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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嫮放下了花样,埋头看了看,纳闷的对沈翕说道:“刚才肚子……好像动了动。”
沈翕坐到她身旁,用手覆住她的肚子,问道:“动了动?那你感觉哪里不舒服吗?”
谢嫮摇头,想了想先前那感觉,只摇了摇头,还没说话,肚子突然又动了一下,谢嫮和沈翕对视一眼,先前沈翕的手覆在谢嫮的肚子上,也感觉到了那个变化。
“他……怎么动了?”
谢嫮呐呐的问道。
沈翕抬头看着她,然后眼睛又盯在谢嫮的肚子上看了看,用同样费解的声音说道:“是啊,他……怎么动了?他竟然……会动。”
谢嫮倒是没感觉身体哪里不舒服,见沈翕一脸感动,不禁笑了,说道:
“这还是他第一次动呢。之前稳婆和我说的时候,我还有些不相信,如今却是相信了。这孩子是在跟我们打招呼吗?还是在翻身?还是在玩儿呀?”
沈翕痴痴的盯着肚子,仍不解心中疑问,干脆把谢嫮的衣服敞开了看她的肚子,幸好屋里烧着地龙,倒也不觉得冷,圆圆白白的肚子上突然又动了一下下,谢嫮惊喜的叫了出来,沈翕也忍不住凑近了谢嫮的肚子,温柔的抚了上去,小声的说道:
“宝儿,宝儿,我是你爹啊。你要是听见了,就再动一下给爹看看。”
谢嫮笑沈翕:“他哪里就能听见了,他……”
还没说完话,就见肚子上又是一阵小小的起伏,直把沈翕看的眼睛都发愣,干脆把自己整张脸都贴了上去,小声的喊着:“宝儿,宝儿,听见了吗?”
不过这一回,肚子可就没什么反应了。
沈翕等了好长一段时间,也没等到,这才回过了神,见谢嫮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顿时也觉得有些羞赧,替谢嫮把衣服穿好,然后将她手里的花样子全都收拾了放到一边,拥着谢嫮躺到了床上,还不时把手放到她的肚子上,期待他们父子下一回的触碰。
谢嫮第二天便去问了稳婆,稳婆说这一切都是正常的,然后又请大夫把了脉,确定身子无恙,这才放心下来。
不过,胎动这件事,倒是给了沈翕一个不小的冲击,以至于他今后每天回来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抚摸谢嫮的肚子,贴着她的肚子外头和里面说话,谢嫮总嘲笑他犯傻,可是沈翕却不气馁,每天都说,有的时候,还真给他说的动动,那个时候沈翕就会笑得特别开心,然后不遗余力的继续说。
这样的沈翕,谢嫮两世都没有见到过,上一世她印象中的主子,那是高冷尊贵,像佛前清莲一般不容他人亵渎的,就算是对谢嫮有好感,却也只是好感,两人的关系还不至于这样亲密,这一世,她嫁给了主子,两人之间有了最最亲密的关系,可是也不如此刻叫谢嫮觉得感动。
这总能说明,夫君对她腹中的孩儿还是十分期待和喜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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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沈翕保护的着实很好,所以,这几个月谢嫮过的都十分太平。
安安心心的就把肚子养大了,如今已经是七个多月,沈翕在沧澜苑里安排了四个经验丰富的稳婆,也早早的就收拾出了产房,让谢嫮安心待产。
这期间,皇后娘娘又招了谢嫮去宫中三回,每回都是赏赐一大堆东西回来,谢嫮有些拿不准皇后的态度到底是什么意思,问沈翕,沈翕却也不做正式回答,只说皇后赏赐什么,收下就是,反正皇后就算要对他们做什么,他们也无力改变,还不如就这么受着。
