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节打擂,中(2 / 2)
原来普济与恶霸之名兼备的这位久闻其名不见其人的沧赵纨绔是这么卓尔不群,这么出类拔萃,这么阳刚漂亮动人……
离擂台近能看得清赵岳的,
女人惊叹地目不转睛瞅着赵岳;
男人也一个个张大了眼睛,不少的脱口赞叹或愤恨不平咒骂:一个本就拥有太多优势的衙内纨绔败类居然还长成祸国殃民模样,这让不让其他人活了?这太不公平了!就冲这他也该死……
一群受到某些文武官僚照顾,得以在官兵隔离带范围内庙门一带立足的青楼人氏,一个个打着各式漂亮的遮阳花伞也盯得目不转睛。
一位高挑妖娆伎女满脸花痴状,半捂着娇艳的小嘴,瞪大眼睛,失声惊呼道:“天,他怎么怎么会这么好看?”
旁边另一个显然也属于此道花魁的女子惊叹间第一次没和竞争对手唱对台戏,情不自禁符合道:“这才是人世间的极品好男人。本仙子要是能和他良宵一宿春风一渡,就是立马死了也甘心。”
她的“妈妈”就在身边陪护着,年轻时本也是风光的青楼名角,艳名高炽,也曾极度风流快活过,年老色衰才转做“妈妈”,闻言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扭头瞅瞅年轻貌美风华正茂的“女儿”,瞅见那满脸痴迷傻瓜相,心里酸溜溜的,不禁恨恨地低声骂道:“白痴。你这千人枕万人压的小骚货整天被那些腌臜男人曲意哄捧着,还真当自己是人间仙子啦?”
“你就是把全部身家倒贴,甘心为奴为婢跪求自荐枕席,怕是人家也不稀得看你一眼。“
”别蠢了巴唧在这惹人笑话了。”
可惜,她“女儿”此时一颗心思全飘到云端去了,定定瞧着赵岳陷入某些浪漫旖旎臆想中,对她的话听而不闻毫无反应。
恨得这老娘们忍不住伸手在“女儿”腰间狠掐了一把。
这在平时是绝不会这么干的。
这老娘们指望着这个风流会玩的“女儿”给她赚大钱养老,都是好好哄着用的,以往可万万舍不得点一指头。
……
隔不远,位置更好的另一边,闲得无聊也是特意跑来看热闹的官夫人们则不屑又愤恨地扫了青楼团一眼,暗骂:“你们这些勾引别人丈夫,专门破坏别人家庭的害人贱货真是不知羞耻,丧门败德……”
转头又专注赵岳身上,不少的在心里赞叹或也符合她们高傲很不耻的青楼这一群体的话。
怪不得沧赵老太君这么惯着这个不着调的小孙子,单是这模样,这浑身的阳刚英俊洒脱飘逸精气神就值得宠爱……
有不安分的官夫人甚至在心里偷偷羡慕青楼团体的自由,感叹自己高贵是高贵了,却也没青楼群那样可能有的机会。
没人再关注相扑的。
在这种氛围下,台上正斗得起劲的那对相扑手不自觉地也住了手,都望向赵岳。
就算他们不知内情,这会儿也知道自己再特么努力表现,在这擂台上只怕也只是配角,
或许连配角都不是,纯粹是观众没印象的可悲龙套。
赵岳不关心吃瓜群众的心思。
他一边笑着向亭子悠然走着,一边就近再观察了一下擎天柱任原。
只见这罕见巨汉长着一张肉乎乎大脸蛋子,大鼻子大嘴,眉毛既粗又长,眼睛却不大,细眼中精光闪烁,显示他正年轻的旺盛精力体力和某种强烈的自信,肤色不黑也不白,和身上其它裸露的部位一样都是很健康,在后世西方倍受推崇的那种晒出来的小麦色,模样不好看,但也不丑,配上不长也不算浓密却很黑的卷曲胡须,瞧着确实很有股子威猛气。
再看身躯。
这巨汉穿个对襟褂子,裸露着双臂,秋意渐深了却敞着怀,宽阔的胸膛上生着一片浓密的胸毛,胸肌发达,高高坟起,腹部也不是巨人容易让人想像的那种粗腰肥肉,居然是漂亮的块块腹肌,即使此刻半躺半坐在那也比较明显。下身是条宽松的灰布裤子,脚下是一双超大号的牛皮短靴子,腰间扎着巴掌宽的牛皮大带。
这家伙四肢异常粗壮巨大,看裸露的双臂不是肉多的松驰,居然全是结实的腱子肉,看来力量不凡,而且行动也不会是想像的那种巨人的笨拙。看来,在相扑这一行应该确实有非凡的真本事,混这碗饭吃靠的不光是天生巨人这点优势。
任原这副形貌很有卖相,不用亮真实的相扑本事也很有好汉气象,容易得到认可,是个好招牌,也难怪在这能混得这么开。
看到这家伙,赵岳就不禁想起自己手下的巨人——大力神冯金彪来。
以冯金彪两米的块头,和这个任原一比,却是明显小一号了,就是不知若是大力神和任原较劲,会是谁更胜一筹。
赵岳想到这个,心里突然生起一股恶趣味,脸上的笑容不禁更自然了不少,并侧头看了奶兄弟一眼。
小刘通察觉了四哥的眼色,瞥了任原一眼后,向赵岳嘻嘻一笑。
赵岳观察任原时,任原虽然保持半躺半坐姿势没变,显得很镇定傲慢自信,实际也在眯眼仔细观察赵岳三人。
当了知州的工具,掺和进官场争斗,要对付赵岳,若说他不紧张,没有顾忌,那是瞎说。
小霸王的凶名以及梁山好汉的强势可怕,身为山东人,离梁山泊又不是太远,任原不可能没听说过,也不可能不怕。
有本州知州、通判、兵马都监等要员承诺保护,任原可以不惧远在天边的文成侯的权威,但总要忌惮梁山势力。
他敢掺和进来,一是贪婪三千贯巨款以及要员答应的事后还另有重谢,渴望就此抱上大腿混得个前程,尽量成为真正有社会地位的官面人物,二是自负相扑能耐天下没有对手。
说到底不是他胆大凶强,而是无知却自大。
他混得再好,在相扑这一行再出名,在泰安再受人尊重,也只是个挣扎在社会底层的无识草民,对官场根本没有真认识。
若死在这场争斗中,可能输得不甘心,却死得必定糊涂。
他根本就不了解这其中到底有多凶险,满心以为只要自己为知州这样的讲名誉讲信用的士大夫大官忠心奋勇出了力,帮着大人物达到了目的,自己就能赢得大人物的信任和重用,就能得到以前一直想一直盼却不可能得到的飞黄腾达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