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194如今只希望太子不在京城,那落何蜀别那么能干才是(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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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是说?”心腹丫环欲言又止,却是听万侯清冷冰冰道:“难道你不知道这世间有一种行业,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吗?”
丫环听了愣了一下,却是看万侯清动作附耳上去,听到主子轻声吐露出来的一字一句,她不由颤抖了一下,最后却觉得那声音似乎在自己耳边爆炸了似的。
“办好这事,我重重有赏,不然,文兰,你可是知道我手段的!蠹”
名唤文兰的心腹丫环连忙点头应下去办差事,只是出门的时候却是看到简灵来了这边,她连忙行礼髹。
“你们姨娘怎么样了?”
文兰连忙答道:“回夫人的话,我们夫……服侍了姨娘几天,如今还是不见大好。”她素来知道主子的心事,如今这般狼狈,怎么愿意被简灵看到,便是自作主张道:“姨娘已经歇下了,只怕是……”
似乎打脸似的,屋内传来一阵咳嗽声,伴随着万侯清那那微弱的气息,“是夫人来了?快扶我起来。”
简灵看了文兰一眼,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看来我倒是打扰你们姨娘歇息了。”
文兰只窘得脸颊发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似的,见简灵进去并不打算找自己麻烦,文兰这才匆匆离开。
不管如何,将主子交代的事情办好才是关键。
简灵进去的时候,万侯清正在吩咐丫环将自己搀扶起来,似乎要跟她行礼似的。简灵唇角微微一扬,却是连忙上前道:“万侯姨娘何必这般多礼呢,还是快些躺下吧。”
万侯清不过是为了装个样子罢了,只是却没料到简灵竟是要亲手搀扶自己,她顿时一愣,手臂往后一退,却是胳膊肘撞到了床面上,登时触动了手腕处的伤,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从手腕处传来,只让她痛不欲生。
“哎呀,万侯姨娘怎么这么不小心些,这万一再伤着,岂不是难以痊愈了?”
简灵脸上似乎带着几分担忧似的,看着万侯清的目光却又是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这摆明了是在挑衅!
万侯清恨不得一口唾沫吐在简灵脸上,可是最后却还是忍住了。
她现在已经失去了太多,不能够再贸然行动了。不过,且容简灵这贱人得意两日,回头自己就亲自教导她什么叫做真本事!
“多谢夫人教诲,婢妾明白了。”
让万侯清自称婢妾可是很不容易,简灵脸上闪过一丝笑意,似乎压在心底多年的恶气都一吐而尽了似的,可是她心中却并不轻松。
万侯清在寿康伯府盘桓多年,何曾对什么人这般忍气吞声过?她简灵忍了这么多时,自然也不会因为万侯清一时认输而掉以轻心的。
“对了,我来找万侯姨娘,是为了跟万侯姨娘说,明天是世子大婚的好日子,这两天世子倒是气色不错,只是为了以防万一,到时候万侯姨娘还是规束你院子里的下人不要乱跑惊扰了贵客才是,毕竟到时候几位皇子和勋贵家的都是会来观礼的。”
万侯清闻言脸色顿时一阵红一阵白,规束下人?你简灵何不直说?不就是想要我老老实实呆在院子里不要出去抢了你的风头吗?
竟然还接着这由头,实在是欺人太甚!
饶是心中怒气冲天,万侯清脸上却还是挂着几分惨淡的笑意,“夫人这么说,婢妾定然会好好管教的,只是世子到底是婢妾十月怀胎掉下来的肉,婢妾想……”
“万侯姨娘这心情我自然是知道的,只是柳采蓉到底是贵妃娘娘的胞妹,是承恩侯原配的女儿,这般身份尊贵,又是个脾气大的,若是让她知道了万侯姨娘去观礼,只怕回头她会吵闹个不停,为了阖府安宁,还望姨娘体谅些。”
竟然拿柳贵妃和柳采蓉来压自己!万侯清只觉得心头热血却不都流向了头皮上,只是还未待她发作,简灵却是笑着道:“还有很多琐事还没处置,我先去忙了,姨娘好生歇养着就是了,毕竟年纪大了,不似年轻人,三两日就好了的。老爷,可还指望姨娘伺候呢。”
简灵的话简直是一句戳一个心窝,不将万侯清气得七窍生烟她不甘心似的!
