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生死对决(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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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城市公安局今夜灯火通明,刑事侦查大队办公室里乌烟瘴气,松松垮垮的坐了十几个便衣警察,大队长宋勇眉头紧锁,望着眼前吞云吐雾的下属,他原本郁闷的心情变得更加糟糕。今天本是周末,答应了女朋友晚上一起看电影的,结果局长临时打来电话,彻底搅黄了晚上的约会,想起女朋友负气离开的样子,他不禁露出了一丝苦笑。
“队长,兄弟们都到齐了”一个身材消瘦的四眼警察轻声打断了他的思绪,对于这个手下唯一的嫡系人马,他没有半点的脾气,平时二人皆以兄弟相称,四眼警察牙齿有些漏风,总是“怂恿‘怂恿”的喊他,他也不会介意。
“基本的情况,大家都已经了解了,闫副队长因公负伤,我深感心痛,目前,嫌疑人下落不明,据闫副队透露,犯罪嫌疑人很有可能是第三师的现役军人,这支部队大家想必早有耳闻,我希望大家能够认识到对手的强大,如果跟嫌疑人对面遭遇,尽量智取以避免不必要的伤亡。
“我呸,什么狗屁第三师,就是一群兵痞,妈的别让我遇着,要不然非把他们往死里虐”说话的是一个蓄着小平头的肌肉男,叫做汪火,人称霹雳火,是闫松手下的头号猛将。
“切,宋大队分明是在涨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兄弟们都快憋出毛病来了,这回正好拿那两个不开眼的家伙练练手”一个全身上下鼓荡着爆炸性肌肉的家伙满是鄙夷的口气,在他眼里,这个大队长有名无实,根本不用给他面子。
宋勇不动声色的观察着这些人,一个个脸上写满了桀骜不驯,闫松这个傻逼,尽是挑了些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蠢货,自己名义上这个刑侦大队长,权利早就被架空了,如果不是指导员一再的挽留,他早已另谋高就。他相信指导员的话,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总有闫式父子走背字的时候。
“既然同志们俱是信心十足,我就不需再做战前动员了,下面我们安排具体的行动部署”宋勇对于这些人的飞扬跋扈早已司空见惯。
“我们已经掌握了嫌疑人的下落,就在离省电视台不远的卡莱咖啡屋,交警队那边刚发来的消息,我们直接过去抓人就是”肌肉男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
“妈拉个巴子的,竟然还有心情喝咖啡”汪火忍不住啐了一句。
闫松根本就没指望宋勇破案,两人素来不和,要不是父亲让他暂时隐忍,他早将宋勇取而代之了,不过宋勇这小子还算是识时务,工作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即便手底下的心腹人马全给换了个干净也没放个响屁,姑且留在局里挂个虚名也无所谓。
闫松凭着他老爸的关系,在交警队里查辆车是轻而易举的事,滇A50SI这个车牌号,已经在他心底生了根、发了芽,还有那个疯子一样的出租车司机,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到。
在去咖啡屋的路上,宋勇轻轻的拍了拍身边的四眼警察。“一会儿动手的时候机灵点,他们神仙打架我们自不必搀和”闫森什么德行他一清二楚,八成是这小子又捅了什么篓子,这回碰到了扎手的点子,哼,恶人自有恶人磨,他才不会傻到被人当枪使。
“怂恿,你当我傻咧,我是搞技术侦查的,冲锋陷阵的事也轮不到我呀,还是你好,总是照顾我”四眼警察傻傻的笑着。
“这小子,一点也不傻嘛”宋勇看着他放心的笑了。
卡莱咖啡屋是一所充满了西式风格的咖啡屋,咖啡厅里绚丽的灯光、柔和的色彩、香甜的咖啡豆气味弥漫,给人一种浪漫轻松的气氛渲染。我和李阿蒙在二楼靠窗的一侧找了个安静的位子坐下,狂风暴雨之后她脸上泛着阵阵青白,手心紧紧地抓着盛放咖啡的叠子,贪婪的感受着杯壁上散出的那点儿热量。我心疼的握住了她的小手,她猛然抬起头来,脸上充满了忧虑的神色。“你们太鲁莽了,闫松的实力绝不是你们所能对付的,现在赶紧离开吧,晚了就来不及了”李阿蒙声音里带着哭腔,闫松的可怕她深有体会。
“呵,既来之则安之,用我们排长的话说就是,要么不来,来了就要弄它个天翻地覆,自古邪不胜正,闫松之流终究只是跳梁小丑,遭人唾弃的货色”我想到闫松屁滚尿流的怂样儿,忍不住又是一阵鄙视。
李阿蒙不以为然,为了促使我们尽快离开,她尽量长话短说,几分钟的时间,我大概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或许真如她所说的那样,我和铁塔就太过于鲁莽了,当我们在楼上谈话的时候,楼下已经剑拔弩张了。
铁塔四仰八叉的靠在真皮沙发上,蒲扇大小的手掌心里托着一支精致的玻璃杯,满脸陶醉的表情。坐在他对面的出租车司机却已经满脸苍白,后背被汗水淋得通透,他连动都不敢动弹一下。望着四周不断靠拢的警察,想要呼喊但喉咙里却不能发出一点儿声音,咖啡厅里的客人潮水一般涌了出去,一个端着咖啡的侍者直接扔掉了手中的托盘,撒腿便跑,碟子掉在地上并没摔碎,而是一圈一圈的倔强的划动着轨迹,发出如同蜂鸣般的嗡嗡声响,在这落针可闻的大厅里,显得特别的诡异。铁塔依旧闭着眼睛,仿佛老僧入定,对于眼前的危险置若罔闻。
闫松对这个黑脸大汉有种深深的恐惧,尽管自己一方兵强马壮占尽了上风,他依旧不敢有丝毫的掉以轻心,隔了十好几米远远的观望着,他不相信对方没有察觉,铁塔有恃无恐的样子让他很是纠结,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有种骑虎难下的尴尬,为了保险起见,必须一探虚实,这种事情,当然非得力干将汪火莫属。
“小子,少他娘的装神弄鬼,你是自己走还是让小爷请你”走字未能说出口,汪火哇地一声用手捂住了脑袋,鲜血如同开闸一般哗哗的顺着腮帮子直往外冒,铁塔手中的玻璃杯消失不见,在汪火头留下了满脑袋的玻璃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