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七章 老狐狸的窥探(2 / 2)
孙交在朝虽是元老级别的存在但因为中间断了十年的仕途前后衔接不上以至于孙交再回来朝堂官员已换了一茬再加上孙交出身安陆州是小皇帝特地调到京城来搞平衡的在新皇和杨廷和派系中处于中立位置使得朝中臣僚跟孙交有交情的少之又少。
就算有那也是公事公办不会道私宅拜访。
还有个原因是孙交到京城居住之前家人一直不在这边就是个独居的小老头很讨厌别人登门他得费神招待于是拜帖一概退回久而久之也就没人理会了。
朋友越多别人越喜欢跟你交朋友朋友越少别人自然便敬而远之。
这就是儒家思想中的中庸之道……
或者叫从众心理。
……
……
二人进到院子来到正堂。
宾主相对坐下后刘春依然对先前拜访孙交之人感兴趣。
「志同我有什么事都实话实说你可不能藏着掖着啊。」刘春对孙交这种有事老喜欢藏在心里的作派不太认同。
我把你当哥们儿你连谁来拜访你都不说?
我又没问他跟你说了什么。
但孙交的难处在于……我若跟你说那是张佐跟朱浩联袂来访指不定你会怎么想呢!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根本就不能明说!
「乃司礼监掌印太监张公公。」孙交道。
刘春双目圆睁猛吸了口气惊讶地问道:「是他?他来跟你说什么?说起来今日他曾造访翰苑……这也是我来找你的目的敬道当时对他言辞不敬只怕会影响到敬道的前途。」
「什……」
孙交愣了愣「什么?言辞不敬?」
孙交仔细回想了一下就算现在他还不清楚朱浩跟张佐到底是什么关系但看二人的模样共同前来拜访一同说事哪里有一点……像是有嫌隙的样子?
刘春这话很耐人寻味啊!
朱浩对张佐不敬还是在公开场合?
这背后会不会隐藏有什么阴谋诡计?
刘春一脸紧张把当时的情况大概跟孙交一说尤其说到二人因安陆出身而互呛时不由摇头苦笑。
最后刘春严肃地问道:「志同你不觉得有问题吗?」
孙交笑了笑反问道:「我说仁仲你不会不知道敬道出自兴王府吧?」
「这……略有耳闻。」
刘春对此还真不太清楚。
「那你也该知道其实敬道跟张公公间是有私交的……他们如此说话想来稀松平常怎会有记仇之事发生?」
孙交当然不担心。
怎么看朱浩和张佐都是同一条船上的人在公开场合唱个双簧显得关系不睦为的也是麻痹杨廷和派系的人。
你刘春跟着起什么哄?
刘春道:「咦?他们有私交吗?」
这个答案到让刘春感觉十分意外。
是这样吗?
一个新科状元居然认识司礼监掌印太监这是多大的荣幸?
两人平时应该没机会碰面毕竟张佐坐镇司礼监轻易不能出宫否则朱浩还不得以私交好好维护一下二人的关系?
哪里会出言呛张佐?
朱浩这么心高气傲连张佐都不放在眼里吗?
孙交不知该怎么跟刘春解释。
难道真要告诉刘春其实朱浩和张佐就是在演戏?朱浩是隐藏在杨廷和派系中的卧底?
这话能说吗?
估计说了后刘春对朱浩的印象就没那么好了再也不会把朱浩当成子侄般提携吧?
「就是……总之你不用担心敬道的事他自有分寸。」孙交宽慰道。
刘春苦笑:「志同兄看样子你好像有事隐瞒啊……你也来自安陆州要说敬道跟兴王府的关系谁有你了解?」
孙交想了想斟酌了一下语句这才道:「这么说吧敬道不像表明看上去那么……孱弱。他肚子里藏的东西不少能力方面呢也值得肯定但我一直不喜欢他的诡诈没事总喜欢耍个心眼儿什么的……」
刘春本来已不明就里听了这话更是云里雾里完全不知孙交在讲什么脸上的神情越发困惑了。
孙交不由面带苦涩笑容:「当年兴献帝在世时就对敬道称赞有加……剩下的你自己琢磨吧。」
「兴献帝?」
刘春一脸迷惘皱眉沉思了一下分析道:「兴献帝健在时朱浩年不过十二三……」
「所以说啊你不用担心他跟兴王府旧人的关系。咱还是聊点其它的吧。」
孙交无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