简灵却是心情大好脚步轻松地迈步出了去,只是刚出门没多久就听到屋里面传来的碎瓷声和丫环的尖叫声,万侯清的咒骂声清晰分明,只是她骂的越厉害,简灵却是心情越发好了几分。
“夫人,万侯姨娘不成气候了,只是为什么您现在不趁机把庄明杰落下世子的位置?”
看了眼自幼随在身边长大的丫环,如今她院子里的管事娘子,简灵笑了笑,“七巧,你觉得薛氏现在够惨吗?”
七巧闻言想了想,却是点头道:“她从来不把夫人放在眼里,以致于这寿康伯府中只知道有万侯姨娘而不知有夫人,如今这般右手废了又是失去了老爷的宠爱,已经很惨了的。”
七巧知道,主子从小也是随着侯爷练习了骑射功夫的,虽然比不上几位少爷男儿郎的天分,可是教训小小的薛氏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不然,寻常女子怎么能把人的手腕折断,而且再也治不好的呢?而且,那日之后都半个多月过去了,也不见寿康伯去薛氏的院子里,显然薛氏失宠已经是不争的事实了。
简灵闻言却是轻声一笑,“她这样呀,还不够惨,你放心,该秋生得到的,我一样不落会给他拿回来的,而且,万侯清在我面前耀武扬威这么多年,不好好给她点教训,她怎么会知道天高地厚?”
七巧从来知道主子是能忍的,年幼时,能忍受侯府老太太的聒噪,失去未婚夫的时候能忍受得了老太太的辱骂,嫁入寿康伯府当继室的时候,能忍受得了寿康伯的冷遇和万侯清的挑衅。
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她都为主子高兴。
“对了夫人,我也派人去问清楚了,那天小姐从万侯夫人府里出来后还有人看到她,后来就不知道怎么不见了踪影,你说她也没去侯府找灵珊小姐,怎么就无缘无故不见了呢?”
看着七巧面露疑惑,简灵笑了笑,“既然不是她躲起来了,那就不用再找了,这辈子,庄明华大概也不能名正言顺地站在众人面前了。”
七巧闻言愣了一下,“为什么?难道夫人知道小姐去了哪里?”
简灵轻声一笑,显得几分高深莫测,“难道你不知道,京城总是会无缘无故地走失朱门碧户的丫环小姐的,你以为去了哪里?还不是被绑架到那肮脏的地方?”
她声音冷冷的,似乎和那个曾经养育了多年的养女没有丝毫的感情似的。
七巧闻言恍然,只是脸上带着几分不能置信,“怎么可能?那小姐她……”她岂不是零落入泥碾作尘么?她简直不敢想象,伯府的小姐竟是被卖到那勾栏院里卖笑为生。
“各人有各人的造化,都是冤冤相报的,走吧,这场婚事我可是要操办的条条有理才是,不然我怕宫里的两位娘娘可都是不满意的。”
七巧连忙跟上了主子的步伐,只是心底里却是多少有些遗憾。其实小姐也算是个可爱的孩子,跟在夫人身边这些年,并没有为虎作伥帮薛氏,只是她……她命不好,从薛氏肚子里爬出来的,有今天也是替她亲生母亲还债了。
简灵主仆两人离开后,薛氏的院子里安静了很多,只是黄昏的时候,文兰却是带着一个样貌一般的陌生女人进了来。
万侯清看到这女人的时候,眼中透露着几分不满,“你们刺客楼难道就这么不重视我的这桩买卖不成?”
这女人闻言却是一笑,“薛夫人哪里话,我只是个负责跑腿的而已,向来谈生意都是要去刺客楼指定的地方的,今天红娘来到薛夫人这里,已经很是诚意了,薛夫人若是不想继续谈生意,那么红娘离开就是了。”
万侯清看这红娘侃侃而谈,眼神里满是倨傲,心中多少有些恼火,这年头明明该是这些人求着自己的,可是却偏生好像是自己有事求助于他们似的。
“明天晚上,我要你刺客楼血洗万侯夫人府!”