反倒是老太君回回都要把谢嫮招去问话,问皇后娘娘和她说了些什么,搞得谢嫮不厌其烦,却又不能说什么。
不过自从上一回被沈翕整过之后,老太君对谢嫮的态度也不敢那样恶劣了,见了面虽然也没有好话听,不过,却也是不敢再罚谢嫮做这做那了。
谢嫮如今七个月的身孕,肚子已经很大了,走起路来一摇一晃,再没有从前精神,走也不怎么走得动,不过沈翕每天回来之后,都会抽空和谢嫮去园子里走几圈,生怕她到了生的时候,身子骨太笨重不好生。
这段时间之后,沈烨也终于被解了禁,得以重返朝堂,头衔仍旧是定国公,不过却从加一品降为了二品,从前站在太和殿最前排的他,也要退居二线,站到文武百官第三排去了。
沈烨虽然心中百般无奈,却也不敢多说什么,自己犯了这么大的错,皇上还能开恩让他回来,已经算是极近荣宠,他若再敢表现出任何不满的样子,那后果可就不是这么轻易的了。
从前追随沈烨的人,如今大多也都改变了阵营,虽然定国公沈烨的头衔尚在,不过,似乎已经失了些荣宠,虽说定国公府大公子沈翕今年三月就要正式去兵部做司务,看着前途无量,不过,却也无法弥补定国公府的损失。
沈烨从前就是位居高官,手里倒也没多少实权,朝臣们奉承巴结他,更多的也就是因为定国公府这些年来圣宠不断,可如今,圣宠没了,就算是圣上开始提拔沈翕了,可那也不能保证,定国公府还能回到从前的盛况。
定国公府的衰退,感觉最分明的,当属家中的主事女眷们了。
从前不管是老太君还是二夫人长孙氏,她们在外头社交圈中,因为定国公府的名头,没少受人奉承巴结,可如今定国公府遭了难,那些个从前奉承的人,也都看清了形势,不仅上门摆放的客人变少了,就是她们出去会客,得到的赞誉也没有从前那么多了。
谢嫮后来也见过两回沈烨,只觉得他眉宇间的戾气,一日大过一日,不过,沈烨如今倒也不敢怎么对谢嫮冷言冷语,有的时候,甚至是看见沈翕和谢嫮,沈烨就自动的离开了,倒叫谢嫮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不过,自从上一回沈泰和楚嫣然的事情之后,沈翕倒是把沧澜苑和其他院子的联系断了,一般二房和三房的事情,如今已经很难再传入沧澜苑中,除非是府中办宴席请客,要不然其他人别说是见到谢嫮了,就是派人进来传个消息也是传不进来的。
而就在年前十一月,楚嫣然和沈泰就彻底闹崩了,沈泰终究还是出手打了楚嫣然,让楚嫣然当天晚上就哭着坐上了马车,出了城往娘家赶去了。
谢嫮也是在过年时候的宴席上听见这些话的,当时她还不知道楚嫣然已经愤然离开了沈家,往武侯府告状去了。而二夫人长孙氏,直到媳妇离开了沈家,才反应过来,觉得害怕起来,毕竟有问题的是沈泰,这要是楚嫣然回去之后告诉了武侯她和沈泰根本还没圆房的事情,那闹起来可就真不好看了。
据说是第二天,长孙氏就差了沈泰追着楚嫣然出城去,说不管沈泰如何哭求,也一定要把楚嫣然请回来不可,所以,这个年,沈泰是不在府里的。
谢嫮在沧澜苑中过的清闲,也不愿去管其他事情,只想把腹中孩儿,平平安安的生下来才是正经。
沈翕三月初就入了兵部报道,那个时候谢嫮的肚子已经很大了,九个多月的肚子,看起来的确是有些恐怖就是了。
府里的稳婆已经搬到了谢嫮卧房的旁边,乳母也都住进了碧纱橱中,随时候产。
所有人的精神都很紧绷,尤其是沈翕,每天晚上睡觉时,只要谢嫮身子一动,他就坐起来看她,一夜总要折腾好几回,每每起床去官署的时候,眼底都是发青的,看的谢嫮十分心疼。
不过,和他说了多少遍,他也只是敷衍,晚上该坐起来看的,一次都没少过。
相比于沈翕的紧张,谢嫮倒是平静的很,因为她除了觉得夜里睡觉不能平躺之外,其他倒没什么不方便的,肚子也是平平缓缓,偶尔能感觉到孩子在肚子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