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 冰雪一般逝去的少年（2 / 2）

“好了。”花褚松了一口气，拍了拍一脸紧绷的脸，拿起了覆盖了右眼的护额。

众人睁开了眼睛，发现不过是不到两秒的闭眼功夫，场上的情景已经变了。

“啊。中了。”感觉到自己的突刺稍微偏了一些，但熟悉的感觉告诉他，中了。他睁开眼，看见自己击中的并不是再不斩，而是那个本应该带着面具和佐助与鸣人战斗的少年。散开的瞳孔，微垂的头，已经没有了呼吸的声音，以及喷洒在自己脸上身上还有脚下一地的鲜血告诉卡卡西，这个少年在挡下了雷切的那一瞬间就死了。

再不斩睁开了眼睛，看见血花飘散在眼前，一个熟悉的背影挡在了前面，而从卡卡西脸上的的表情上，他知道，追随他多年的少年白，在挡下那一击的时候就死了。

两个人的得到的眼中都充满了不可思议，而再不斩的眼角不自主的跳动了起来，随后停止了下来。

在他们旁边冰镜上，鲜血散发着热气，随后崩散了一地。与此同时，咬住再不斩忍犬都消失了。

“卡卡西。死的不是本大爷，而是你。”说话间，再不斩摸上斩首大刀，朝白和卡卡西劈了下去。

“他要连这个少年一起劈了吗？可恶，来不及了。”卡卡西脑海快速闪过几个念头，立即抱住白，向后跳跃翻滚躲在了这一重击。

看着这一幕，花褚心里涌起了一股悲哀，为了白，更为了再不斩。

被自嘲为自己不过是没有感情的杀人工具的再不斩，实际上对白是有感情的。当初为了反抗被带土控制下的四代水影的残暴统治，再不斩策划了暗杀四代水影的计划并失败之后逃出了水之国，身边只有一个刚捡回来不久的小孩白。

之后的十年中，两人相依为命躲开雾隐村暗部的追杀并拼命活了下来，并为了达成推翻四代水影的愿望努力筹集足够的资金，最终被卡多雇佣了。

此时的雾隐村依旧处在带土的血腥控制之下，因此再不斩的行为依旧没有被人理解，也是出于这个原因的考虑，花褚游历行程里，没有安排水之国的行程。

对于白的感情流露，再不斩岂能不知道这个孩子对自己的情感，以至于被鸣人点破之后再不斩再也压制不住了内心的悲痛。在看见白死去的那一刻，再不斩险些暴露了自己的感情，但随后强压了下来。

他是忍者，是以不计代价也要完成任务而闻名的雾隐村忍者，在完成任务之前，所有一切与任务无关的东西都要丢弃掉，可是在卡多说出自己的算计之后，知道任务已经结束之后的再不斩不再压制悲痛，才会被人几句话就攻破了脆弱的心防。

白在死之前，抓住了卡卡西的手，唤醒了还在呆滞中的再不斩。白豁出性命为自己制造出来的机会，再不斩又岂能让白毫无价值的白白死掉了，才做出了连着白一块砍了的举动，但白的死还是影响到了再不斩，以再不斩出刀的速度，岂能是被牵制住了的卡卡西那么轻易就躲开了。

或许在他内心深处，他是希望卡卡西能带着白一起躲开的。就如最后卡卡西所说的那样，再不斩是一个努力活着的男人，只是白的死，抽走了他继续活下去的支柱。

明明是人，却必须像工具一样无情，否则不能在忍者残酷的世界中存活下去。

上一次，花褚只能看着他们在忍者世界里悲剧的卑微的的死去，但这一世，花褚不想再看了，所以，他决定给两人一个可以选择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