她一字一句,便是文兰早就知道她想法也不由一惊,红娘眼中闪过一丝错愕之后旋即却是笑了起来,“可以,不过薛夫人应该知道,万侯夫人府是由锦衣卫保护的,我们刺客楼对上锦衣卫,这价钱自然是要大一些的。”
万侯清闻言微微一变,待听到红娘的报价后更是脸色大变,“你这是狮子大开口,难道以为我这是开钱庄的不要钱吗?”
红娘却是神色不变分毫,只是看着万侯清淡淡道:“薛夫人若是不同意大可以去找别的人来办这事,放心,我们刺客楼向来是不会出卖主顾的信息的,我不会将薛夫人买凶杀人的事情透露出去的!”
说着不会,可是这又分明是在要挟她!万侯清几乎气得脸色发白,“你威胁我!”
红娘闻言淡淡一笑,自然,自从楼主离开后,刺客楼很久没有接过这般大生意了,自然是要劫富济贫的,只是她脸上却还是神色淡然,“薛夫人言重了,红娘不敢,另外请夫人先付我七成定金,事成之后再付另一半。”
她语气笃定,分明就是已经做成了这买卖。
万侯清几乎是气不打一处来,费力地从床内侧的暗格里掏出一个锦盒,几乎是一张一张地把银票给了红娘,生怕多了似的。
红娘却是一把夺过了万侯清胸前的锦盒,“薛夫人放心,我回去会查清楚的,若是多了,回头那一半我少收些就是了。”
万侯清气得脸色发白,文兰不敢留在这里伺候连忙要送红娘离开,却是被红娘拦住了,“姑娘不必,我自有我的去处,明天,还请薛夫人等信就是了。”
文兰不得已回屋里伺候,只是却见主子脸上不但怒意消失,反倒是挂着喜色和一丝不屑,她不由愣在了那里,“夫人,您……”
万侯清笑着道:“还真以为我傻了不成?这刺客楼的也只能刀尖上讨生活罢了,薛宝钏一死,她那些家产还不是我这个最亲近的堂妹的?这些银子算什么?别忘了,薛宝钏可是万贯家财,富可敌国的。”
文兰发现自己竟是无话可说,只好伺候万侯清躺下歇息。
主仆两人又说了一会子话,却不知道屋外,却是有人来了却又是离去了。悄无声息的,似乎根本不曾打扰任何人似的。
承恩侯府小姐出嫁前夕,不比上官嬛有两个闺中密友,甚至不必当初安平侯府小姐出嫁时表姐妹前去帮忙,柳采蓉竟是连个帮忙的人都不曾有。
按理说她本是贵妃胞妹,京城名媛想要沾她几分光的也不再少数,可是却都是被承恩侯拒绝了。
而唯一一个能帮她的只有她嫂子楚常乐,可却又是去了庄子里休养,根本不在侯府里,以致于柳采蓉根本连个陪同的人都没有,简直是孤独到极点。
宫里的嬷嬷一直在教导她规矩,甚至夫妻的敦伦之乐,可是她却是没有一点心情去听。
她根本就不喜欢庄明杰,这婚事完全是因为贵妃姐姐为了给大皇子拉拢势力而做出的选择,根本没有问自己的一丝一毫的意见!
“够了,都给我出去,我想静一静!”
老嬷嬷看柳采蓉这般不配合,却是面不改色地离开了去,却是正好承恩侯夫人进了门来,听到这声音不由浅浅一笑道:“这是谁惹得我们二小姐不高兴了?回头我去教训她。”
柳采蓉对这个继母委实没有什么好感,只是眼下自己孤立无援,竟是只有她能依靠了。
“为什么楚常乐不会来,难道她身体还没好不成?”
