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我们能不能复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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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我们能不能复婚?
陆晋鉨悠悠地开口,“举手之劳,阿音你就是老要拿出来说,我的脸皮肯定就是被你说厚的。舒煺挍鴀郠”
阿音已经从往事中回过神来了,扬起笑容道,“陆先生总是这个样子,帮了天大的忙却不让人感激他,真是个大好人,我祝你们白头偕老,早生贵女。”
她说完,还意犹未尽地盯着以然平坦的小腹猛瞧,以讹传讹,那句话从当事人陆晋鉨的口中吐出来,以然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她有些头疼了,这若是所有的人都紧盯着自己的肚子,到了时间娃蹦不出来,不是要贻笑大方了。
医生说自己的子宫壁很薄,早产生了小爵已经元气大伤了,以后还不知道能不能再怀上。
她似乎忘了告诉陆晋鉨这个了,她自己心底里认定了小爵这个儿子了,今后能不能再有孩子已经无所谓了,她一点也不强求。
陆晋鉨坐拥无数财富,应该对传宗接代比较看重才是,她应该要告诉他,以然觉得自己必须要告诉他真相,免得以后真撕破脸他要怪她了。
现在还来得及,毕竟还没有领证跟举办婚宴。
以然因为心里有事,所以吃饭的过程也心不在焉,陆晋鉨又不是傻瓜,自然是察觉出了她的异样了。
离开上车时,他们还被老板娘恭迎送上车,她非要坚持,陆晋鉨也无可奈何接受了她的热情好意。
上了车后,陆晋鉨忍不住问,“你怎么了?”难得地,他没卖乖在这句话之前加上“媳妇儿”“老婆”之类的言辞。
以然看了他一眼,有些疲倦地开口,“晋鉨,我或许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有孩子了。”
陆晋鉨呵呵地笑了起来,转过神来,看着以然,然后伸手去揉她的头发,非要揉乱成一团方才罢休。
他弯了下嘴角,声音磁性得无可救药,“傻瓜,你刚才就是在纠结这个啊,等我们把小爵要回来,好好养着就行了,我绝对把他当成我的亲生孩子养肥养壮。”
他说得是那般的轻松,丝毫不在意,以然莫名觉得自己眼眶湿润了起来,她傻傻地问,“晋鉨,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她想到冷宸瀚为了要个孩子设计了一个陷阱让她成了他的生育工具,当孩子出生后,立刻将她踢得远远的,不让她跟孩子靠近半步。
而陆晋鉨说,没有孩子也没关系。
他每回说得甜言蜜语真的很动听,她明明是不吃糖衣炮弹的,可为何每次都是难以抗拒他带来的温情,哪怕这是他刻意营造出来的一种假象,她还是弥足深陷了进去。
曾经在第一眼看到韩子初,就觉得这个人危险,可是陆晋鉨又何尝不是一个危险的存在呢?
以然觉得自己真的是太矛盾了,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霸道得有些无理取闹了。
陆晋鉨认真地想了想,“对一个人好,应该不需要理由吗?若是你非要我找个理由来敷衍你的话,那么我想说你让我有一种想对你好的冲动。”
他说得明明很简单,可字里行间,又让以然觉得复杂到了极点。
她突然又想到另一个问题,“你为什么告诉他我是你女儿她妈?”
