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手表和可疑的女子(2 / 2)
卧室整理得很清洁,床上一尘不染。看得出,是个心思细密的人。
没有任何收获。
“那,我们先告辞了。等有了结果,一定来告诉你,藤太太。”
走出这栋房子后,银夜和银羽内心都笼罩着一层阴霾。如果调查一直这般不顺利的话,那该怎么办呢?警察费尽心思也查不到的事情,他们如何查到?
公寓,一定会在某些地方给予他们生路的提示。那些提示,警察是肯定无法得到的。这就是他们唯一的优势。所以银夜决定所有的地方都去看一遍,一定可以在某个地方找到公寓留下的生路提示。
但是,那提示的存在必定会非常隐晦。他无论如何都必须亲自去确认。当然,他也不打算隐瞒自己得到的任何情报,因为一旦隐瞒情报,而被另外四个人发现,那么对方也有可能同样隐瞒重要的情报。
情报就是这次血字的最关键要素。缺乏任何一个情报,就有可能陷入绝境!银夜很清楚这一点。
事实上,另外四个人,在很大程度上,都把希望寄托在银夜和银羽身上。毕竟,就算有公寓的生路提示,最有可能找到那六颗人头的,依旧是银夜和银羽、,或者是在公寓帮他们出谋划策的李隐和子夜。
就在这个时候,银夜拐过一个路口,忽然看到,一个年轻女子,正抬起头,看着藤飞雨佳的窗户,似乎很出神的样子。
“你是谁?”
听到银夜的话,那女子立即看向银夜。仔细看去,是个长相很普通的女子,她看着银夜等三人,先是一愣,随即转过头就走。
银夜立即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拉住她的手臂,说:“站住!你是谁?为什么看着那家?”
“关,关你什么事情!”那女子拼命要挣脱,可是银夜哪里肯放。难保这个女子,和藤飞雨有什么关系!
“我们是警察。”银夜只有把戏演到底了:“是来这户人家,调查命案的。你为什么那么专注地看那户人家?”
那女子见实在无法挣脱,说:“好,我不跑,你放开吧。”
银羽和慕容蜃,也走了过来。
“藤先生和我,也是偶然认识的。我和他,也不算很熟悉。”女子回答道:“我叫唐枫,以前有一次,事实上,就在……藤先生遇害的当天晚上,和他坐过同一辆计程车。”
“什么?”银夜立即追问:“这是什么意思?”
“1月4日那天晚上,我当时要回家的时候,招了一辆计程车。上车的时候,藤先生也一起进来了。他的意思是,希望拼车,车钱由他出,因为他有急事。既然如此我也没反对,因为他要去的地方和我的目的地也距离满近的。”
“目的地?”
“嗯,就是仁月街。”
“什么?”银夜连忙问:“你确定?”
“完全确定啊。当时到了仁月街后,他就匆忙下车去了。结果,把一块手表落在了车上。我看那手表满贵的,所以想还给他。可没想到第二天,看到新闻播出藤先生死去的消息。”
“你确定吗?那天晚上和你一起坐计程车的是他?”
“当然确定啊。我第二天看到新闻都吓了一跳。”
“上车是在什么地方?”
“在,在东遥路。”
东遥路?距离藤飞雨所在公司也的确很近。不过,为什么要特意坐计程车去仁月街?
“这件事情,你为什么不告诉警察?”银羽追问:“这可是很重要的……”
“我,我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反正我和藤先生一点关系也没有,何必找这个晦气呢。万一凶手因为我的证词被怀疑,但是没有被逮捕,怀恨我怎么办。不过,那块手表我想还是还给家属比较好。不过我在考虑,是直接放到门口,还是……”
“住址你是如何查出来的?报纸上没登出来吧。”
“那天,藤先生的钱恰好不够,所以他给我写了地址,说拿着发票去他家找他就可以了。他说既然自己说了车资由自己负担,就肯定会全给。”
“那发票还在吗?”
“早就扔掉了。我干嘛还留着?”
银夜总感觉这个女人很可疑。就为了块手表,还特意跑来还?
“那张纸呢?写着地址的纸。”
“我,我也扔掉了啊……”
银夜越来越怀疑眼前的女子。
她肯定隐瞒了什么!
但是,如何进一步盘问她?自己根本不是警察。如果让慕容蜃带她去警局的话,有些情报慕容蜃也未必能知道。
必须要在这个女人身上,获取更多情报!
“你的家庭住址和手机号码告诉我一下,”银夜摊开笔记本,说:“也许以后会针对这起案件,询问你一下。还有,那块手表交给我吧,我转交给藤太太。”
“不,不关我事啊,干嘛要……”
唐枫说着说着,取出了那块手表,递给银夜,忽然一个转身,就飞奔起来!
“别逃!”银夜见状,立即追了过去!
跑到一条马路旁,唐枫就穿过马路,冲入人群里。银夜急切地追过去,但是大街上人实在太多,没过一会,就根本看不到她人了。
好不容易找到这么个线索啊!
不过,握着手上那块手表,银夜感觉,也不算毫无收获。
如果这手表真的是藤飞雨的,那么这个叫唐枫的神秘女人,肯定和藤飞雨有什么关系。她虽然未必就是杀人凶手,但是,想必,肯定和藤飞雨有什么关系。
这时候银羽也追了过来,问:“哥哥,怎么样?”
“让她跑了。”银夜说:“唐枫也不一定是真名。发票和写着地址的纸都拿不出来,却是交给了我这块手表……回去问问,这手表是不是藤先生的。”
这个时候,在某座高级公寓内。
连城、伊莣二人站在一扇门前,又按了一次电铃,可是,依旧没有人来开门。
“这个叫康晋的人,是出去了还是怎么的。按理说他今天休息啊。”连城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门,说:“不会是畏罪潜逃了吧?”
“不至于吧。”伊莣又按了一下电铃。
“他……不会死了吧?”
就在这时候,忽然听到一个声音:“你们是谁?”
回过头去,只见走廊对面,走过来一个戴着眼镜的青年。
“我是这里的屋主。你们是谁?是记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