起码,楚常乐虽然是个木头人,却还能听自己说说话,到底她和自己差不多,又都是女儿家。
柳采蓉很是恼火,并没有察觉到提及楚常乐时,承恩侯夫人脸上一闪而逝的嘲弄神色。
“你明天可有的忙活,今天还是早些休息的好。”
听到承恩侯夫人说这么句不容不痒的话,柳采蓉不耐烦地挥手,“我累了,夫人这些天为劳了,也赶快回去休息才是。”
倒还真是没她姐姐那几分心思,虽然柳采薇的心思也不见得多深。承恩侯夫人心中微微一笑,转身要离开,只是忽然间想起来什么似的转身望着柳采蓉道:“采蓉,我知道我说的你可能不爱听,可是有件事你要知道,毕竟女儿家在家从父,出嫁从夫,明天你嫁到寿康伯府去就是寿康伯世子妃,万事可不能胡来,而且听说寿康伯世子的手腕到现在还没好利落,你回头可是要小心照顾着。”
柳采蓉一听提到这事就大为光火,“一遍遍地说你们究竟想说什么,难道他现在好不了还能一辈子都好不了不成?你这么一遍遍的是不是想要跟我说我嫁了个残废,往后一辈子都见不得人呀?我告诉你,有空说这个还不如去好好打扮打扮,自己都留不住男人,还能教我什么?”
柳采蓉这话简直是目无尊长,只是承恩侯夫人听了却也不气恼,不过是轻声一笑罢了,“也罢,随你了。”
她如今这般,正好。柳夏康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把他拉拢到自己床上?她还嫌他脏呢,一个偷……有什么值得自己去留的?
柳采蓉气鼓鼓地躺在床上睡了去,第二日倒是精神不错。
简灵说的没错,到底是贵妃胞妹出嫁,几位皇子还有京城中的勋贵尽数都出席了,饶是其中多数都知道寿康伯府的那点丑事。
因为两人的生辰八字,拜堂的时间是定在了酉时,那时候天气也不那么炎热,拜堂之后柳采蓉在喜娘的牵引下去了新房,而庄明杰却是被拉扯着去喝酒。
看着他左手持杯,不少人都心知肚明究竟是怎么回事,只是具体的缘由却又不是很清楚,倒是有几个好奇的猜测了起来,庄明杰虽然右手废了,可是功力还在,听到几人窃窃私语,脸上露出一丝恼火,只是最后却还是忍了下来。
“你怎么了?”
到底,楚华和庄明杰还有着几分血亲,不由关怀道。
庄明杰摇了摇头,“我有些醉了,还望表哥替我担待些,我去醒醒酒。”
楚华总觉得庄明杰怪怪的,可是哪里奇怪却又是说不出,见他匆匆离去,也不好再多过问,便是应了下来。
庄明杰的确是喝了不少的酒水,只是想起心中担忧的事情却还是去了薛氏的院子,只是万侯清并不在院子里。
“姨娘,姨娘去看望世子妃了。”
庄明杰闻言心头一愣,喜堂上他并没有看到娘亲,他多少也猜出了来,因为自己的事情如今伯府里的大小事情都是简灵一手做主,想来,到底是心有不甘吧。
庄明杰一时间倒是不知道该什么情绪了。
他是恨着薛氏的,因为她自己和上官嬛这辈子注定有缘无分。
可是他又是矛盾的,没有薛氏,没有这个亲生母亲,自己又怎么能看到这世界,看到上官嬛?
似乎冥冥之中自有报应似的,一切都那么的理所当然。
只是待庄明杰赶到新房的时候,万侯清已经离开了。文兰还在那里陪着柳采蓉,见状庄明杰不由猛地抓住了文兰,“我娘她去了哪里?”
文兰被抓的生疼,有些可怜兮兮道:“世子,姨娘是回房歇息去了。”
“你撒谎,我刚从那边过来,根本没有遇到她,她是不是去了万侯夫人府?”
猛地听庄明杰提到万侯夫人府,文兰愣了一下,然后又是连忙摇手道:“没,没有的,姨娘真的是回去了的。”
只是她根本骗不了人的,“你胆敢骗我一句,我让你生不如死!”
文兰几乎吓得跌倒在地上,若不是庄明杰还抓着她,她根本没有丝毫的力气站在那里了,只是喃喃道:“奴婢真的没有说谎的。”
庄明杰笑了起来,“是吗?那昨天那自称红娘的女人是谁?”