陆晋鉨脸上的笑容愈发的灿烂,灿烂得夺目耀眼极了,“自然是气死他不偿命。”
以然低头,决定还是保持沉默为上,不然真要被陆晋鉨给绕进死胡同去拐不出弯来了。
他们首先看的房子在御景园,御景园的环境极佳,是新建的小区,最重要的是离以然的公司很近,步行十来分钟就到了。
就是房子的高层卖得差不多了,陆晋鉨不太满意,他喜欢住高一点的,太低让他不舒服,这一个怪癖,也没有办法。
第二套看的是在锦江公寓,这儿原先是政府拍下来建政府办公大楼用的,可后来临时决定转移到对面的去了,所以锦江公寓政府机关买的人多,因为上班地方近。
这儿的环境,自然是也是不错,不少人耗资巨费买锦江公寓因为这附近的幼儿园,机关幼儿园能入。
锦江公寓的平方不够大,陆晋鉨嫌一百三十平小了,以然觉得不错,这跟自己的公司有两站路的公交,也不算远,陆晋鉨却嫌弃这儿的阳台不够大,以然觉得他根本就是鸡蛋里挑骨头。
明明是喊自己过来看房,可都是他自个人在那挑剔个不停,那一块陪同来的房产中介居然也没有丧气。
“绯月倒是还有一套比较符合陆先生的要求,不过那套房子并不是新房子,有个买主买去了并没有住过,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二手房,装潢若是不合陆先生的意愿可以重新装潢。不知道陆先生介意不介意?那卖主也是急着脱手,手上资金不足想要应急,价格方面都是可以商量的。”
房产中介最后推荐的是绯月,他其实心里并没有底气的,因为他觉得御景园、锦江公寓都是顶好的选择,绯月毕竟不是新居,胜在格局宽敞,安全性质高。
“那去绯月看下。”
陆晋鉨是有些介意二手房,不过听到人家买去没有住过,他倒是决定还是去看一看。
他要的是自己住得舒服,而不是凭着人家房产中介说得天花乱坠就草率决定。
以然他们最后去了绯月,绯月的房子结构跟以然看过的如出一辙,就是各家装潢是不同的。
以然都怀疑陆晋鉨是故意选绯月的,因为韩子初在这也有房产,哪天碰上了可以剑拔弩张对峙。
陆晋鉨最终爽快地决定就绯月,让房产中介回去跟房主联系,回头把房子给过户了,中介自然也是喜上眉梢,没想到这个刁钻的客人没几个小时就搞定了,最总要的是这一笔中介费他是赚得个盆体满钵。
回去的路上,陆晋鉨征求以然意见,“你想要怎样的装修?”
以然顿了下,“你决定吧。”
以陆晋鉨的品位,肯定能折腾出与众不同的效果,以然不打算掺合了,何况她最近事情多,都有些疲于应对了。
姜振东虽然暂时偃旗息鼓,并不表示他是屈服了,姜振东不摆平,她在这个分公司的工作根本就不能完全顺利地铺陈开来。
还有小爵的抚养权,经过冷宸瀚那宣传之后,所有的人都知道了小爵是自己的儿子,可冷宸瀚依旧是小爵的父亲,他完全有资格不将监护人的身份让出来。
如何,让他被迫让出小爵的抚养权呢?
以然苦着一张脸,陆晋鉨瞥了一眼以然,似笑非笑地开口,“媳妇儿,你又走神了,真伤我心,我可是打算将绯月的户主写你的名字,作为你的婚前财产。”
以然张了张嘴,这下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她过了半晌扯了扯嘴角,“别写我名字了。”
虽然说之前在那回味如果时光倒流,绝对要狠狠宰冷宸瀚一笔。
可真当真陆晋鉨给了她这样的一大手笔,她又觉得有些无从适从了,这不是矫情,她狠狠宰冷宸瀚一笔,是她在那段婚姻里,她付出了很多,而什么也没得到。
这跟她与陆晋鉨之间的关系是不同的,她在陆晋鉨身上一直都是得到,而没有付出,这坦然接受,她总是觉得浑身不自在,她做不到。
拒绝虽然有些矫情,毕竟没有几个人能面对这样一笔天上掉下来的财富表现得无动于衷的,她也有些震到了。
“媳妇儿,我觉得女人还是要有点婚前财产的,万一你有一天想离开我了不要我的钱,那多亏啊。”
