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劫道的(2 / 2)
“那是当然,”曾志刚笑着点了点头,同时挥手让手下从背包里拿出一些小纪念品出来纷纷递给这些衙役。
衙役们一开始还为了不让自己接手银子的押运工作感到很不爽,但是这种感觉很快就随着纪念品被发放到手里而烟消云散了,这些纪念品如果用元老们的眼光来看,简直就是些不值钱的小玩意,无非是一块毛巾一小包精盐罢了。但是这些东西在衙役们面前却是值钱玩意儿,这些雪白的毛巾大概是一尺长,半尺宽,但是这些毛圈毛巾的做工前所未有的精细,许多衙役刚拿入手还不知道是作何用途的,陆战队员们操着安南口音的伪官话跟他们讲了好半天这才有人惊叫出声来,“这东西竟然是擦汗的?”
相比于毛巾,盐给他们带来的冲击力却是更大,要说起盐,在场的人不可能没有接触过,但是却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精细如雪的盐,以至于有人不知道这是盐,重重舔了一口以至于咸得眼前发黑。尽管如此,那些试过了盐味的人还是感受出了这种盐和自己平日里吃过的矿盐或是海盐的不同,这种雪盐在咸味过去之后竟然能够带有一点淡淡的甜味,而以往的那些盐无论是私盐还是官盐,等到咸味过去之后,嘴里总是会回味到一丝苦味,这样的感觉倒是还从未感受过。
拿到这些东西,衙役们一个个脸上笑眯眯的,再高兴不过了,眼前这些海贼虽然刚才扫了自己的面子,但是光凭这包盐,至少就是八钱银子,更别说这块买都买不到的好毛巾了,甚至于拿去送礼都能拿得出手有面子了。那个捕快头更高兴一些,因为曾志刚给他塞了多一个小包,里面装的什么他还不知道,但是小包入手沉甸甸的,应该是有好东西。
曾志刚和捕快头寒暄一阵,这边陆战队员已经把银箱搬上了码头,又推上来几**轮车——没错,就是在中国五六十年代走红于国内各乡镇之间的鸡公车。旁边的士兵又迅速地把这些银箱搬上这几台鸡公车摆好,这些独轮车一般都能运输一两百公斤的货物,擅长使用的人甚至能够运送三四百公斤,唯一的缺点就是这种车对于人力消耗比较大。
独轮车这个概念是北上支队提供的,他们在北上的路途中发现沿途的官道道路情况非常糟糕,即便是轻便的侦察车想要在官道上正常行驶也要颇费一番周折,就更不要说沉重的货车了,许多时候货车上的人不得不下车来用车上携带的铲子锄头一类工具修补道路才能保证正常行驶。因此刘业强提出如果要在香港进行发展,运输车辆中有必要提供很大数量的独轮车以保证运力——香港的道路情况和东方港的道路情况是绝对没得比的,而独轮车最能发挥其行驶能力的地方往往是那些其他车辆都望而却步的田埂和小路,它们能够在宽不到一尺的道路上游刃有余。
衙役们自然也注意到了这些鸡公车,他们不是没见过鸡公车,但是眼前这几辆样子却有着很大的不同。这些车辆的轮子都是用硬木制成的,切削得非常圆,轮轴和轮子之间似乎有些闪着金属光泽的东西,和普通百姓推着的鸡公车不同,推着这辆车的人明显没有太吃力的表现,车体上还缠着帆布带,应该是在不便行驶的时候让人在前面拖带使用的。这些独轮车是车辆厂临时赶工出来的,为了减少车辆在使用时受到的地面阻力,车轮上增加了穿越众特有的科技——轴承,此外车上还增加了刹车,保证在爬坡或者下坡时提供刹车的效果,减少事故可能性。
曾志刚在前面跟着捕快头慢慢地走着,他对于这块地方已经开始有点概念了——这地方绝绝对对就是旧时空的深圳,这地方正是后来的深圳前海港,向西北方向十多公里的地方就是宝安国际机场,不过现在那里纯粹是一片荒山,他还时不时朝着机场方向眺望,但是从这个高度,他最多也就是看到三四公里的地方,入眼之处全是树林荒草和小丘以及乱葬岗。
他们沿着道路向着东面行进,看到这道路,曾志刚已经开始庆幸自己按照驻港指挥部的要求带来了独轮车,这道路宽不过四尺,大概是因为不久前刚刚下过雨,路面上有不少的水坑,里面还积了水。道路两旁是很深的茅草,基本上都到了齐腰深的地步。
曾志刚心里暗道,这地方可是伏击的好环境,如果有人要对这支队伍下手,这样的地方算是非常合适的了,本着防范于未然的想法,他大声用普通话发布了命令,“所有人员,准备战斗!”
随行的陆战队员们都把手枪从衣服底下拿出来,插在了腰间的腰带上,同时也把腰间弹药盒里的弹轮准备好。随着卡宾枪的大量装备部队,这种可更换式弹轮受到了作战部队的的追捧,就连警察也在呼吁要将手里的手枪换成这种可更换弹轮式的,但是警察使用的转轮手枪主要是最早的一批,公差非常大,往往零件都不太能互换,发射时漏气也比较明显,因此无法通过套件来更换,况且警察平时使用手枪又不是作为打仗使用,所以就让他们将就将就;但是作战部队的需求就必须要尽力满足了,后期枪械厂生产出来的左轮手枪公差比较小,而且一部分已经将弹仓改为可以向前翻开的,装填或者直接更换弹轮都是比较容易的,因此作战部队尤其是驻港部队的手枪都已经更换成这种了。
看来曾志刚的担心恰逢其时,就在大多数陆战队员检查完自己的武器并且确信可以很快投入使用后,空中传来一声响箭,只见差不多上百土匪从前面的小道旁涌出,把道路堵塞住,行进道路的后面,则是三四百土匪,手中拿着刀枪棍棒,身上穿得破破烂烂,手中举着一面同样破破烂烂旗帜上书一个白底黑字的“刘”,为首一人是个女人,手中拿着一把明显经过打磨的利刃,冲着来的人就喊道,“老娘是刘香,识相的就把银子给我放下,老娘还可以给你们留个全尸,如果敢动手,就把你们一个个剁碎了丢到后海里喂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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