听到庄明杰骤然提及红娘,文兰脸色一变,刚想要解释,却是感觉脑门前是一阵剧痛,好像有什么迸溅出去似的,她缓缓倒在了地上。
期间,柳采蓉一直坐在新床上,直到看到倒在地上的文兰脑门上冒出来的白花花的东西,红白交织,将大理石的地面染得一片灿烂,她再也忍不住大哭了起来……
只是新房里却又哪里有庄明杰的身影?
寿康伯府马房里的小厮不明白,世子好好的新郎官不当,怎么竟然骑着马离开了,难道是不满意世子妃所以要逃婚不成?可是已经拜了堂了,怕是已经晚了吧?
因为马背上的颠簸,一直没有治好的右手传来一阵剧痛,额头上再度密布了汗水,只是庄明杰却根本顾及不了这些,他只怕,自己迟了一步,就是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再也没有半点机会了。
万侯夫人府门前静悄悄的,便是门房上的似乎都不见了踪影,庄明杰见状不由大惊失色,几乎是脚不沾地的向后堂掠去。
刺客楼,刺客楼何等手段,只怕,只怕娘她已经……
“薛宝钏,你没想到今天竟然会落到我手上吧?我告诉你,这买通刺客楼的银子是当初我从薛家席卷的家产的最后一部分,而剩余的银钱,回头也要从你的家产中支付过去,你说你赚了这么多钱有什么用?最后还不是都要给我?”
丫环婆子们尽数都被刺客楼的人制伏了,甚至连人人恐惧的锦衣卫都不曾出现过,万侯清知道自己被那红娘骗了,可是这银子到底是薛宝钏这个冤死鬼出的,并不冤枉,值得!
“万侯清,你觉得我死了,这些银子你拿得到吗?告诉你,休想!”即使语气冷冽,万侯夫人脸上还带着笑意,似乎在嘲讽万侯清的痴人说梦。
“休想?”万侯清被这句话激怒了似的,握着匕首向万侯夫人走去,“等你在我手中生不如死的时候,我看你拿什么勇气说出这话!”
她步步紧逼,几乎将万侯夫人逼得无处可退!
灯火下,那匕首闪着冷光,几乎要划破人的每一根神经似的。
“不要!”
一声惊呼声响起,万侯夫人脸色一变,看着骤然出现的人脸上终于露出了怒意,“万侯清,你我之间的恩怨,为什么牵扯到嬛儿身上?”
来人正是上官嬛,看到母亲身处险境,她脸色惨白,几乎没有一点血色。
见到万侯夫人大惊失色,万侯清得意的笑了起来,吩咐刺客楼的人将上官嬛抓住,“那你我之间的恩怨不也是害得明杰毁了右手?我的右手也毁了,所以堂姐,你说我把你宝贝女儿的右手右脚和右脸都毁了,如何?到那时候,我看应墨隐还要不要他的夫人!”
万侯夫人闻言大惊,只是被刺客楼的人拦住了去路,却是眼睁睁地看着万侯清竟是朝着嬛走去,自己竟是没有半点辙。
“万侯清,你若是动了嬛儿半根毫毛,你回头定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从不曾见到自己这位堂姐竟是这般撕心裂肺,万侯清回头一笑,“死无葬身之地?那也有你们在黄泉路上等着我,我作恶那么多,就算是阎王也不敢收留我的!对了,你知道为什么你宝贝女儿忽然间回来吗?那是因为我写了封信告诉她,你有危险,想要救你,就独自回来,看来她还真是孝顺。”
看着脸色倒是安然了下来的上官嬛,万侯清笑了起来,“说起来,你该唤我一声小姨才是,当初我也是希望明杰能娶了你的,那时候我看在你们府上财产的份上,也不会亏待了你,只是你母亲做事那么绝,丫头你可别怪我手狠,要怨就怨你母亲去吧,谁让她有眼无珠呢!”
她手中匕首狠狠插了下去,却哪里是毁掉上官嬛容颜的意思,分明是要杀了上官嬛的举动!