陆晋鉨凉凉地道,以然恨恨地瞪了他一眼,这家伙,分明是拿她以前的糗事来说事。
她咬了咬唇,笑得灿烂,“你放心,我不会跟你客气的。”
“媳妇儿,你怎么对我不客气都成啊,其实我更喜欢你床上对我不客气。”
陆晋鉨酝酿了下,笑得愈发的肆意,暧昧。
以然横了陆晋鉨一眼,莫名叹了口气,她怎么觉得陆晋鉨开始从优雅贵公子的形象颠覆到了无赖的地痞流氓了,说话都流里流气的,跟个情场浪子没两样,都快让人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明明两个人之间没什么的,可每次他一开口,就是越描越黑,幸好他多半是私下里调戏她,众目睽睽之下多来几次,她肯定没脸见人了,开口解释定会成累赘的掩饰。
陆晋鉨很爽快,第二天,就跟那个房主将过户给签了,户主他自然而然写了以然的。
第三天,以然在随身的包里翻出了房本,上头的名字是她的。
她跑去房管局问过后手续费的时候,是咋舌的天价,她放弃了将户主过户给陆晋鉨的决定,还是算了,真若是有那么一天,她自然将这还给他,现在就当自己暂时保管下吧。
第四天,以然下班的时候,公司门口停着一辆车,这辆车她瞧过,冷宸瀚有一辆。
“方小姐,冷先生请你上车。”
一个司机模样的人出来,请以然上车,以然觉得好笑,冷宸瀚这人不敢自己亲自出来冒泡,自己潜水让司机出来抛头露面,果然,他是丢不起这个脸。
既然他盛情相邀,她也没推却,小爵的事情,她还是要跟他打交道的,最近一直是苦于打不开这个缺口,不知道从何下手。
陆晋鉨最近又忙,她不好老是麻烦他。
毕竟小爵是自己的儿子,跟陆晋鉨没有关联,她不能处处仰仗他出力,自己尽所能为先。
以然落落大方地上了车,她坐进了后座,直接坐在冷宸瀚的右手边。
一路上,他倒是沉得住气,一声不吭,眉眼间,气势凌厉得很。
以然本来也打算跟他比耐力的,可又觉得这不是一回事,她要的是速战速决,跟冷宸瀚打持久战,是愚蠢至极的行为。
以然的眼睛目不斜视,直直地盯着前方,开口说话的声音有着轻微的波动,“你承认我是小爵的亲生母亲,有些话,我也不藏私直接说了,我想让小爵回到我的身边来。”
她说完,身子微微往前倾了几分。
冷宸瀚双手随意地搭在膝盖上,喉咙里卡着一句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他努力地张了四五次的嘴,终于才将那几个字死命地给一字一字憋了出来,哑着声音,“以然,我们能不能复婚?给小爵一个健全的家。”
以然一愣,继而勾了勾唇,觉得冷宸瀚的话,真的是天底下最大的一个笑话。
她坐上车,以为他对自己是来羞辱的,用他一贯高高在上的姿态,要不就是威胁自己啥的,万万没想到他用这样低姿态说出这些话来,着实令人惊讶啊。
当初的他,可是无比残忍的,对于她方以然,冷血无情到了天理难容,连一天的时候都吝啬给予她跟小爵。
如今,如今居然问她,能不能复婚?
还有,给小爵一个健全的家?
多健全啊,他除了身体健全,没什么健全的,人格有缺陷,自私到了家,毫不顾忌别人的感受。
他以为,她是一条狗啊,他让她走,她就走得干脆,他让她回去,她就匍匐着爬回去摇尾乞怜。
她方以然有那么贱吗?
或许,是她方以然在他心里就是这么一个下贱的形象。
呵呵,真对不起,要让他失望了。
她内心无比愤怒,恨不得将身边的这个男人给揍得鼻青脸肿,可嘴边的话还是轻飘飘地逸了出来,“冷宸瀚,你觉得可能吗?”
她故意将左手无名指上的钻戒给亮了出来,在他面前晃了两圈,低笑了起来,“我还怀了晋鉨的孩子,你觉得可能吗?”
最后那一句你觉得可能吗她咬字极重,冷宸瀚甚至觉得自己身上的肉都被她尖锐的牙齿给咬了下来,他觉得自己全身变得冰冷了起来,明明车厢内打了空调,外面的气温也没有到寒冬腊月那个地步,可他就是无端地感到自己的牙齿都咯咯哆嗦了起来。