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零八章 杜鹃刺客(2 / 2)
一阵冷风吹过,天上的乌云遮住了半边月亮,而露出的半边也变得隐隐发红,像是要滴出血来。突然一只猫头鹰厉声一叫,扑腾着翅膀飞了起来,震的树枝在猛烈的晃啊晃。
第二日清晨,戒铭按寺中作息,早早起来,喝了些咸粥,便用布将刀包好,背在身后,出了客栈往铁匠铺走去。
铺子中一个高大光着膀子的铁匠不停的摸着白虎刃,嘴里不停的喃喃:“好刀好刀”,戒铭看着,淡淡说道:“这刀要个鞘,得多少钱”,铁匠惊异的看着他说:“此刀,没有必要有鞘,如斯锋利。”戒铭看着刀说:“一把不知藏刃的刀是破不开一切的。”铁匠似懂非懂的说:“一锭银子,如此利刃需要个上好的刀鞘”,戒铭放了两锭,说:“做适合它的,不在乎钱。”
铁匠看着戒铭消失的背影,对着店里的小二说:“包好,送去陆府见家主,顺便说德诺给老爷请安了!”
戒铭不知怎么的逛着逛着就来到了茶馆,于是便走了进去,要了壶大叶普洱。
此时听一穿道袍的中年男子在讲“那日灰袍小生夺取白虎刃后,不少武林人士松了口气,以为有出头鸟领着对抗朝廷,可还没高兴多久,那自称力刀门的少主飞了,人家不趟这浑水,后来”。男子似乎并不着急往下讲,茗了口茶,朝戒铭这边扫了几眼,旁边的人反而着急,催促道:“游青兄,你快些讲啊!后来如何?”
看到大伙着急,那游青散人才幽幽的说到:“后来,那些西南武林各有头有脸的不得不加入朝廷,还弄出了个武盟,选了陆老爷子当盟主,这不是明摆着胁迫吗,可这些大派无人反抗,就这么稀里糊涂成了朝廷的鹰犬,丢了武林的脸了。”
戒铭喝完二泡的茶,笑着看了看斜对角的两人,站起,伸了个懒腰,放下钱,便走出茶馆,专挑人少僻静的地方走。
过了一个时辰,戒铭来到了一个死胡同,望着墙背身说道:“就你们四个臭番薯烂鸟蛋”。原来是刚刚茶馆的两人和另外两人,这四人手里都拿这大刀,一副要把戒铭活剥了的表情。
其中一功力稍强的人说:“懒得和死人讲话”,说罢便一刀挥来,戒铭一闪,原来他站的青石地居然裂了个大口子,那人见一击不成,一个招呼,四人一起上了,戒铭淡淡的问:“谁派你们来的”,没有人回答,戒铭双手合十,说道:“阿弥陀佛,本来还想留你们一命。”
戒铭身子一扭,借着八蟾赶步匪夷所思的速度,那四人只是看着戒铭走过,胸前便多了一个孔洞,满脸惊愕的倒下。
黄昏洒在湖水上,微风吹皱湖面,波光粼粼,戒铭沿着湖边走到了“悦来客栈”,要了几个素菜,堪堪吃了几口就回到屋里。
夜深了。戒铭所住的屋内蓦地出现一阵烟雾,他咳了两声,屋内又没了声音。“吱”房门开了,蹑手蹑脚进来一个黑影,踱步到戒铭床前,一把匕首举起的刹那,月光印在短小的匕首上,反射出了苍白的光,突然戒铭暴起,单手飞快的点在了刺客身上。
戒铭燃起了蜡烛,问道不能动的刺客:“谁叫你来的”刺客不语,戒铭又问:“你后悔吗?”刺客不语,戒铭又是一指点在了刺客身上,刺客动了动四肢,收起匕首。他的本能告诉他快走,飞出窗外时,戒铭耳边响起用内力包裹的话“杜鹃是不死不休的”,戒铭望着那背影,运内力,写意的打出一指,只听“啊”的一声,随即是重物滚下屋子的声响,还有几片瓦碎了。
戒铭吹灭蜡烛,关上门,低头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本来这些天杀人的业障就够多了,非要不死不休,我也没办法,阿弥陀佛,不过也大概知道是谁要杀我了,看了是算账的时候了。”
戒铭乘着月黑风高,像猫一样灵巧,在高高矮矮错落的屋顶上穿行,方向正是前日去闹了一场的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