“不……要!”
匕首入肉,迸溅出来的热血溅在了万侯清的眼中,她竟是一时恍惚,好像看到了自己儿子的身影。想起自己的乖儿子明杰因为上官嬛竟是变成了残废,万侯清就气不打一处来!
“上官嬛,你现在竟然还敢勾引我家明杰,我要你不得好死!”
说着,万侯清又是拔出了匕首,一刀一刀地捅了下去,直要把上官嬛剁成肉酱才觉得满意似的。
“娘,不要……”
气息微弱的声音再度响起,热血溅满了万侯清的脸,只是那声音却是越发微弱,却又是那般熟悉。
为什么上官嬛这小贱人竟然是连声音都和明杰一模一样了?
她瞪大了眼睛去看,只是看着一身大红衣袍的人,她忽然间觉得眼睛刺痛。
那形容样貌,分明是自己的儿子庄明杰!
“明杰,明杰,你怎么了?你怎么这个样子了?”
她明明是要教训上官嬛的,为什么,却是害了自己的儿子?
庄明杰却是没有搭理自己亲生母亲的痛哭流涕,他胸口的刀伤处流出汨汨的鲜血,似乎肺腔里都满是鲜血似的。
“我以为我一只右手能够偿还他们造下的孽了,可是后来想想,怎么够……够呢?现在,现在我用命来偿还,你,你不再恨他们好不好?”
他伸手想要抚摸上官嬛的脸,却是被后者躲了过去。
手上因为鲜血而满是污迹,庄明杰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却觉得距离却又是疏远了那么多,他几乎看不清那音容相貌了,只觉得身体异常的冰凉。
“她欠你们母女的,我用命来还。金,嬛,我,我只是希望下辈子,我希望我们不是兄妹。那样,也许你就会喜欢上……我……”
最后一个音节卡在他嗓子里,他眼中露出的神采是回光返照般的闪亮,只让上官嬛觉得一阵刺眼,可是最后却还是轻声道:“庄明杰,你知道吗?其实我们本就不是兄妹,而我,无论何时都不会喜欢上你的。”
只是这话,庄明杰却是再也听不到了。
一双血淋淋的手摸着已经没了气息的儿子,万侯清伸手想要堵住那伤口似的,只是却发现那伤口里流淌出来的血都是越发的凉了。
“夫人,她怎么处置?”
红娘问的人却是万侯夫人,显然她原本就不是为万侯清所用。
“把他们送回去,麻烦你将嬛儿送回去。”
他们,自然是万侯清和死了的庄明杰,只是令红娘诧异的是,万侯夫人竟然没有处置万侯清,难道是因为死的人够多了的缘故吗?
可是,若非如此,为何她却又是要这样一番布局,难道就是为了让万侯清亲手杀死自己的儿子不成?
她又怎么能算计的这么精确,虽然有他们刺客楼的人保护,薛小姐并不会受伤,可是为何却是笃定庄明杰定然会救人呢?
红娘想不通这些,刚想要答应,却是一人匆匆赶来,“夫人,今天让嬛儿留下陪您吧。”却是应墨隐上气不接下气,好像一路跑过来似的。
上官嬛看到丈夫到来不由诧异,连忙迎了上去,“你怎么来了?”面对着庄明杰冷血如此,可是对应墨隐却是柔情似水,若是让庄明杰看到此情此景,怕是恨不得自己当即死去。
应墨隐一脸嗔怪,“难道你觉得自己一人之力能救的了母亲不是?嬛儿,难道就不能信任我吗?”
感觉到丈夫微微的怒意,上官嬛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了。
应莲烟跟自己说这个计划的时候,其实并未曾算到庄明杰会死,毕竟他虽然右手废了,可是到底也是七尺男儿。
她们当初的谋算不过是要万侯清和庄明杰母子离心罢了。
可是庄明杰太狠了,以致于不留半点余地,甚至他是刻意如此的,分明是要自己活在悔恨和内疚之中。
可是他算错了的,自从自己嫁人后,就从不曾对他有半点想法,心中唯一的男人便只有自己的夫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