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节辞职就能终结一个王朝,上(2 / 2)
到了那时,大宋内有田虎、王庆等难以消灭的悍匪政权,外有异国多股强敌,文成侯再一不保大宋,天下人一看沧赵家族这样的人家都不稀得效忠大宋了,看来大宋是作孽得气数已尽,这种认识一起无疑必造成大宋人心更加动荡和叛离......
哎呀我的妈呀,不敢多想下去。
大宋真有可能象薛弼说的那样,完蛋了。
薛弼却彻底恢复了沉静,又闭目养起神,不再理睬任何人,只是面色沉重难看得很,越发显得忧心忡忡。
秘谍司头目也没了完成此趟差使终于离开凶横可怕梁山的那种解脱了的轻松心情,也沉默着坐在一边静静想着心事。
他是个小人物,但小人物也要有未来可图。
是的,就象梁山人说的那样,草民也有活着的权力,并且要活得好些,再好些,更好些,要有盼头,人特妈的不是咸鱼,总要有个翻身的期望可盼,否则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都是人,都是爹娘生养的宝贝儿,都是一个脑袋两肩膀,谁也不比谁多点什么,小人物就不应该追求些贵人的好事?
梁山人说得对,谁敢阻拦我们日子过得好些,谁敢不让我们活着活得象个人,那就砍了他娘的。
意识到了大宋不可避免的灭亡危机,是时候为自己的未来静下心好好考虑一下退路了。
也不知文成侯是不是真聪明?
不知侯爷和皇帝及朝廷的斗法会不会赢,最后能不能活下来?
也许暗中投靠文成侯谋个退路是个不错的选择。
这心思一起,秘谍司头目自己把自己吓了一大跳,却禁不住一阵亢奋,抑制不住从心底涌起的那股子热切劲。
他这才意识到原来自己在心底深处早已很羡慕梁山人能活得那么骄傲硬气和睦,早就羡慕梁山人活得真实自在。
而梁山人的一切特点都源于一个人,或者说是源于那个贫穷了也照样强大的家族——沧赵。
他的情绪渐渐平静了,但眼神却凌厉而散发着某种渐渐坚定的神采,少了以往的阴暗。
船到岸边。
薛弼没和等在这迎接他探听消息的周围诸州府从员说任何好意或隐晦的安慰话,只是团团一抱拳就立即上马,在随护禁军的护卫下飞奔而去,行前只是把万俟卨、罗汝楫丢给了这里,说这二人让当地官府看着办。
二贼半死不活的,别说骑马,就是坐车都可能坚持不住而随时挂了,带着纯是累赘。
薛弼知道自己必须在京城那面没反应过来之前飞速回京面见皇帝禀报,否则拖拖拉拉的,难说会出什么事,突然被暴毙也不是多奇怪的事。而且,若有追究死因,罪责肯定会被栽在梁山人头上,而且合情合理,一切都会那么让人信服。
至少深宫内那位精明的傻瓜皇帝会信。
他急于回去,抛下两罪孽累赘才会轻松方便。
留下二人被当地官府照顾一下缓缓气而活下来,对二人也是好事。怎么处置这二人,那是白时中张邦昌的事。
一路急赶,好在安全回到京城。
风尘仆仆疲惫不堪的薛弼万没料到刚进城门就被人拦住了。
有人在城门附近高叫:“薛弼听真,吾是白相公家的管事。特来通知你,我家相爷令你速跟某家走一趟。”
叫声很跋扈,很傲慢,很嚣张,似乎肯主动对薛弼说几句话已经是给了天大的面子了。
薛弼驻马冷冷扫了一眼不远处的马车边站的那位衣着不凡满脸傲横的中年汉子,心中既怒又一凛,不禁想起梁山人的作派,他冲动下很想不屑地大骂一声:“不知死的狗东西,去你妈的。”
可惜他不是梁山人,背后没那么牛逼的主子靠山,不能那么牛逼,也没梁山人那样的悍不畏死铁血精神,但却还是威严叫道:“大胆贱婢,竟敢当众直呼本官名诲。你就是这么做事丢白相脸面的?本钦差有王命在身,不敢有丝毫迁延怠慢。其它任何事都得放在王命之后。你回去禀报你主上,稍后得闲,薛某自会拜见白相当面赔罪。”
喝声中,他一提马缰,双腿一夹马腹,驾一声径直快马向皇宫而去。
那管事傻眼了。
主人得势,他最近也着实横惯了,没想到小小芝麻官钦差居然敢不听当红炸子鸡白时中白相爷的召唤,眼看薛弼飞奔而去,惊愕得脸上的傲慢得意表情一时都没能转换过来,等醒过来神才立即尖厉咆哮:“快,快拦住他。”
城门官倒是很愿意讨好白相爷而效劳一把,但部下是步兵,两条腿哪能赶得上奔马。
有心无力。
管事又冲紧跟着出了城门洞的李虞侯大叫着下命令:“你,快去为本管事拦下薛弼。”
李虞侯不屑地瞥了这家伙一眼,心说:“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命令老子。”
他也不敢当众犯下强拦钦差这种大罪。
当然,若是上司主子高俅命令他,他既有人保着,又能得到太尉许下的大好处,自然愿意冒冒险,会听一把。
李虞侯根本就没停马,也没搭理那管事,直接引着部下追向薛弼,但却不是追拦,而是追随。
因为秘谍司头目正紧护着薛弼而去。
白相爷再牛逼又怎样?皇帝的亲军特务既表明了态度,谁特妈的敢私自强拦钦差。怕脑袋多得砍不完吗?
李虞侯的护卫任务还没交差,若是钦差在京城出了意外,他照样是死罪,只能继续值护卫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