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我的(1)(1 / 2)
烈日高悬,日头大得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烘烤至熟。
官道上尘土干燥,微风轻轻吹拂便卷起了黄色容易迷人眼的沙烟,落在一旁的杂草上时,也一并将上面的翠绿掩盖,只粗粗地能看到那一层砂砾。
午时的太阳很大,大得只要有人走在底下,就会被烤得喉咙发干,甚至像是灼烧了起来一样,疼得厉害。
在这不宽不窄的官道上,一道清瘦颀长的身影正在踽踽独行着。
他的身上,穿着一件洗到褪色的白色布衣长袍,背上挎着一个磨损严重的粗布背包,还有脚下一双单层底的素色布鞋。
这些,就是他全部的行头。
在炙热的太阳底下行走了将近三个时辰,他额头上已经全部都是汗水了,背部也全部都湿透了。
他抬手,擦了擦源源不断冒出来的汗液,仰头打量着前方高耸入云的凤溪山,原地站了一会儿,又继续低头向前。
只要沿着小路,一路翻过凤溪山,大约再走三百里的路程,便能到达京城了。
他是要进京赶考的书生,需要在会试之前赶到京城,参加三年一次的科举考,急赶慢赶,是绝绝不能耽搁的。
好在此下距离京城已没有了太长的脚程,加上这凤溪山上丛林绿荫,野兽甚少,路过之时也能借着那几分阴凉来遮挡着熔炉般的阳光,所以进度反而不着急了。
男人这般思索着,若是运气好,能碰到淙淙清泉,也能补充些水分,将自己早已经见底的水壶灌满。
就这样,他一步一步进了山,沿着小路一直走。
进了山之后,山里凉爽的风习习吹来,仿佛将他身上的热意都吹散了不少,身上的疲软也消失了一些。
他的运气果然好,在进山没多久,便遇到了一条清澈的小溪流。
小溪流旁边还生长着不知名的果树,果树上结着硕累累的果实,都快把树干压弯了。
男人没有摘果子,而是先用清凉的溪水清洗了一下自己被晒得发烫的脸。
将自己空空如也的水壶装满后,他正想装回自己的包袱里,但忽然,他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般,猛然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