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9惨烈(2 / 2)
辽军感觉到了宋军的众志成城抵抗意志和决心,开始意识到自己视为乌合之众的老对手未必真是可随意屠杀杀的弱鸡那般不堪一击。这场大决战的胜负,还真不一定是谁笑到了最后....
右翼军的这种战场反应正是赵岳战前鼓动在坏蛋将士的精神上起的至关重要的提振作用。
真到了此刻,坏蛋将士们又畏惧了战争,但,“老子(爷爷)是强者”、“老子弟兄多马多火药多弓箭多,势力比辽小鬼大”、“老子不能沦落成悲惨亡国奴......”等心理,最终汇聚成的就是一句话“老子(爷爷)决不能落异族惷蛮子手过不是人的日子,老子是强者,要打败你,能打败你......
辽左翼军心神震动。
但上百年欺负宋国习惯了形成的优越心态,加上天生愚昧野蛮的生性与急于吞并宋国财富的贪婪,共同构成了强烈迫切的战意,他们本就是强盗民族,一受到对手的挑衅刺激,虽然联想起了金军的可怕,却并不会被吓倒。宋人不是野兽女真,宋人只会嘴炮高冠大袖文明装比.....声大,喊那么响,这有什么用?又不是谁声大谁就是强者。
喊得越是声大,说明宋军心里越是怕我大辽.....
辽军在这种心态下由震惊迅速转为越发凶狂.....步军没畏缩迟缓,反而越发加速凶恶前进。护在外翼的骑兵出动了,策马加速杀向宋右翼军骑兵。代全军当先开战。
统领宋右翼五千骑兵的主将是原琅琊彭城节度使项元镇,副将是真定军骑兵大将王宣。
项元镇瞅着杀过来的辽骑兵,不禁乐了。
这,也就是一千人马吧?就这点兵力就想和我部五千骑兵斗?你辽军擅骑战,却也不能自大到这样.....,以一打五还自信能大胜,真当我军是不堪一击的渣渣呀......
他也不问问真正懂和辽军打仗的副将王宣,只顾捋着胡子冷笑一声,大喊:”将士们,辽国小鬼主动送死来了,随老夫把这队辽骑吞了。咱们把此战的开局大功先抢到手......”
喝声中,长枪一举,“........随本将杀呀——”
五千骑兵呐喊回应,轰隆而动,信心十足甚至有轻松感,分三路包抄,杀奔对面扑来的可怜这点辽军......
副奖王宣见项元镇如此轻狂大意太藐视辽骑,他不禁皱紧了眉头,却无法改变什么,也来不及说什么,只得带领分给他的一千骑兵,从内侧包抄向辽骑。
另有一千人马负责包抄辽骑外侧。
项元镇亲自带领剩下的三千主力正面迎战。
他的这个战术没错,迎战得也很积极主动英勇.....小镇高台上的赵岳远远瞅着右翼骑兵的举动,却不禁也眉头皱起。
他身边的欧阳珣放下望远镜,察觉了赵岳的神情,不禁问:“怎么?有什么不对吗?”
欧阳珣从来没见识过打仗,根本不懂打仗到底是怎么回事,此刻就露出平庸小人物一样的愚笨无知。他用望远镜看清了右翼骑兵的奋勇积极,感觉项元镇打仗不错,至少包抄战术没错吧?
赵岳抿了一下嘴,低声道:“仗不是这么打的。项,太轻敌太莽撞了。应该先派小队去试探....”
赵岳的话没说完呢。宋军右翼骑兵就出事了。
项元镇的三千主力在迅猛和辽军接近中,三千箭已上弓,准备再近些,进入射程内就开始逐批的狠狠抛[射,争取以人多箭多的绝对优势以箭雨覆盖把这点辽骑先收拾个七七八八,然后一冲就结束了。不料,辽骑抢先开始射击,而且能射到宋骑.....
这与擅射无关,纯粹是弓力比宋骑的强。
宋骑是标准一石的骑弓。辽骑却至少是一石半的强弓,而且人人还带着张方便快速长时间射击的轻骑弓,也配着两种箭.....这无疑是个阴谋。
宋军对辽骑缺乏了解,毫无防备。而辽军显然事先就掌握了宋骑兵的装备情况,这又是宋王朝内查不完清不干净的汉奸官的功劳,信息不是从大军这泄露出去的,而是由能了解大军装备情况的那些朝中的或地方上的宋官偷偷摸摸竭尽所能详细周到报告给辽军的。
光明孔孟之道笼罩下的儒教国度却总是这样。那时候的国人就是这么悲哀无奈干.窝火.....一次次被本国的官员贵族或商人、读书人甚至大儒什么的其它人积极出卖,却不知问题到底出在哪里,更不知从哪里能改变这种恶劣.....只能一直这么一次次承受愚昧落后异族轻松猖狂的入侵。
辽军阴谋再次轻松得逞了。
三千正面迎战的宋军苦逼倒霉了,在飞蝗一样来的箭雨中眨眼间就落马了数百骑。在高速奔腾的战马群中落马,下场都不用想.....更惨的是惨叫迭起不断。
辽军弓力强,又比宋骑这些由各地方厢军骑兵混编的第一次真正在战场经历骑兵大战的骑兵的骑战能力高不少,射击准头天然比宋骑高,骑战经验更是丰富不知多少。
宋骑人马可称有绝对优势,却射不到辽军,在进入能还击的射程前只能干瞪眼一味得被动死挨打。死掉的,死得太糊涂太冤枉,根本不知自己到底是死在谁手里,不知为什么会这样。
辽军在奔腾中对对手惊恐胡乱射来的密密麻麻可怕箭雨根本无视。
他们很有数,知道这个距离,宋军根本射不到自己,只管抓紧时间连环猛射,争取在太有限时间内尽量多的干掉些宋骑,先削弱掉正面对手的优势。
骑阵中的项无镇擅射,弓也是将用强弓,能有效射杀辽骑,也射落了数骑辽军,其中还有个在前带队冲的辽军将领,但他一个人的射击力量对大战毫无意义,他也差点儿死在辽军急骤连绵的箭雨下,惊得他骇然变色,这才真知道了辽骑兵的可怕。
他以前是琅琊彭城节度使,一直在内地,从来没和辽军交过手,所知的辽军一切都只是听说的,根本没战辽经验却习惯性的自大想当然,此时才猛然多少意识了自己原来并不是能指挥大军怼掉辽军的那种卓越强将,可能自负错了,他错了没死,却坑苦了部下无辜将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