他好使。
从上到下没有人不知道这位国相都说此人有长者之风遇到什么事也都愿意与他倾诉。
滇国本来是一个很危险的国家他们的君王死在了刘长的手里皇帝是新君王的杀父仇人而在国内有很多的封君政体混乱一半的楚人一半的胡人民间秩序混乱矛盾激烈群臣来自各地彼此政见有极大的不同更别提周围那些不友善的邻居偏远的地理环境就是这么一个凶险之地在萧延成为国相后居然没有爆发过一次叛乱或者是大规模的民变。
而其余地方或多或少都爆发过一些事情哪怕是梁国也曾有人公然抗税的事情发生在赵国也曾有商贾起事乃至是长安也常常有彻侯之类的闹事只有这滇国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宁静且和平。
很难想象就是这么一个本该争斗不休内部矛盾重重的地区居然能变成这样。
滇国在整个大汉都是派不上名的无论是出产的粮食或者说商业在各个方面滇国都是中规中矩的水平但是如果有人特意的翻看了滇国这些年的进步那他一定会很惊讶因为跟其他国家的波动不同滇国一直都是以一种很寻常但是也很稳定的速度在发展无论是户籍还是耕作面积或者是商业手工业等等。
原先这破败的蛮夷之地愈发的有了欣欣向荣的局面各地都是百废待兴中原所有的东西这里一点也不缺。
萧延看着氛围逐渐热烈众人围绕在一起开心的聊了起来这才点点头不动声色的离开了宴席。
当萧延走进殿里的时候年轻的滇王庄不识正在读着书他看到萧延走进来急忙放下了手里的书笑着起身将国相迎接到了一旁。
萧延却还是毕恭毕敬的朝着他行礼拜见。
庄不识有些无奈“相父…您何必如此呢?您不必行礼的…”
“身为臣岂能不拜见君王。”
“我…唉您且坐下来!”
庄不识拉着萧延坐下来随即很是认真的说道:“虽说礼法不可废可是我向来将您当作自己的阿父来对待您对我很好是看着我长大的我岂能受您的礼呢?若不是您我只怕早就丢了这个王位滇国当初不过是蛮夷之国在大汉都是最落后的地方如今虽然也说不上太好却也能与南国郡一较高低了这都是您的功劳啊。”
“当初我年幼的时候不懂得道理常常说出些对庙堂不敬的话是您一次次劝阻若非您我早就该被带出去斩首了…”
萧延摇了摇头“大王莫要如此言语大王自幼聪慧读了些书知道了是非自然就不同了…臣这次前来王宫是为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哦?相父什么事啊?”
“我听闻庙堂派遣胡毋生前往南边来挖掘运河加强南国之往来这是好事过去滇国没有挖掘运河的能力往来颇为困难若是能得到庙堂的允许让我们滇国也能参与到挖掘之中这对我们是有巨大好处的…滇国只有与各地进行频繁的交往才能发展起来…”
萧延说起话来总是不急不慢的模样语气也不是那么的坚定。
可庄不识却很信任他听到萧延的话他很惊讶的反问道:“您既然有了这个想法为什么不去联系胡毋公却要来我这里呢?”“大王乃是国君自然是要先问过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